管家的猛地一個哆嗦,聲音唯唯諾諾的,「三爺,這樣不好吧……」
容景冽瞥了一眼不遠安靜地在擋風的快艇艙里睡覺的顧菱月,轉眸淡漠地瞥了管家一眼,「為了夫人的安全,你不願意犧牲?」
管家苦了一張老臉,「我也扮不夫人這樣的貌啊……」
「我著一臉褶子……」
管家說著,小聲地嘟囔了一句,怯怯地瞥了容景冽一眼,「三爺您扮夫人,都比我扮人靠譜……」
一句話,讓邊的保鏢們都忍不住地憋笑了起來。
戴著倒模面的男人皺了皺眉,冷冷地掃了一眼管家,還有管家後憋得臉通紅的保鏢們。
「我能扮人的話,要你們何用?」
一行人沉默不語。
「就找不到一個可以假扮一下夫人的人麼?難道要讓夫人鋌而走險親自去面對那個人?」
男人的一句話落下,邊只剩下了海風呼嘯的聲音。
所有人都沉默著不敢開口。
容景冽那雙冷厲的眸子掃視著周圍的人,只是一個冷冷的目,就讓人之如墜寒冬。
這個男人,自始至終,上都帶著這樣的霸道和凌人的氣勢。
只不過,因為某個人的存在,又因為他之前刻意地藏自己上的氣息,所以才會讓人覺得他很好相。
甚至連追隨了他多年的管家也都以為他心不錯,犯了他的忌。
容景冽最討厭別人在他做了決定之後,用這種語氣反駁他。
就算是冷思涵,當年也因為用這種開玩笑的口吻和他說了一間很重要的事,而被責罰過。
「到底有沒有!」
見所有人都是整齊劃一的沉默,男人皺眉,又冷聲問了一遍。
「有。」
在只有海風的沉默聲中,一道淡漠的聲輕輕地響了起來。
的聲音不大,卻能夠像一柄利刃一樣地,劃破周圍死寂的空氣,傳到容景冽的耳朵裡面。
顧菱月。
穿著厚厚的服的人從床上起來,掀開蓋在上的男人的服,扯下帽子,一臉淡然地站起來,「我去面對夏藍欣,三爺看可以麼?」
淡漠的聲音,讓男人高大拔的軀猛地一滯。
男人有些怔忪地看著顧菱月一步一步地緩緩地向他走過來的影。
不是……
睡著了麼?
找人特別調製的,對孕婦無傷害的安眠藥,還有安眠香。
怎麼會……
似乎是看穿了男人眼裡面的驚愕,顧菱月淡淡地揚了,講自己上的服整理好。
「我曾經被葉靜怡下過葯,才會落得懷孕了才知道原來和三爺在一起不是夢。」
「現在對於一個陌生的黑人給的水,我怎麼會百分百不加懷疑地就相信呢?」
「跟在三爺邊這麼久,如果這點警覺都沒有,怎麼做三爺的人?」
這番話,說得溫婉大氣,帶著一種讓人難以企及的淡漠和孤傲。
在周圍所有人驚嘆的目中,顧菱月緩步地走到了容景冽的面前,有些生疏地開始手去扯開他臉上的倒模的仿人皮的膠和面,聲音裡帶著一的抖,「我的覺原來一直都沒有騙我。」
「你就是容景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