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菱月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。
夢裡面有炸聲,有容景冽撕心裂肺地喊著的名字的聲音,還有曾經失的那些模糊的記憶。
原來在失的記憶裡面,冷思涵並不是想象的樣子。
和冷思涵曾經一起在療養院見面,送給了冷思涵的那副畫,冷思涵一直都記得。
顧菱月和冷思涵在療養院見面之後,再次見面的時候,是冷思涵主地找到,說想要謝,同時有個想要告訴。
可是到了最後,冷思涵有沒有將這個說出口,顧菱月還是記不起來。
只夢見了,記起了,曾經暗上容景冽,並不完完全全是因為這個男人的個人麗。
而是因為……
似乎他們小時候見過。
但是在什麼時候見過,怎麼見過,都記不起來。
記憶還是一片混沌。
但是索,記起來了關於那些和冷思涵的過往。
包括冷思涵說,要將自己的心臟捐贈給尚軒的表哥,包括冷思涵說,要謊稱是將心臟捐給了。
想要用另一種方式,讓容景冽記住。
而那個時候的顧菱月,心裡一直暗著容景冽,所以對於冷思涵的這個提議,幾乎是沒有拒絕地就同意了。
但是沒想到……
手之後……會變這樣。
顧菱月甚至還記起來,的手其實本就不是什麼讓顧敬北傾盡家產的換心臟的手,而是一個心臟的搭橋手。
那個時候顧敬北輸了一大筆錢,為了這筆錢,才和冷思涵一起導演了所謂的換心臟的這一出鬧劇。
這個結果,剛好和秦楚暮的檢查結果一致。
顧菱月閉著眼睛,耳邊是呼嘯著的風聲。
任憑怎麼想,都想不起來和榮經理看相關的再多的容了。
似乎,的記憶曾經被人狠狠地抹去了,而關於容景冽的記憶,被抹去地最深。
這種想要記起來卻怎麼都記不起來的覺實在是有點糟糕。
「醒了麼?」
耳邊傳來一道清冷的聲。
「沒有。」
接下來,是秦楚暮的聲音。
「曾經被人進行過很深的催眠,我請來的催眠大師,也只能夠幫找回一些淺層的記憶。」
秦楚暮的話說完,四周陷了沉寂。
半晌,耳邊再次傳來那道清冷的聲,「到底是誰把催眠了?他們想要掩蓋什麼記憶?」
秦楚暮無奈地嘆息了一聲,「我也想知道。」
而後,便是兩個人越走越遠的聲音。
顧菱月狠狠地皺了皺眉,忍著劇烈的頭痛,將沉重的眼皮睜開。
眼前,是陌生的房間。
躺在的歐式大床上,艱難地起。
才發現,自己在一棟類似於城堡一般的建築裡面。
一切都是陌生的。
門口的兩個小傭見醒了,一個飛快地跑去喊人,一個則小心翼翼地進了房間裡面,「表小姐,您覺怎麼樣?」
顧菱月皺了皺眉,有些不明所以。
表小姐?
「容三爺呢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