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楚暮說著,將一旁柜子裡面放著的一份DNA檢測報告放到了顧菱月的面前,「還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的麽?我的表妹,是有先天心臟病的。」
「姑姑當年和我們說死了,我一直都覺得那麼可那麼活潑,不會那麼輕易地就死掉,所以我在得知了姑姑患了癌癥之後,回到國去找你,還真的被我找到了。」
「這是你和我姑姑還有我父親的DNA檢測報告,有緣關係,這幾個字,你看到了麽?」
顧菱月雙手地著那張DNA檢測的報告,微微地抖了起來。
難以相信,這居然是真的?
居然是秦楚暮口中的那個表妹?
大腦一片空白,覺渾的都開始上涌,連呼吸都開始急促了起來。
深呼了幾口氣,抑制住自己心臟的不適,聲音都抖地不像樣子了,「我……能給我看看你姑姑的照片麽?」
秦楚暮點頭,手掏出手機,找到了幾張照片,遞給了顧菱月。
顧菱月握著手機的手都開始微微地抖了起來。
那個穿著一襲黑的長中年人,有著最緻的妝容,一頭波浪的烏黑大捲髮,眉眼間全都是幹練和繾綣的風。
這個人……
顧菱月渾的細胞都開始囂了起來。
居然還是當年顧菱月記憶中的樣子,幾乎一點都沒有變老。
回憶如水般襲來。
曾經手把手地教會顧菱月畫畫。
曾經手把手地抓著顧菱月的手,教彈琴。
曾經在顧菱月的耳邊輕語,「你這樣的孩子,生來就是個公主,要學著像個公主一樣緻地生活……」
這是顧菱月曾經印象最深的一句話。
可是後來,將拋下。
顧菱月一個人留在顧家,變了顧紫瑤和葉靜怡母兩個的發泄工。
們將所有的不滿不安的緒,全都發泄在顧菱月上。
活得小心翼翼,活得像個小丑。
而這個人呢……
這麼多年來,似乎一點都沒有變過。
穿著華的服,畫著緻的妝容,臉上毫沒有歲月刻畫的痕跡。
甚至……
還和秦楚暮他們說,死掉了?
是不是在的心裡,顧菱月這個兒,已經死掉了?
所以這麼多年不管不問,任由自生自滅?
見顧菱月一直看著手機發獃,秦楚暮輕咳了一聲,「月,你現在相信,我說的都是真的了吧?」
顧菱月深呼了一口氣,閉上眼睛。
半晌,才緩緩地睜開。
「我昏迷了七天,來看過我麽?」
秦楚暮皺眉,沉默。
「沒有,對不對?」
將手機放到一旁,順便將那張DNA鑒定結果撕得碎,聲音有些歇斯底里,「這麼多年來,沒有找過我,還和你們說我死了。」
「你為什麼要把我找回來?」
那雙眼睛裡面帶著倔強和狠厲,冷冷地看著秦楚暮,聲音冰冷沒有溫度,「心裡沒有我這個兒,我來這裡做什麼?」
「我要見容景冽,我要回家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