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菱月騎著單車匆匆趕到了那家日料店的門口的時候,星冽正和幾個保鏢站在門口等著。
一見到顧菱月,穿著一藏藍的年便飛一般地向著顧菱月的方向跑了過來。
「姐姐!」
年雖然清瘦,但是力道還是大得讓顧菱月招架不住。
「姐姐,我以為,你不要我了。」
他的聲音委委屈屈地,像是一個被拋棄了的孩子。
顧菱月看著他那張清瘦的小臉,心裡泛過一的疼痛。
雖然才剛剛一周不見,但是,面對這個年的這幅樣子,卻充滿了愧疚。
心裡最的部分被及,顧菱月咬,輕輕地出手去了星冽的腦袋,「放心,姐姐不會走的,不會不要你的。」
「除非……」
除非容景冽真的不要了。
溫言地安了幾句緒不穩定的星冽,顧菱月便轉進了日料店。
保鏢帶著上了二樓。
二樓的包廂裡面,容景筱恭恭敬敬地坐在榻榻米上面。
的後,是一扇巨大的和風屏風,屏風上面畫著的是一片飄落的櫻花林,屏風上面約地映出一個男人的影子。
配著這樣落花的屏風,別有一種蒼涼的覺。
繁華之後的寂寥。
顧菱月雙手默默地握了拳,大步地進了包廂。
「嫂子。」
見顧菱月在自己面前坐下,容景筱清了清嗓子,輕聲喊了一聲。
顧菱月點頭,下意識地向著屏風的方向瞥了一眼,拔高了聲音,「容三爺什麼時候這麼見不得人了?」
「連我都不敢見?」
「當初乘人之危的時候都沒有避嫌,怎麼現在連見我的勇氣都沒有了?」
顧菱月的這番話說得冷厲,讓容景筱的臉都開始微微地泛白。
哥哥這個人,向來自尊心很強,即使是父親,也不曾對哥哥說出這樣的話來……
這個顧菱月仗著哥哥喜歡,居然這麼有恃無恐。
人冰冷的話音落下,整個包廂裡面陷了沉寂。
顧菱月雙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角,臉上雖然平靜,但是心裡卻是一片忐忑。
其實很清楚,如果容景冽不想要讓看到他,會有一萬種方法。
他想要見到,卻很容易。
很有可能,現在的容景冽,正在看著監控,正在看著臉上的表。
而……
想要見他一面,卻難如登天。
如果不趁著現在用這種方式來刺激他,那麼很可能,就沒有下一次的機會了。
畢竟同一個理由,不能用兩次。
不可能一直用孩子做威脅要求這樣見到容景冽。
想到這裡,深呼了一口氣,剛想用更劇烈的語言刺激屏風後面的男人,卻不料,這個時候,容景冽開了口。
悉的聲音,悉的嗓音。
「月兒。」
「我知道你在想什麼,你張的樣子已經出賣了我。」
「你只是想要見到我而已。」
「可是,見到我了,又能怎麼樣呢?」
「什麼都改變不了。」
容景冽的聲音冰冷而又低沉,顧菱月卻從裡面聽出了悲涼的覺。
閉上眼睛,眼角有溫潤的落,「至,讓我看看你現在的樣子,好不好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