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菱月的話,讓屏風後面的那個男人沉默了良久。
包廂裡面沉寂地讓人害怕。
容景筱出手遞給顧菱月一張紙巾,「嫂子……」
接過紙巾,顧菱月深呼了一口氣,鼻子和眼睛酸得讓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。
屏風後面的那個男人,仍舊是沉默。
顧菱月坐在榻榻米上,只覺得自己的心,像是被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割著一般。
而那把刀的名字,做沉默。
容景冽的沉默。
在提出來至要讓漸漸他的時候,他給出的答案是沉默。
沉默,不就代表不願意麽?
他為什麼不願意見?
是因為他傷了……
還是因為,他現在已經不想要了。
陳白說過,容景冽已經找到了那個真正的背影孩了。
冷思涵是背影孩的替。
而……
是冷思涵的替。
還是一個假的替。
因為冷思涵的心臟,本就沒有移植給。
所以所有真相大白了之後,和容景冽之間,唯一的牽連就剩下了肚子裡面的孩子。
可是……
背影孩回來了。
……
容景冽會不會因為那個,而放棄他們兩個的孩子?
想到這裡,顧菱月默默地閉上眼睛,溫熱的眼淚練了線。
「容景冽,我想見你,我有很多事要和你說清楚。」
「就這樣說吧。」
隔著一排窄窄的屏風,那個男人的聲音靜靜地傳過來,像是冷冬的寒風,讓顧菱月渾都冰冷了起來。
深呼了一口氣,站起,消瘦的子映在屏風上面,顯得格外地羸弱。
掉臉上的眼淚,大步地向著屏風的方向走過去。
「你我怎麼也算是夫妻一場,就算要分手,也不能這麼不明不白。」
「我們既然都已經來到這裡了,為什麼不見面?難道容三爺不知道這樣是很沒有禮貌的麽?」
一邊說著,一邊向著他的方向走過去……
屏風後面,男人坐在椅上,聽著越來越近的聲音,默默地閉上了眼睛。
就在顧菱月的手就快要接到屏風的時候,男人低沉如大提琴般悅耳的聲音低低地響了起來。
「景筱。」
容景筱無奈,只好起,直接拉住了顧菱月的子,「嫂子,別為難我。」
顧菱月轉眸看著容景筱,目變得遼遠,變得陌生,變得讓容景筱都有些恐懼了起來。
看著容景筱,自嘲地笑了起來,「為難你?」
「我只不過是想要見見我孩子的父親,怎麼就為難到你了?」
容景筱沉默不語。
但是雙手卻地控制住了顧菱月。
是軍區大院長大的,手了得。
雖然形差不多,但是顧菱月小小的子卻被控制地一點都彈不了。
「嫂子,你別這樣。」
顧菱月的眼淚再次如洪水決了堤。
「秦家的傭人和我說,三爺傷了,說他這幾天每天都會去找我,去等我。」
「我現在醒了,我不知道他的為什麼會傷,但是我知道,我知道那天之所以夏藍欣會出現,都是因為我。」
「這個男人是我最重要的人,他因為我了傷,我連看看他的權利都沒有了麽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