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廷岳道:“睡不著,就閉上眼睛,很快就睡著了。”
宋南梔遲疑了許久,才小聲道:“廷岳,要不……我們合房吧。”
傅廷岳停下腳步,若有所思地與對視:“合房?”
宋南梔躊躇道:“自從我搬到翰林宮之后,我們始終分房睡。我承認,我很介意和你睡那個房間。那是睡過的房間,我不喜歡,但是……這一陣子以來,翰林宮的傭人都在議論,我們分房睡的事。”
傅廷岳:“不要管那些流言蜚語。你管不住他們的。”
說完,他徑自朝前走。
宋南梔亦步亦趨地跟在后:“你知道們為什麼要這麼議論?你和顧唯一結婚兩年,也很同房,一個月一次,而我呢,我自從搬來這里,我們還沒有同房過,你讓他們會怎麼想?他們只知道,顧唯一是你有名無實的太太,而我呢,我連都不及。”
傅廷岳一瞬頓住腳步。
他幽幽地審視了一眼:“你就這麼在乎這些人的看法?”
宋南梔急忙道:“廷岳,這是我們的家,你是這個家的男主人,我是這個家的主人,男主人和主人,就該有主人的樣子。我不想做一個和丈夫貌合神離的妻子!”
傅廷岳臉一僵:“這從不是我們家。”
宋南梔驚訝地瞪大了眼睛。
傅廷岳道:“這里是翰林宮,是總統府。”
宋南梔卻覺得不解:“可你就是總統啊。”
傅廷岳自嘲道:“我不會是一輩子的總統,這只是我作為現任總統的暫居之所。我從來不覺得,我是這里的主人。就算是,也只是一時。”
宋南梔擰了擰眉:“這不是重點……重點是,你現在就是翰林宮的主人,而我是這里的主人,不是嗎?我們……一定要分房睡嗎?”
傅廷岳似是無奈,椽了椽眉心,回憶了一下:“你不是不想睡睡過的房間?”
宋南梔有些生氣地反問:“你明知道,我不想睡睡過的房間,你又為我做了什麼取舍呢?別說是換房間,哪怕是睡過的那張床,你都未曾置換掉。你要我怎麼接,我和你躺在,曾經你和別的人躺在的床上?甚至,我一看到那張床,我就想到,你和曾在那張床上……做了什麼……”
一邊用雙手比劃著,試圖讓傅廷岳懂得此刻的無力與心酸。
傅廷岳輕輕笑了:“我以為你不在乎這些,也以為你能接那些。”
幾個員停下腳步,看向他們。
傅廷岳語氣不佳:“你們先走吧!”
“閣下,您方才傷愈,早點休息。”
傅廷岳點點頭,直到員離去,他才轉,雙手撐在欄桿上,著遠的琉璃窗。
宋南梔走到他邊,出手,輕輕地攬住了他的腰。
他抬起手,將擁懷中。
如此擁抱的姿勢,他完全能知上的溫。
可為何,他的心還是覺得冰冷。
“廷岳……”
宋南梔嘆息一聲:“我真的很你,這世上,我比任何人都在乎你。可是……自從顧唯一搬出翰林宮后,你讓我覺得有些陌生。我原本以為,我們好不容易可以廝守,我們終于有了幸福的權利,有資格接全世界的祝福,可是你好像離我越來越遠了。”
傅廷岳喃喃:“你怎麼會這麼想?”
宋南梔:“是你讓我這麼想。”
傅廷岳:“所以,你想說什麼?同房睡,可以,今晚,我讓傭人把你的東西都搬到我的房間。還有,如果你不喜歡那張床,你應該早點和我說,我讓人換掉。”
宋南梔臉上一喜:“真的?”
傅廷岳:“我答應過你的事,何時失約過。”
宋南梔小心翼翼地試探問道:“那你……到底什麼時候和顧唯一簽離婚協議?”
傅廷岳:“……”
這個問題,他竟一時不知該作何回答。
宋南梔:“那份離婚協議,已經讓我等了太久,我知道……你已經給了我名分,可除了名分……我還想要擁有你更多。”
傅廷岳道:“知道了。”
宋南梔驚訝道:“你答應我了?”
傅廷岳:“嗯,我會盡快和離婚。”
宋南梔將他抱得更。
兩人相擁良久,宋南梔突然道:“對了,下周,我要出席一場慈善晚宴,你能陪我一起嗎?”
作為第一夫人,平時也需要參加很多活,這是必要的政治活。
傅廷岳問:“下周幾?”
宋南梔:“下周一,你有空嗎?”
傅廷岳思忖片刻:“我有空,就陪你去。”
宋南梔聽了,滿心歡喜:“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