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靳深的聲音沉了下來。
話語的警告不言而喻。
白潔深呼吸了一口氣:“是霍先生我知道了,我絕對不會再讓這樣的事發生。”
想到那個英俊矜貴的男人,白潔鼓起勇氣,小心翼翼的開口問著他:“霍先生,言言還是和以往一樣不說話,您要過來看看他嗎?”
霍靳深抿著,眸漸深:“過段時間吧。”
白潔眼底的漸漸暗淡了下去。
看來他的心里也不是多在意言言。
也是。
一個說不出話的啞而已。
怎麼可能會讓人喜歡呢?
尤其還是霍家這樣的豪門大家。
“好的,霍先生,我明白了,你放心,我會好好照顧言言的。”
霍靳深淡淡地嗯了一聲,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言言抬頭眨著大眼睛看著白潔。
隨后又低下了頭,用筆在紙上畫著。
他畫了三個小人。
一個是爸爸,一個是他,還有一個是媽媽。
可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媽媽。
他也不知道媽媽到底長什麼樣子。
他的畫筆在紙上發出沙沙沙的聲音,在自己的房間里格外的清晰。
白潔聽著畫筆的聲音,心里格外煩躁。
從第一次見到那個矜貴的男人,就不可救藥的上了他。
這輩子從來都沒有見過那麼優秀的人。
他就像是人群中一顆閃亮的星。
只要是他出現的地方,總是會不自覺的吸引人的目。
給言言當家庭教師這麼久了。
就是希能夠離他近點。
沒想到,他對言言本就毫不關心。
一個月有時候甚至都不會來一次。
不能去找他,反而還要留在這里照顧這個啞。
這個小啞連話都不會說,跟個傻子一樣。
白潔的手指逐漸。
氣上心頭。
就連眼底都帶著一的怨恨。
手直接去了言言手里的畫筆。
朝他吼著:“畫畫畫,沒聽到你爸爸都不來看你嗎?知道畫畫有什麼用?”
白潔氣的一屁坐在了沙發上。
言言低著頭不說話。
雙手叉疊放在一起。
白潔一把將他從板凳上拉了起來,拉到了自己的面前。
看著言言,神嚴肅:“我說你小啞,我是你爹地喜歡的人,你不聽我的,不乖乖的,以后我和你爹地生了自己的孩子,就把你扔出去和流浪狗搶食。”
“讓你為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,反正你爹地也不喜歡你,你看你爹地從來都不關心你,只有偶爾才會來看看你,在他的心里你一點都不重要。”
說著,白潔高高抬著下,眼底得意:“所以,你最好乖乖聽我的話,好好的討好我,以后我嫁給你爹地,才有你一口飯吃。”
說了這麼久,白潔心底的氣順了一些。
“去把你的服折了,把你的子也洗了,自己的事要自己做,別總是指別人幫你做,你要知道,我輔導你功課已經很累了。”
“你應該懂事點,聽話點,以后這種小事就不用我說了,自己要知道去做。”
言言沒有說話,轉回了房間。
白潔躺在了沙發上。
優雅的端起了一旁的茶水,輕抿了一口。
抬頭看著別墅里的裝扮。
角的笑意更深。
什麼時候為這里的主人就好了。
就再也不用看別人的臉。
而是別人看的臉了。
言言回到房間之后,將服從架上拿了下來。
高的服拿不到。
他搬來了一張小板凳。
踩著小板凳,晃晃悠悠的站了上去。
他這才勉強夠到高的服。
一張小臉憋得通紅。
將服拿下來之后一點一點折好。
折好以后放進柜,整個柜都整整齊齊的。
做完之后他又去了浴室。
將自己的子好后掛了起來。
他做這些已經很輕車路了。
這半年以來這些東西都是他自己做的。
他知道白老師說的都不是真話,爸爸其實很他的。
爸爸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會給他準備禮。
生日的時候事爸爸會給他買生日蛋糕,也會給他唱生日歌。
每一次爸爸打電話來都會詢問他的況。
雖然爸爸很過來看他,也很給他打電話,但是每次爸爸過來的時候都會溫地抱著他。
他知道一定是爸爸太忙了。
忙到沒有時間顧及他。
所以他一點都不怪爸爸。
他不想讓爸爸擔心他。
不想讓爸爸分心。
他相信惺爸爸忙完了一定會來看他的。
言言低著頭,長長的眼睫輕輕的眨著。
一雙小手因為變得通紅。
的小手有些刺痛。
可他好像覺不到痛似的。
他相信只要他乖乖聽話按時完功課,自己的事自己做,爸爸很快就回來看他了。
他要快快長大。
這樣才能盡早為爸爸分憂。
他小小的手掌逐漸收,握一個小小的拳頭。
可惜他現在長得還是太慢了。
要是能再長大些,那該有多好。
言言的眼睛亮晶晶的,就像是黑夜里最閃耀的星星。
……
自從顧漫枝從游泳館回來之后,接下來幾天經常去游泳館。
沈瑾早就給了一份有關言言的時間安排表。
所以每次去顧漫枝都能到言言。
而每一次言言看到,眼睛都會亮晶晶的,就連心都不自覺的好起來。
有顧漫枝在的時候,他游的格外賣力。
也會很認真的學課程。
因為顧漫枝的關系,沈瑾給他重新安排了一名教練。
倒是白潔氣的要死。
幾次三番和霍靳深反應,想要給言言換個教練,但是都被他駁回了。
這天下午顧漫枝又去了游泳館。
是看好時間表過來的。
下午兩點,言言有一節游泳課。
刻意和教練打過招呼,讓教練晚點過來,想和言言多相一會兒。
顧漫枝一點就到了。
沒想到言言來的比還要早。
看到顧漫枝過來了,他眼底黯淡的瞬間亮了起來,興沖沖地朝跑了過去,跌跌撞撞的,就連腳下的水都顧不上了。
顧漫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:“言言,小心點,當心摔跤。”
言言的腳步沒有放慢,只是時不時的低頭看著腳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