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人一貓,睡得格外香甜,顧漫枝坐在了言言的旁,手了言言的頭。
上的燒已經退了下去。
小臉也恢復了正常的。
言言手背上還扎著針。
手背上扎針的地方還泛著青紫。
看得顧漫枝一陣心疼。
霍寒洲走過來,高大的軀籠罩著。
燈下影逐漸拉長,影覆蓋在顧漫枝那張致無瑕的臉上。
竟然無視他。
霍寒洲抿著。
這明顯不符合一貫的子。
從來沒有對他這麼冷淡過。
甚至無視過他的話。
是不是他今天有做的不對的地方?
書上說人生氣多半是男人做的不對。
可今天他確實什麼都沒有做。
他更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有顧漫枝不開心了。
霍寒洲的俊眉地蹙著。
漆黑深邃的眸子里帶著濃濃的不解。
他努力地將今天發生的事回想了一遍。
顧漫枝是什麼時候對他變了態度的?
好像在學校的時候就對他有些冷淡,當時只顧著言言。
是因為言言傷,讓不開心了嗎?
可這不是他的錯啊。
還是說林姝惹不開心了?
他沒有置林姝。
所以才會生他的氣。
不對不對。
從來都不是小肚腸的人。
更何況當初把林姝留在家里,還是出的主意。
應該不是這件事。
難道是因為律?
因為律,居然生他的氣?
想到這里霍寒洲的心瞬間更不好了。
他一張臉奇臭無比。
拉著顧漫枝的手腕,沉著一張臉。
渾散發著冷的氣息。
一想到因為另外一個男人,這樣對他搭不理,甚至不愿意回答他的話,他心中的火就噌噌噌的上漲著。
被偏的總是有恃無恐。
他就是仗著自己喜歡,所以才會作踐他的真心。
霍寒洲的眼底有掩飾不住的怒氣。
目沉沉中,似乎雜糅著無窮無盡的怒火。
他有很多話想要質問顧漫枝,可所有的話到了邊只剩下了可憐兮兮的一句:“為什麼不理我?”
顧漫枝只覺得一頭霧水。
抬頭一臉茫然的看著在生悶氣的霍寒洲。
什麼時候不理霍寒洲了?
此時此刻的霍寒洲俊眉蹙,聲音弱可憐又無助,他明明是想大聲的質問的,可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問出來的話如此蒼白無力,還有些可憐的意味。
“我沒有。”
顧漫枝微疼的眉心。
怎麼覺現在的霍寒洲就像是個小孩子似的。
委屈又可憐無助。
“你有,你就有。”
???
這畫風明顯不對啊。
這像是霍寒洲會說出來的話嗎?
他不是應該高冷如同山嶺之花,冷酷得一言不發嗎?
這般委屈質問的語氣又是何故?
顧漫枝覺自己好像被他繞進去了。
“我什麼時候不理你了?”
居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不理他了。
果然已經不在乎他了。
不,從來沒有在乎過他。
跟著律走了,兩個人有說有笑,律還抓著的手腕。
居然對他連句解釋都沒有。
甚至還無視了他的話。
霍寒洲抓著的手腕不放。
眼尾似乎染上了一抹紅。
“就在剛剛,你沒有對我說一句話。”
他的聲音里是濃濃的不滿和控訴。
唯獨沒有了一開始的怒氣。
顧漫枝臉上的疑問更深了,就是因為這樣?
顧漫枝抿著紅,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在看來,霍寒洲簡直就是吃飛醋。
和律什麼都沒有發生。
只是正常的流。
而律著急之下不小心抓了他的手腕,那也是出于意外。
并不是故意的。
所以覺得沒有必要和霍寒洲特意去解釋什麼。
反而解釋的越多,有蓋彌彰的味道。
一時之間顧漫枝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霍寒洲見沉默不語,心跟著一。
他臉上的表更加委屈了。
明明是顧漫枝不搭理他,不僅跟著律走了,還被他抓住了手腕,回來卻對他一句解釋都沒有。
怎麼反而還振振有詞。
這次好在他看到了,如果他沒有看到呢,那是不是更不會在意了?
霍寒洲忽然覺得還不如不讓自己看到呢。
至看不到,心里就不會那麼難了。
霍寒洲的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。
明明他們才是夫妻。
夫妻難道不應該坦誠相待嗎?
“霍寒洲,我只是覺得你的吃醋有點莫名其妙,我和律只是正常流,我并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,況且,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。”
提起名義上的夫妻,霍寒洲的眸漸深。
他的角的抿著不說話。
渾的氣息陡然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名義上的夫妻。
所以從來都沒有把他當丈夫看待過。
霍寒洲的臉一白。
這麼久了,的心思竟然從來都沒有變過。
本就不他,所以不會在乎他,因為從來都沒有把他當丈夫,所以更不會在意他的想法。
一直以來,他都沒有能捂熱的那顆心。
霍寒洲松開了的手,轉走了。
顧漫枝低頭看著手腕上的紅痕。
不由得想到剛才霍寒洲委屈的著的模樣。
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。
顧漫枝捂著心口。
臉難看。
言言睡得香甜,顧漫枝干脆躺在了沙發上陪著他。
原本想要睡一會兒的,可是卻怎麼都睡不著,閉上眼睛映眼簾的一直都是霍寒洲那張臉。
真的是瘋了,怎麼會一直想到霍寒洲呢?
顧漫枝從沙發上坐了起來,了眉心。
輕嘆了一口氣,心里的那一不適還沒有消失。
自從和霍寒洲認識以來,和霍寒洲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況。
霍寒洲剛才走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呢?是難過還是生氣亦或者是傷心了?
見鬼。
為什麼要去關心霍寒洲是什麼樣的心?
這件事又不是的錯。
顧漫枝又躺了下去。
干脆拿過一旁的毯子蓋在了自己的臉上。
可卻怎麼都睡不著了。
心里莫名的煩躁,怎麼都不下去。
一直到吃晚飯的時候,都沒有看到霍寒洲。
“先生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