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別起來。”傅商杰站起來時,年父抬手制止。
傅商杰臉上流出不悅:“我為什麼不能站起來?”
“堂姑父不是說了嗎,讓你跪著,你剛才嚇到他們了,他們生氣呢,我建議你跪到他們睡醒原諒你。”年父說。
傅商杰臉很難看:“堂姑爺爺是這個意思?”
“是不是,誰知道?”年父看向年羽雪:“你若想你堂姑婆和堂姑爺爺袒護你,就要討他們歡心,這次,是不可多得的機會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年羽雪走向傅商杰,玉手放在傅商杰的肩膀輕拍一下:“你就跪著吧,現在只有堂姑婆和姑爺爺能幫你站穩腳跟了。”
“好,我跪著。老婆,你先進去坐下吧,別累著我兒子。”傅商杰看年羽雪的肚子時,眼神充滿了父。
年羽雪面僵了一瞬,和父母爺進別墅。
傍晚時分,年塵和年清漪才睡醒,下樓來,看到有個人跪在院子里,便很好奇。
“乖侄子,外面那個是誰呢,怎麼跪著,他做錯事了?”一覺醒來,年塵已然忘記自己見過此人,滿臉八卦地問著年羽雪的父親。
年父角了:“堂姑父,他是傅商杰,您不是生氣他突然冒出來嚇到你和堂姑,讓他跪著嗎,他跪了一下午了。”
“我沒讓他跪著啊。”年塵瞪眼:“你可別誣陷我。”
年父仿佛被打了一掌:“您沒想他跪著呀?”
“自然,你堂姑父最不喜歡罰,更不會罰小輩了。”年清漪看了眼院子,搖搖頭:“這小子怎麼智商不太高的樣子,真的是傅家的孩子嗎?”
“他的確是傅家的。”年父很尷尬,他那麼揣二老的話,竟然是揣錯了。
趕的,跑出去,把傅商杰起來:“別跪了,起來吧。”
傅商杰如蒙大赦,長這麼大,第一次這種苦,心中,不免諸多憤懣,覺年家這兩個老祖宗比他爺爺還嚴厲。
待他進來,年塵立即撇清關系:“可不是我要你跪的,我對你沒任何興趣。”
傅商杰蹙眉,臉發沉,仿佛下一秒就要發脾氣。
年父立即拉住他的胳膊:“是我誤會了堂姑父的話,是我誤會了。”
“傅商杰,我爸都跟你解釋了,你還愣著干嘛,不表態?”年羽雪雙手著肚子,聲音清冷地提醒著。
傅商杰冷哼一聲,一屁在沙發坐下。
如此無禮,到年父臉不好了,說實在的,要不是傅商北不愿再跟年家來往,他真看不上傅商杰這種花花公子。
“既然兩個人都在,那麼擇日不如撞日,現在就把話說清楚吧。”年清漪聲音不大,但一說話,其他人都下意識安靜下來,看著。
“你們兩個,到我跟前跪著。”年清漪用眼神瞟過年羽雪和傅商杰。
年羽雪立馬過去跪下,傅商杰苦著臉跪下。
年清漪嘆了聲氣:“我和老頭子已經打電話和傅商北了解過你們的恩怨,過去的樁樁件件,你們都不占理。也許是從小到大的錦玉食生活,讓你們太自以為是了,覺得誰都要順從你們的意思,你們想要什麼,就一定會得到,殊不知,這次踢到了鐵板。
羽雪,你作為年家子孫,將來,年家要靠你和你弟弟延續下去,你弟弟還小,重擔就落在你上,可你嫉妒心太重了,這一點要是不改,會害了你。”
“堂姑婆,我知道錯了,以后會注意分寸,謝謝堂姑婆給我一次改過的機會。”年羽雪十分上道,把姿態擺得很低,年清漪和年塵自然是相信的。
看向一旁的傅商杰:“你呢?還想著搶你堂哥的家業嗎?你的親爺爺,可完全沒有對傅家的產業有過一點貢獻呀。”
換句話說,就是你怎麼好意思跟人家搶家產?那是你的嗎你就搶?
“我和羽雪一樣,謹遵兩位長輩的教誨。”傅商杰重重磕頭以示誠意,眼底溢出毒的冷。
忍一時風平浪靜,退一步海闊天空。
“很好,以后你們出門,我會讓年海跟著。”年塵說。
年羽雪和傅商杰頓時變了臉。
這跟坐牢有什麼區別?
堂姑婆和姑爺爺回來到底是為了幫他們,還是在幫傅商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