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家伙不是一直在江邊喝酒嗎,沒跟你說?這也太過分了,你好歹是他的未婚妻,他對你也太不上心了,怎麼還讓你滿地的找他?等會我去替你說說他。”
江燁是個會為人打抱不平的,蘇敏之表都掛不住了。
最后扯出一抹看著都尷尬的笑說,“時嶼說過的,是我忘了,還好你提醒。”
蘇敏之說完立刻走了。
夏妗同江燁說,“干的漂亮。”
江燁道,“我玩的好好的,讓們整出這事害我來救火,我不得出點氣?”
說完,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,說,“行了,晚宴差不多要開場,我得先過去了。”畢竟,今晚他代表江家。
江燁一走,夏妗也開始準備自己的事了,晚宴由政府承辦,每年開場都由市長親自上陣,這會兒,應該都在往宴廳去了。
夏妗和他們反方向,先去了后花園,再由花園的側門出去。
周行衍給安排開車的人就在外面等著,一見來,就將車鑰匙拋給。
夏妗說,“不是你開車嗎?”
男人道,“周說,出了事您自己負責,這車您自己開。”
夏妗,“…”
果然很周行衍。
還好今晚沒喝酒,香檳也只在思緒飄時,不小心抿了一小口,后來喝了很多水和果,早沒事了。
開了車,夏妗朝著和學長約定好的位置去,一路上,也一直和學長保持著聯系,本來很忐忑,擔心學長甩不掉那三個人,沒想到,學長比想象的要聰明很多,找了朋友來了個金蟬殼,兩人換裝功躲了過去。
此時,他人已經在出租車上了。
“他們這邊發現跟丟,應該要不了多久,我們要趕接頭。”
夏妗說好,加大了腳下的油門。
而同一時間,跟著學長的那波人,幾乎只在幾分鐘后就發現了不對勁。
開車的人路線雜,一直往小巷子里去,明顯不對勁。
幾個人一合計,直接一腳油門給車追了尾。
撞停車后,幾個人裝作下車解決問題的樣子,將車堵住,強勢的敲開了車窗。
也就發現換了人。
頓時到不妙,也后怕起來,他們守了太久,守的麻木了,放松警惕后就這麼把人跟丟了。
出了問題,霍總肯定不會放過他們。
沒有猶豫,為首的立刻給霍韞庭打去電話,彼時,市長上臺正說著開場詞。
霍韞庭卻握著手機走出宴廳。
和他只隔著江燁的司厭,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江燁也注意到,“出什麼事了,他急的這個時候出去。”
司厭說,“你去問問。”
“瘋了。”江燁道,“人不一定樂意我多管閑事。”
“關心兄弟多管閑事?你講義氣。”
司厭這話里的嘲諷都要溢出來了。
江燁不上他當,“人在M國跟你相依為命好幾年,你們這兄弟可不比我,你怎麼不去?”
“說的也是。”司厭雙手進口袋里,轉頭竟然走了。
“哎,你…”江燁回頭看了眼他離開的背影,想著你們這一個兩個也太不給市長面子了,坐在前排竟然還敢走的這麼干脆利落。
霍韞庭走出宴會大廳,那邊也把事經過如實代了,“霍總,是我們大意了,沒想到他會突然來這一下。”
想象中的慍怒沒有出現,霍韞庭語氣很平靜,“知道了。”
他掛了電話后,撥通了另一通電話,幾句話后,將手機抄進口袋,從宴廳正門出去,司機等在外面,他直接坐上車。
疾馳離開的車里,霍韞庭降下半截車窗,深沉冷的面頰上,那雙狹長的黑眸中,浮出一抹笑意,泛著森森寒意…
終于等不及了。
沈漁。
窗外影涌,霍韞庭短暫的閉上眼,腦中浮現著的畫面,是沈氏出事,沈漁撕下他面的那晚,他從車里下來,助理為他撐起一柄黑傘,沈漁站在雨幕中堵了他一整夜,他的皮鞋剛踩進雨水中,人就沖到了他面前。
揚起手,狠狠的扇在他的臉上。
真的很用力,一貫溫的,竟然能發出這麼大的力量,可想而知有多恨。
就像多年前,作為父親多年好友的沈之衡,為了利益,暗中伙同他人對霍氏下套,至霍氏于死地的同時,害得他母親積郁疾,至今離不開湯藥吊命時他的恨。
他13歲就被送去M國避禍,眼睜睜看著父母在海城掙扎求生,他一傲骨的父親,為了能給霍氏尋得一生存之地,與人下跪,承著曾經須得仰仗霍氏時,尊他一聲,‘霍總’的人的戲謔嬉弄,的母親,纏綿病榻,還得撐著,去給那些貴婦人端茶倒水,伏低做小,只求能讓們在各自丈夫面前說上一兩句話,給霍氏一線生機。
他從13歲就下定決心,要讓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付出代價。
沈之衡是十足的偽君子,小人,明面上,他一直是父親的知心好友,暗地里卻下盡黑手,霍氏出事,這出戲他仍舊演著,他以為他做的那些腌臜事無人知曉,其實父親早已知,只是這多年來,一直配合著他,沈之衡著父親在他面前的卑微,好似滿足了他多年來,屈于父親之下的不甘翻后的虛榮。
他的飄,猶如上帝施舍的高高在上。
也給了自己機會。
霍沈兩家之間,早在多年前,結局就已注定。
只有你死我活。
沈漁在雨幕下,大罵他是卑鄙小人,恨不能撕碎了他。
他冷眼看著,崩潰憤恨的樣子,讓他覺得痛快。
這是們沈家該有的報應。
司機一個急剎車,打斷了霍韞庭的思緒,他睜開眼問,“怎麼回事?”
司機道,“前面有車禍,霍總,等嗎?”
“繞小道。”
他愿意等,夏妗卻不一定給他時間等。
這人,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