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廳的沙發很小，度也不夠，于司厭來說，并不是一個好住。
茶幾上放著夏妗吃了一半的水果麥片，沒封口，他嘗了嘗，已經不脆了。
順手丟進垃圾桶。
司厭翻出手機來，有幾個未接電話。
司母一個，其它全部來自夏安安，微信消息也有很多條。
司母，“去哪了？”
夏安安的他一眼掃過，懶的細看。
再就是江燁的了，“你和霍韞庭玩哪出？竟然直接消失了，早說有活，我和你們一塊啊。”
司厭給司母回了電話，司母此刻正在回家的路上，接到他的電話，問他，“你去哪了？”
“有點事。”
“有事為什麼不提前說一聲，安安一直在找你。”司母說到這兒，語氣微微沉了兩分。
“你和安安現在是培養的階段，對孩子的基本尊重要有，你是男人，總不能事事都讓方主。”
“培養是你們說的，不是我。”
司厭陳述事實。
司母沉默了一會兒，“你這意思怨我強迫你？”
“沒有。”
他理解司母的行為，畢竟，他這個圈子的，到了他這個年紀，基本都會經歷這一遭。
談不上怨。
煩是真的。
司厭說，“我近兩年沒有結婚的打算。”
“我也沒說讓你這兩年就結婚，你和安安在一起后，頭一年相，一年之后訂婚，至于結婚，只要你們穩定，三十歲之前我不會催你。”
司厭滿歲25，他是冬天生，再過幾個月滿26。
“你年紀不小了，和你一般大歲數的，結婚的結婚，訂婚的訂婚，再不濟的也有朋友了，你瞧瞧你，有些話我不想說，在M國那麼多人追你，你一個都不搭理，你知道那些太太們背后議論你什麼嗎？都說M國開放，說你保不齊是個不喜歡人的。”
司母說到這兒，備傷心道，“我自己兒子我不知道嗎？我怎麼能容許們這麼胡說八道。”
司厭不為所，“這是你我找朋友的理由？”
司母說，“是。”
司厭淡淡，“那又何必大干戈，我找個人不就行了。”
司母立馬變傷心不下去了，“來，我的意思，你得找個正兒八經的結婚對象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不行。”
司母什麼格，司厭清楚，強勢，獨斷，一切都要說了錯，被寵壞的典范。
和多說無益，反倒生出許多事。
司厭倦淡的轉移話題，“最近，我要去趟M國。”
“去M國做什麼？”
“公司的事。”
司厭這麼說，司母沒再繼續問，司厭在M國有一家完全屬于他的半導公司。
17歲注冊，后來幾年在M國的半導芯片領域占有一席之地，司母對司厭在M國的事業一直關注不多。
但也知道，無論運營多麼的公司，也會在一些決策問題上需要到創始人。
“大概去多久。”
“一星期左右。”
“嗯。”司母突然有個想法，“讓安安陪你去怎麼樣？”
“不怎麼樣。”
話題又繞了回來，司厭疲乏的摁了摁眉心。
“什麼不怎麼樣？”司母果然又開始了，“按你這個態度，你和安安什麼時候才能有進展？”
“對沒興趣。”
司厭干脆將話挑明。
司母卻冷笑，“對安安沒興趣，你倒是對其人有點興趣啊，海城專程跑去M國追你的名媛千金不吧，你對誰有興趣了？別拿這話堵我，是需要培養的，你不培養怎麼知道合不合適，這事就按我說的...”
“白薇在M國。”
司母的話剛說到重點，就被司厭打斷了。
沉默兩秒，司母道，“蘇城首富的那個兒，你不是不喜歡嗎？”
“比起你喜歡的夏安安，似乎也沒那麼不討喜了。”
司厭淡淡的說。
司母梗了梗，覺得司厭是故意和作對。
蘇城雖然比不上海城，蘇城的首富，放在海城也不算多麼顯赫，但這樣的家世，做兒媳婦，也沒什麼問題。
司母不想的司厭太，司厭和司父不同，司父寵，什麼都愿意聽的，聽的甘之如飴。
司厭卻不是。
總和對著干，也不想太獨斷，讓母子離心，道，“既然你覺得還不錯，就試著接，接階段，兩個孩子也不是什麼大事，安安就不去M國了，但你既然愿意和白薇相，那也不能不理安安，等從M國回來，主約安安出去吃吃飯喝喝咖啡，兩個人多聊，才能互有了解，說不定你了解安安了，就覺得好了，就算你真的不喜歡安安，這個過程也是不能的，這是給徐家的尊重，到時候我也能給你徐阿姨一個拒絕的說辭。”
司厭‘嗯’了聲，正要掛電話，后夏妗拖著行李箱出來，完全沒注意到他在接電話的，說，“走了。”
聲音剛落，看著司厭突然凝重的神，以及拿在手里的手機，夏妗一驚。
明白過來后，呼吸都要停滯了。
手機那邊，司母質問的聲音格外的用力，沒開擴音，夏妗都聽清了。
“司厭，你在哪？為什麼有人的聲音？”
司厭冷靜的回，“在會所。”
“那為什麼會有人的聲音？”
“服務員。”
“會所有這麼安靜？你當我沒去過？”
“霍韞庭心不好，只有我和他兩個人，沒人唱歌，也沒人打牌，更不會有人說話。”
解釋的毫無破綻，司母明顯信了，沉默了好一會兒，還是不夠安心。
“霍韞庭呢，我問問他。”
“去洗手間了，你要問，自己給他打電話。”
“你最好別騙我。”司母說完，掛了電話。
霍韞庭接到電話時，剛回到家，看到司母打來的，他輕微皺了下眉。
直覺有事。
畢竟，這電話，他一年也接不到一次。
接起電話，霍韞庭禮貌的，“司阿姨。”
司母，“你和司厭在一起？”
霍韞庭遲疑一會兒，‘嗯’了聲。
司母道，“你是個好孩子，可不許騙阿姨。”
“不敢。”霍韞庭說，“倒是這麼晚拉著司厭陪我，讓阿姨擔心了。”
這話反倒讓司母不好意思起來。
“阿厭和你在一起，阿姨沒什麼好擔心的，就是聽說你不開心，阿姨關心一下，為重。”
“我知道，謝謝司阿姨關心。”
“好的，你們玩吧，阿姨不打擾了。”
等掛了電話，司母徹底松了口氣，又覺得剛才的過分張有些好笑。
這兒子，邊什麼時候有過人了。
司父笑，“你就是過分心了，阿厭又不是小孩子，做什麼事自己心里都有數，就是沒和韞庭在一起又怎麼樣，你不是心他不找朋友嗎，真要有了你也點心。”
“話不是你這麼說的。”司母道，“我是想讓他找朋友，但不能找，我不把控著，他要是隨便給我找個，找個像夏妗那樣的，這不是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