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回到房裡,時鶯還沒完禮服,手機便響了起來。
拿起手機,看著屏幕上連名字都沒有的一連串號碼,冷冷勾起角。
「鶯兒啊,你在忙什麼呢,爸給你打了這麼多次電話你也不接,是不想接爸的電話嗎?」
電話一接通,時政凌的聲音便傳了過來。
時鶯角劃出一抹嘲諷,淡淡的說:「在和閆先生吃晚飯,沒拿手機。」
「啊,原來是在和閆先生吃晚飯啊,這是吃完了?」聽到時鶯和閆沐琛吃完飯,時政凌聲音立刻便放了,語氣中帶著濃濃的討好。「鶯兒啊,你和閆先生還好嗎,進展怎麼樣了?方便的時候帶閆先生回來吃個飯吧,替爸引薦引薦閆先生。」
「你找我不是為了這件事吧?」時鶯角上勾著嘲諷弧度,連周旋都不想和時政凌周旋。
沒跟閆沐琛扯上關係時,時政凌從沒拿正眼看過,現在跟閆沐琛在一起,時政凌一口一個『鶯兒』喚,可笑話的是以前時政凌從沒說過自己是爸,甚至都沒主對外界公開有這個兒。
時鶯懶得在時政凌面前裝乖,表面上的融洽也不想去演,反正時政凌為得是閆沐琛的勢力,若是跟閆沐琛沒了關係,時政凌理都不會理。
孩兒心思清明,不想給時政攀附的機會,怕以後時政凌會賴上,給帶來無盡的麻煩。
只是孩兒語氣冷淡,時政凌卻像聽不出來般笑道:「爸是想問問你學校的事,昨晚樓氏破產了,你現在上學的那所學校也關門,現在夢瀅和你都沒了學校,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啊?」
以後打算怎麼辦,是想問時夢瀅該怎麼辦吧?
時鶯冷笑聲,淡淡的回道:「我本來就不喜歡去學校,學校倒閉更好,樂得逍遙自在。」
「鶯兒啊,就算你再不喜歡上學也應該去,你現在跟閆先生在一起,若是沒點文憑說出去會被人笑話,久而久之閆先生也會嫌棄你。聽爸的話,還是去上學吧。」
時政凌的『苦口婆心』停在時鶯耳里就像笑話一樣,他打什麼主意時鶯一聽便清楚。
懶得周旋,深吸一口氣裝出打哈欠的模樣呼出去,淡淡的說:「不好意思,閆先生我去睡覺了,我們有時間再聊吧。」
「去睡覺……?鶯兒你們……你們在一起了?」
聽到自己兒和男人一起睡覺,時政凌不像正常父母般嚴詞批評,他激的好像天上掉餡餅一樣開心,就差手舞足蹈放鞭炮了。
「傳言閆先生不喜,看樣子是假的了,鶯兒你快去吧,快點去陪閆先生,別讓閆先生等久了。」
「呵。」時鶯冷冷笑下,直接關掉手機。
這是爹?
簡直比院的老鴇還積極,也就是他現在不在這兒,若是在這兒恐怕會把時鶯打包好送到閆沐琛床上。
「有這樣的爹,真丟人……深刻懷疑我媽找男人的眼,閉著眼睛也不應該找他當老公啊。」時鶯嘀咕著,走進浴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