猶豫許久,陳強印也沒去警告時鶯的『牌友』。
白巧巧幾人都是有眼力見的,自然會看著辦,而他真心覺得時鶯打牌技太好,甚至有幾個瞬間陳強印懷疑時鶯是賭王轉世。
下午放學,時鶯跟白巧巧三人約好明天繼續玩,懷揣著自己贏到的五十萬興高采烈往閆家別院走。
路上,敏的時鶯發現陳強印表有些不對,似乎心事沉沉。
「陳管家,在前面找間茶店停下吧。」
「主母,您想喝茶?」陳強印回頭,詫異得看時鶯。
「我心不好的時候喜歡喝茶、可樂,陳管家喜歡嗎?」時鶯瞇著眸子笑,小臉上勾勒得笑容人畜無害。
陳強印愣下,才反應過來,時鶯是在問他為什麼心不好。
他急忙笑起來,卻忍不住心驚時鶯的觀察力。「多謝主母關心,我只是有點擔心主人。」
「BOSS大大?他今天去公司了吧。」時鶯偏偏頭,看出陳強印是真擔心閆沐琛,忍不住詫異,「是BOSS大人太久不去公司,你擔心他理不好公司事務?」
「不是……只是主人一整天沒吃什麼,我擔心他胃會不了。」
「早上我們一起吃了早餐,不算一整天。」時鶯蹙下眉,順著陳強印的話問道:「BOSS大大胃不好嗎,他中午沒吃飯?」
「是……主人以前太忙,經常一整天不吃飯,後來得了胃病,家庭醫生曾嚴肅叮囑過主人一定要按時吃飯。」陳強印說得有些心虛,主要現在『以前』兩個字上。
他家主人不止以前事務忙,現在也有大堆的事等著他去理。為了跟時鶯在一起,主人任的不去公司,卻命人把所有文件拿回別院,經常工作到後半夜。
這『以前』兩個字,他說得實在沒底氣。
「中午已經沒吃東西,馬上就要到晚餐時間了,主人還沒從公司回來,我擔心他晚餐也會不吃。」
原來是在擔心這個。
時鶯深深看陳強印兩眼,抬著小手往前,在陳強印肩膀上拍了兩下。「陳管家真是辛苦了,不但要管理別院外事務,還要關心BOSS大大。從明天開始你就別陪我來學校,給我找個小助理就可以。」
陳強印:「……」
主母,你這話是認真說的?
按照流程來看,接下來你應該說『那我給BOSS大大打個電話,約他一起吃晚飯』或者『那我們去給BOSS大大送飯吧』為什麼……你的套路如此清奇,不按照劇本走?
這一刻,陳強印除了擔心,還開始心疼起閆沐琛。
他們單23年的主人啊,到底是找了一個怎樣不省心的主母,人家一整天玩牌嘻嘻哈哈,而主人只能苦兮兮的給他發信息,目測主人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。
回到閆家別院,時鶯把畫板拿到花園,照例給閆沐琛畫素描。素描畫好,天已經暗下來,晚風吹拂,花瓣香氣四溢。
抬手,拿著畫板往別墅走,才轉過,就看到閆沐琛站在後。
夜下,男人的五更加深邃,一狂傲霸道盡數收斂,安靜得彷彿不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