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許長青看到云初就是想跟說話,想看到因為自己對陳玉瑤好而后悔。
總有一天,云初會明白,陸家只是有幾個臭錢而已,人活著還是最重要。
但他沒有想到,云初看都不看他一眼,跟陸北征直接離開。
完全把他當空氣。
陳玉瑤在旁邊也變了臉,上去喊:“喂,你怎麼這麼沒禮貌……”
許長青拽住,聲音冷淡:“算了。”
同一時間,松開了陳玉瑤的手。
他看向云初跟陸北征的背影。
兩人已經走遠了,旁邊護士推著一輛車子過來,陸北征立馬握住云初的手將往自己懷里一帶。
云初仰頭對他一笑,兩人親無間,那種甜流淌在空氣里,兩人又都是非常標致的長相,男帥,任誰看了不說恩?
許長青只覺得自己宛如窒息了一般!
心中被人猛的挖掉了一塊!
鮮汩汩地冒出來,疼得他失去理智!
明明,云初是他的,是從小跟在后可憐跟著他的可憐蟲!
怎麼可以這麼心安理得地變心?
許長青再也做不到冷靜,匆匆留給陳玉瑤一句話:“我先走了,你自己回去。”
陳玉瑤急了:“昨晚你打我那一掌,我耳朵到現在都還在疼,醫生說要去開藥的,你怎麼可以……”
可許長青竟然像是沒聽到一樣,步子很大地離開了。
剛想去追,拉扯得肚子疼了起來,只能彎著腰痛楚地扶著墻停下來。
眼淚瞬間掉下來!
原本以為,許長青是最能拿得住的狗,結了婚卻發現,許長青變化太大了!
不僅不再像從前一樣溫,而且明明領證了,還滿心都是云初!
更要的是,昨天跟張嫂子鬧矛盾,明明自己都贏了,劉營長也站自己的。
誰知道張春杏這個賤人就是不肯放過自己,一個勁兒地在院子里罵什麼小,晚上許長青回去還是覺得丟臉了,上去就給了一掌。
那一掌打得陳玉瑤耳朵疼到一夜沒睡好。
對許長青質問了半夜,可不管說什麼,許長青都不說話。
要不是威脅要鬧大,許長青今天也不會帶來醫院看耳朵。
醫生說的耳朵需要開點藥治療,這還沒去買藥呢,許長青就因為遇到了云初,一氣之下把自己仍在這里了?
從前可都是許長青為了陳玉瑤把林云初拋棄的!
陳玉瑤頭暈眼花,耳朵嗡嗡地疼,實在力不支,沿著墻倒在地上。
另外一邊,云初跟陸北征找到了陸南征前兩天住院的病房。
可誰知道才過去就打聽到陸南征轉院了。
護士態度還不錯:“陸先生不讓告訴別人他轉去的哪家醫院,所以我們也不知道。很抱歉。”
這擺明了就是在跟陸家生氣。
這下陸北征也沒辦法再找他談什麼。
他其實一向覺得家里的事,作為男人多忍一忍,也就過去了,所以其實大哥對他也有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,他都沒有計較過。
家里人工作也都忙,不知道怎麼事就發展了這個樣子。
“阿初,大哥是年人,我相信他會有自己的判斷。這件事,你也不用放在心上,我會理好的。太晚了,我們回去吧。”
陸家的事,云初確實也不太好管,現在的疑點就是孫阿姨的事,以及陸南征這個人到底想做什麼。
因為沒有證據,也不好讓陸北征去更深地查陸南征,何況陸父都已經查了,父子倆鬧到這個地步,如果這個當兒媳婦的再手進去陸家會更。
只能私下去想辦法查查。
兩人才從醫院準備離開,忽然幾個人推著一輛救護車著急地喊:“都讓讓!都讓讓!有人急救!”
路過的人都立馬看過去!
云初還沒反應過來,陸北征就沖了上去!
“沈野!”他聲音依舊死沉穩的,卻帶了許多擔心與沉痛!
旁邊有護士低聲說:“是沈營長!怎麼會傷得那麼重!好多!”
“聽說他前陣子去執行任務了,原本陸團長出了事差點沒回來,沈營長帶人去找了好幾次買,抓了不犯人,還了傷。
但接著又要出任務,他最適合,上頭見他傷不讓他去,為了勝算,他非要自薦過去的,這下仗是打贏了,人只怕……”
陸北征急之下顧不得任何了,他沖上去,一位大夫認識他,趕說:“陸團長,你喊他的名字!他已經休克了!馬上要急手!”
手室的大門口被打開,人被推進去,陸北征也穿上了隔離服,擲地有聲地喊著:“沈野!沈野!你給我醒過來!醒過來!”
那聲音從室傳到外面來,雄渾有力,帶著悲愴。
云初聽得差點落淚!
驀地想到了一些事,在記憶里搜刮沈野的名字。
前世,的確有沈野這個人的存在。
是陸北征最好的朋友。
陸北征犧牲之后,陳玉瑤作為陸北征的“未婚妻”,跟沈野打過道,在沈野面前哭,沈野冷淡地斥責一頓!
“人還沒見到,你怎麼就確定是死了?再敢哭就給我滾出去!”
當時陳玉瑤委屈至極,轉頭找許長青求安。
沈野毫不猶豫地一次次向組織申請去救援陸北征。
直到負傷歸來,徹底失去陸北征的消息,而因為戰況原因只能親自上前線。
但沒多久,沈野也犧牲了。
那時候,許長青聽到這個消息,還跟陳玉瑤說是惡有惡報,欺負過陳玉瑤的人都會到報應。
想到這些云初渾發冷!
只是,還沒來得及去想該做些什麼救沈野,眼前就出現了一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