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師,在指甲上畫畫的。
跟畫家聽起來好像完全是兩條路上的,但確確實實又是有些關系的。
這怎麼不算符合江見津的描述呢。
的語氣實在是震驚,江見津也實在是控制不住的笑了出來。
“想什麼呢?我一個糙男人當甲師合適嗎?”
“怎麼不合適了,人能干的職業男人也能干,男人能干的職業人也能干。
“簡而言之,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所謂的適不適合某種別干的工作,只有自己想不想干的事業。”
明明只是想要反駁他剛剛的那一句話,但說出來的東西卻是易懂但又深奧的。
江見津抿,剛雖然沒有惡意,但確確實實是潛意識里那麼認為的。
宋時微的這一課,不止教會了他不要刻板印象的道理,也告訴他,宋時微雖然年齡小,但是思想卻很。
他之前的那些顧慮,似乎都是多余的。
他之前制定的溫水煮青蛙計劃,大概也是需要據對宋時微越來越多的了解而調整的。
他一直沒說話,宋時微還以為是自己剛剛說話的語氣太重了。
正解釋,聽到了江見津在那邊出聲:“你說得對,是我刻板印象了,這一點很不好,以后會注意。”
他解釋得越認真,宋時微心中難以言說的震驚就越多一分。
最近遇到了太多奇奇怪怪的人,比如紹興修、程炎,還有發布博文后收到的私信和評論。
說什麼的都有,但那些不好的言論里,尤其是站在角度解讀和紹興修這件事的,大多是男。
遇到了太多不正常的人,以至于此刻的江見津顯得正常得有些過分。
甚至現在回憶起來從相遇開始的每一件事,江見津都紳士得像個紙片人。
尤其是剛才的這件事,他能這麼快認識到自己的問題并且跟道歉。
暫時無法估量他的氣量和度量。
“我很抱歉。”江見津再度出聲。
宋時微連聲阻止:“不用跟我道歉,我剛剛說話可能也有點沖,你別生氣。”
江見津笑了笑,“那我要是真的生氣了怎麼辦?今天晚上能哄哄我嗎?”
他特意強調了“晚上”,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鬼東西。
宋時微無奈又好笑,怎麼會有人緒轉變這麼快的,都差點沒跟上。
故意冷哼一聲,“現在立刻馬上,把你的手放到你的臉上去。”
“嗯?”
“快點。”
“哦。”不懂,但江見津還是尊重。
“一。”
江見津木訥地跟隨著的指令做作,真的了一下后才反應過來。
“厚不厚?”宋時微憋著笑問。
江見津冷哼,“晚上你再看到底厚不厚。”
宋時微笑得眉眼彎彎,忽然覺得眼前好像有一道白閃過。
起初以為是自己瞇著眼睛眼花了沒看清,直到又往前開了幾百米,第二道閃電劈了下來。
很閃、很亮。
一瞬間將遲暮變了白日。
二郎山以陡峭險峻和氣候惡劣聞名,天氣晴不定是家常便飯。
宋時微是提前做過心理準備的,可是顯然是沒準備夠。
出發之前看過天氣預報并沒有雨,剛一路上也只是天隨著時間慢慢暗了下來,并沒有一烏云。
現在看來,天氣預報也是無用的。
思索間,一道響雷劈了下來,震破天際。
宋時微心一驚,想問問經驗更富的江見津,“雨大概還有多久會下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