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默低著頭,玩著手機單機小遊戲。
手指在屏幕上一下一下的著,玩了幾分鐘后,心思就有些飄遠了。
用眼角的餘看了眼旁邊的諶子言,發現他正目冷然的直視著前方。
也不怕把駕駛座的椅背給盯出一個來!——許默繼續手機屏幕,腹誹著。
幾乎是剛腹誹完,諶子言清冷的聲音便響了起來:「你知道,客廳里有攝像頭的事?」
嚇得許默在屏幕上的手指一抖,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噎到。
關了遊戲,將手機放進口袋,這才慢悠悠點了下頭:「無意之間看見了,就在酒櫃里貔貅的銅錢上。」
「眼神不錯。」諶子言薄微。
聞言,許默眨了下眼睛。
可以當做他這是在誇獎嗎?
哈哈。
賓利車,又安靜了下來。
許默無聊的玩著自己的手指,偏頭,看向車窗外霓虹璀璨的城市。
「攝像頭,不是為了監視你。」諶子言又淡淡的說了一句。
「啊?」許默愣了幾秒鐘,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。
「哦,我當時就那麼隨口一說,免得諶牧又挑刺。」大喇喇的擺手,一副無所謂的樣子。
角卻忍不住揚起了一個細小的弧度。
諶子言這算是向主講和了吧?
「龍二說,你傷了?」諶子言看著,目平靜。
「沒什麼事,已經好了。」許默了自己的肩膀,「就是一點組織挫傷,相當不嚴重。」
「撞到頭了?」諶子言的眸底浮上異樣,「做過檢查了嗎?」
「嗯。」許默點點頭,「放心,我沒有撞傻。」
「都一樣。」諶子言挑眉的弧度幾不可見。
「……我覺得我聰明的。」許默為自己解釋。
「是嗎?」諶子言嗤笑了一聲,「聰明得用自己做餌,釣江淼和江來這兩條臭魚嗎?」
許默:……
腦子真被門了!
他怎麼會主講和呢?
明明是繼續找機會教訓和挖苦自己!
能不能摔車門走人啊!
……
不能。
不想一個人走在這條森荒蕪的大馬路上啊!
許默表示,是貧窮限制了的脾氣!
幾日後,容易主演的民國諜戰劇正式開拍。
拍的第一場戲,就是一場炸戲。
許默端著一杯茶,坐在小板凳上,看著不停的有工作人員抱著道,跑進不遠的小倉庫里。
炸彈和起,拿進去一堆又一堆。
「看上去,好危險啊。」宋楠坐在許默的後,探頭看著前面,嘆道。
忍不住手,了下好友的肩膀。
待到許默回過頭來,撇了下角:「默默,這炸彈,不會出什麼事吧?」
「……你這是在詛咒我嗎?」容易手裡還拿著劇本,抬起頭來,角狂了幾下。
「不是不是!」宋楠如同大夢初醒一般,趕擺手搖頭,「呸呸呸,壞的不靈好的靈,壞的不靈好的靈。」
看著容易的眼神裡帶上歉意:「豆,我是在擔心你。」
「放心吧,安全設施非常完善。」容易勾了下角,笑容邪氣十足。
「那就好。」宋楠乖巧的點頭,臉頰微微泛紅。
嗷嗷嗷,有種被豆了的覺怎麼破!
容易剛準備繼續看劇本,忽的想起了什麼,轉頭看向專心喝著茶的許默。
「小矮子,藥用完了嗎?」語氣隨意,表隨意,著他真的只是隨口問一句而已。
「……」許默專心的吃著茶里的珍珠,像是完全沒有聽見他說話一般。
不是小矮子。
他的不是!
容易看著的側臉,眼神里閃過一陣。
竟然敢不理他?
真是棒棒噠!
「許助理,我了。」容易將視線挪到劇本上,聲音很是平靜。
「喝水還是果?」許默指了指腳邊的兩個水壺。
「我要喝豪迅廣場的那家『貢茶』的茶。」容易頭也不抬,吩咐著。
「豪迅廣場?」許默眨眨眼睛,「從這裡過去,就算是打的也得半個多小時。外面的茶店,也有茶啊。我喝著覺得味道還算不錯。」
「這部戲,是要用演員真聲的。如果我喝到不好的茶,傷了嗓子,拍不了戲,你出錢給導演賠償嗎?」容易的語氣那一個理所當然。
讓許默忍不住磨起了后槽牙。
不就是剛剛沒回答他的問題嗎?
真是太小心眼了!
心眼小得比最小號的針眼還要小!
所以說,男人小心眼起來,還真是沒人什麼事。
「好,我馬上去買。」許默撇撇,但還是點了頭。
誰讓現在就是個專門負責跑的小助理呢!
「下一場戲我得拍上個四十分鐘,拍完了,我要喝到茶。」容易轉過頭,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,「辛苦你了,許助理。」
「……不辛苦,都是我應該做的。」許默在心裡翻了個超級無敵大白眼。
「豆,我可以陪著默默一起去嗎?」宋楠笑嘻嘻的舉手。
「去吧。」容易慷慨的點頭,一副「我就是這般善良」的表。
待到許默和宋楠離開后,Vincent終於忍不住,手了下容易的手臂。
待到他看過來后,低聲問道:「許默怎麼得罪你了?」
「嗯?」
「許默啊,得罪你了嗎?」Vincent朝著許默的背影揚揚下。
「沒有啊。」容易面平靜的搖頭。
「你不是昨天還在說,五百米外的那家茶店的茶不錯,是正宗的港式茶?」Vincent挑了下眉,「還非得讓人跑幾十公里去給你買杯茶。」
聞言,容易的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:「你不覺得明明不想做,又不得不做,氣鼓鼓的彆扭樣子,和我家大白很像嗎?」
大白,是容易養的一隻波斯貓。
高貴冷艷,喜歡用屁懟人。
每次被容易抱在懷裡時,總是高昂著頭,一副不不願的樣子,卻還是乖乖躺在他的懷裡,一不。
Vincent:……
敢這小子是覺得片場無聊,把許默當做貓來逗了!
「你啊,別太過分了。」Vincent忍不住代道。
容易淡淡的瞥了他一眼,哼了一聲,算是回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