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晚意掀眼看,“你有事?”
蘇今安說起話來一副滴滴的模樣,“晚意,我想單獨跟你說兩句話。”
“我當誰呢?蘇小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話不能讓我們聽聽?”吳汐桐角抿出一道嘲笑的弧度。
小哲貓在吳汐桐的后,只出一個腦袋,好奇地打量著外面的人。
蘇今安咬了咬,“可以在這說。”
黎晚意擰眉,“我們去樓下咖啡店說吧。”
蘇今安眼神一轉,臉上堆笑,“好。”
“小桐,你跟小哲繼續玩,我去去就回。”黎晚意勾了勾角繼續道,“小哲,陪你干媽好好玩,殺個片甲不留。”
小哲會心一笑,“媽咪,你放心吧,快去快回。”
吳汐桐猶豫片刻道,“意寶,你把手機帶上,有事給我打電話。”
“好。”黎晚意應下。
蘇今安轉的一剎那,邪肆地勾起角。
黑詩卡·咖啡廳。
上午十點二十,咖啡廳的一角,黎晚意與蘇今安端坐在兩側。
服務生很快過來點單,“請問兩位需要點什麼?”
蘇今安莞爾一笑,“一杯卡布奇諾多糖,謝謝。”
黎晚意角一彎,“一杯熱拿鐵,一杯冰水,謝謝。”
待服務生走后,黎晚意明知故問,開門見山地說,“蘇學姐,想聊聊哪方面?”
蘇今安眨了眨眼睛,嗓音綿,“晚意,我跟阿逾了九年,比你更了解他,我今天來是想提醒你,阿逾他…”
黎晚意打斷,“蘇學姐,原來是想聊男人,你說你跟宋逾白了九年,那我倒是想問問,你是他什麼人?”
黎晚意的話無疑是給蘇今安當頭一棒。
蘇今安無聲攥了指尖,骨節泛白。
黎晚意見不應聲,替答,“朋友?還是未婚妻?又或者他老婆?”
蘇今安啞然。
黎晚意神淡然,又說,“既然什麼都不是,蘇學姐,那我可要提醒你了,你跟他了九年他都沒給你一個名分,這樣的渣男,你還不踹了他,留著干嘛?過年嗎?”
“晚意,你別這麼說阿逾,他不是渣男,他只是比較玩,我能等的起。”
“哦~那你等唄,找我干嘛呢?”
蘇今安眼角發紅,卻仍舊努力笑著說,“晚意,我沒有你這麼能說會道,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孩,一直陪伴在阿逾邊,他所有的傷心難過、開心快樂,我都參與過…”
這時服務生端著托盤走過來,再次打斷了蘇今安的話。
服務生說,“兩位的咖啡,請慢用。”
“謝謝。”黎晚意輕輕點了點頭,心里無波無瀾,“蘇學姐,你繼續,你都參與過,然后呢?”
蘇今安見服務生離開,接著說,“阿逾跟他爸爸的關系向來不和,現在他為了對抗他爸,迫不得已娶了你,又營造出他很喜歡你的氛圍,你這麼冰雪聰明,不會看不出來吧?”
黎晚意心里暗忖,第一次覺得聰明是罵人的話…
;說聰明、能說會道,跟說心機太深有什麼區別?
面上不聲,“我差了點,比不上學姐聰明,也比不上學姐能忍。”
黎晚意話鋒一轉,問,“學姐生日的那天晚上,在電話里聽我跟我老公做是什麼覺?刺激嗎?”
蘇今安一僵,完全沒想到黎晚意直接拋了一個直球,問的還是最不堪忍的那個晚上。
最最難過的二十七歲生日,如果再給一次機會,一定不會邀請黎晚意。
這就螳螂捕蟬,黃雀在后。
可惜世界上沒有后悔藥。
蘇今安抿了一口咖啡來掩飾眼底的不安,“晚意,你這樣就是在作賤自己,有一天你會徹底明白的,就算你把你自己代出去了,阿逾只會越來越不珍惜你,他格就是這樣,喜歡挑戰,最喜歡得不到的東西。”
黎晚意握著杯子的手不經意間抖了一下,被蘇今安捕捉到了。
蘇今安趁熱打鐵,“晚意,不如我們就賭一下,你看看阿逾還想不想你,有些東西男人的天是改不了的,吃的次數多了,總會想著換換口味。”
黎晚意往后靠在座椅背上,端起起那杯冰水反復打量,淡淡的吐出一句話,“能搶得走的,都是我不要的垃圾而已。”
話落,放在桌子上手機微信的提示音響了。
接著連續涌了六七條微信消息,提示音響個不停。
黎晚意盲猜是吳汐桐,除了也沒人會給發微信。
拿起手機點開微信頁面。
在看到最頂上面紅未讀標識的時候,的心也跟著了一下,如狂風過境般洶涌。
消息是宋逾白發來的,給他的備注是:‘s先生’。
這麼多年沒換微信號的原因,只是因為聯系人里面有個他,卻從未聯系過。
頁面整整一張,全是他發來的。
黎晚意的底氣更足了,“蘇學姐,喏,我老公給我發消息了。”
說罷,還把手機屏幕翻轉過去,給蘇今安看。
特別是宋逾白那句,‘老婆,是我,你的小白。’尤為扎心。
蘇今安哪見過這樣的宋逾白,溫順又帶幾分撒的意味。
宋逾白在面前,向來都是高高在上,高不可攀。
嫉妒到發狂,眼框都紅了,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。
‘撲通’一聲,蘇今安雙膝跪地,直直地跪在了黎晚意腳下。
這一跪,猝不及防,將黎晚意嚇得一哆嗦。
同時,周邊幾桌的小年輕紛紛投來異樣的目。
蘇今安像了什麼刺激般,抓著黎晚意的開始苦苦哀求,“晚意,求求你離開阿逾吧,我是真的很他。”
黎晚意眉頭鎖,點的冰水還沒來得及潑,這又是玩的哪一出?
“我與阿逾相知相伴快十年,人生又有幾個十年?晚意,求求你了,離開他吧,讓我做什麼都行。”蘇今安哭的梨花帶雨,當真是我見猶憐。
黎晚意把往回了,“有話起來說,別哭哭啼啼,我不吃這一套。”
“還有,這事你得去跪下來去求宋逾白離開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