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。
談序澤眼底倏地暗了下來，結滾著，小姑娘可是很有這麼主的時候。
都還沒親呢，但這幾個字……就輕易地把他弄的起反應了。
他在心里暗罵自己沒出息。
“這麼乖？”他低笑一聲，拇指拂過的瓣，尾音上揚，帶著蠱的意味，“寶寶想親哪里？”
書眠這才后知后覺地赧起來，也不明白自己剛才怎麼就把那一瞬間的心里話口而出了。
有點懊惱，下次應該直接親上去，干嘛還要預告一下啊，又給他逗的機會。
睫著，咬了咬，“都……都行。”
“都行？”談序澤挑眉，突然傾近，低啞的嗓音仿佛帶著鉤子，低低地笑著，“那就任你置。”
書眠跪坐在沙發上，溫的覆上他的，學著他平時親的樣子，親了一會兒。
紅著臉退開時，眼底泛著瀲滟的水，“親完了……”
“這就夠了？”談序澤手扯開領，桃花眼彎著弧度，像個會勾人心的妖孽，“不蓋個章？”
他的鎖骨很漂亮，怯地湊近，在那片上輕輕一吮，聽到頭頂發出抑的悶哼聲，心頭涌起奇異的滿足。
書眠發現，還喜歡聽他悶哼的……有點。
于是抬頭，在他結上親了一下，明顯覺到談序澤扣住腰的手了，難耐地低哼了一聲后，啞著嗓子喊：“老婆……”
“那個……”想起他昨晚整夜未睡，書眠眨了眨眼睛，“你該睡一會兒了。”
談序澤結滾著，襯得那上面的一點嫣紅更加艷麗，他著的腰，呼吸有點重，“想你再親親我。”
“不要了。”別過臉拒絕。
他神一滯，掐著的下轉回來，眼尾挑著笑，“你還欠我一萬個親親。”
“……”
“沒關系。”談序澤不輕不重地去吻的耳垂，悶笑道：“你不親我，我親你。”
書眠：“……”
剛才就不該突然起心！
推搡著他，催他去睡覺，“你必須休息一會兒。”
“寶寶，我想一直抱著你。”談序澤收手臂，鼻尖蹭了蹭的，“你能不能陪我一起？”
書眠下意識道：“可我昨晚睡多了，一點也不困……”
話音剛落，看見他眼神黯淡下去，他眼眶上還有些淡紅沒消下去，用這種眼神看著，頓時心，“好吧好吧，我陪你睡一會兒。”
談序澤眸微，立馬打橫把抱起來往臥室走。
然而，他卻并沒有睡，而是把摟在懷里，手指繞著的頭發，“寶寶，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？”
他看小姑娘的暗畫冊，他們應該是在高中之前就見過，他卻想不起來……
很想知道他們的初遇。
書眠看著他，“高一開學前的暑假……9號線地鐵上。”
聲音輕，“我拎著行李箱，有個男人一直蹭我……你給我讓了座，還當眾揭了他。”
談序澤的手指頓住了。
“后來我接到我媽媽的電話，忍不住哭了，你下地鐵之前，給我了一包手帕紙和幾顆糖。”
看他神怔著，書眠扯了扯，“沒關系，我知道你不記得了……”
其實被小姑娘這麼一說，他想起來了。
只是……
談序澤低頭吻了吻的發頂，低沉的嗓音帶著懊惱，“對不起，那天……我沒仔細看你的臉。”
不然他一定會記住。
那天他是去傅令儀住的地方看，神志不清地罵他，還把花瓶砸在他腳邊。
他心也不好，回去的時候就沒坐司機的車，鬼使神差地坐上了地鐵，在這個城市漫無目的地游。
說來奇妙，平時出行都有司機接送，那是談序澤第一次坐地鐵。
當時只是看到一個小姑娘被一個猥瑣男擾，怯怯地只敢往一邊挪，就幫教訓了一下。
后來看到坐在座位上，低著頭肩膀一抖一抖的，隨手從兜里出了一包紙巾，順帶著把幾顆糖也給了。
但是當時他沒敢盯著人細看……畢竟地鐵上，大家都是陌生人，盯著看不禮貌。
只記得他給紙和糖時，那雙朦朧含著霧氣的眼睛。
怪不得……怪不得高一剛開學沒多久的秋季運會時，書眠提醒被拍的生，他看到時，會覺得那雙眼睛那麼悉。
書眠手了他的頭發，“談序澤，你不用說對不起啊，在我暗你的那些日子，對你來說，我本來就是一個面孔模糊的路人甲，你記不住我很正常的。”
彎了彎，“在你的視角里，應該是高二下學期，我陪月月一起去給程霽送水……才知道我的吧？”
“不是的。”談序澤垂眸看著，“我早就對你有印象了。”
書眠一愣，“什麼時候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