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本來是有這個打算,現在看來這個想法八是要黃了。」
「黃了?」
唐墨乾有些不明深意,可是,卻從他的話中聽到了無奈,猜測說,「看來今天的心,是因為這件是破壞的,你告訴我到底是怎樣的人,會讓你這個一向自信滿滿,魅力四的人,突然說出這種泄氣的話?」
聽到唐墨乾的話,唐宜修冷嘲一句,「魅力四?」
「難道不是?你可是我們四兄弟中最有魄力,最有能力,混的最風生水起的人,知不知道,有時候都會讓我羨慕。」
唐宜修端過酒杯,舉著在手裡,輕輕的晃著杯子,凝視著鮮紅的從杯壁上一點點的下去。
深不見底的眼裡,竟然也多出了,莫名的傷來,「再怎麼風生水起,也抵不過人的心。」
唐墨乾捕捉到了他眼底轉瞬即逝的傷,疑問了一句,「被傷到了?」
唐宜修糾正,「不算,沒有過,何來的傷?」
他端起酒杯,一口將杯中的酒全部喝,「頂多算是熱臉了冷屁罷了。」
「我確定,用了心的你,被傷到了。」
唐墨乾的話很是篤定,除了那晚在『一醉方休』突然看到唐宜修失落的一面,還從沒見過他這般不自信,不氣的一面。
他是男人,也最懂男人,知道只有用了心,投了的男人,才會在失落的時候,才會說出這般無奈而不自信的話。
唐宜修是不隨便流的男人,更是不願將心聲拿出來隨便跟人分,即便是自己的兄弟,他都不願意。
他沒回答唐墨乾的話,而是斟滿了一杯酒,轉移了話題,「好了,先不說我的事了,還是說說星星的事吧,他馬上要手了,你突然出任務,打算跟他如何代?」
「星星那邊的事,你不用擔心,飛到那邊的這幾天,我跟他通好了,手我不陪他,他也能獨自面對。只是那個無償捐獻骨髓的匿名好心人,一直聯繫不上,我擔心這次手能不能順利進行。」
提到這件事,唐宜修突然也惆悵起來,一直以來,所有的人都以為沒吃過一口母的兒子唐澤澤是最可憐的孩子。
可是,在唐宜修的心中,最可憐的應該是唐墨乾的兒子星星,他患有先天白病,更可悲的是熊貓的星星,連擁有親兄弟姐妹的機會都沒有。
在他剛滿月的時候,大嫂就因為產後風棄他而去,從此以後星星的生命岌岌可危,好在茫茫人海中苦苦尋找到了一名跟他擁有相同型且骨髓匹配的人。
十年來,一直默默的為星星捐獻骨髓延續他的生命,可是,這十年來,他們從來都沒見過,甚至,連那個人的別都不知道。
不是他們不想知道,只是那個人一直不肯給他們機會,也一直不肯接他們的錢,就那樣默默無聞匿名奉獻著的骨髓,延續著唐家的脈。
正因為這樣,才會讓他們為那種不確定的患擔心著,真的很害怕,突然有一天那個人不再出現,星星的生命就會因此終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