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清風園,李姨熱洋溢地將廚房里溫好的湯端了出來。
“先生,太太,今天怎麼回來得比往常要晚些?太太辛苦了,我給太太燉了湯,快來補補子。”李姨出一抹過來人的笑容。
沈珠楹盯著端上桌的這碗當歸黃芪湯,沉默了。
們老輩子的嗅覺,是怎麼做到這麼靈敏的。
等傅斯灼進了書房工作,李姨又朝眉弄眼:“那牛鞭我也給您留著呢,太太,我做事,您千萬放心。”
沈珠楹噎住,無語扶額:“李姨咱能不能就把牛鞭這件事給忘了,就當沒發生過。”
“這種大事,那咋能忘呢,您放心,我都記在心里呢,保準不讓先生知道。”
“真的……非常非常不需要!!!”沈珠楹崩潰抹了把臉,“您快把那東西給扔了。”
被傅斯灼知道,真的真的會死的!!!
“我懂,我懂,我都懂!”
“先生和太太,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啊?”李姨又殷殷切切地問。
像李姨這個年紀的人,好像格外關心這個,在沈珠楹店里,這個年紀的顧客也隔三差五地問這個問題。
“暫時……還沒這個打算。”
怎麼著也得等個兩三年吧。
沈珠楹一想到明明自己還不,就要開始養個孩子,心底就莫名恐慌。
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,沈珠楹翻來覆去睡不著。
悄戴上一只助聽,剛要開口說話,轉眼就被男人在床上。
“沈珠楹,你真當我坐懷不。”
沈珠楹有點兒懵:“我……怎麼了呀。”
“別總是。”他聲音低下去一些。
“哦。”
兩人在黑暗中對視。
一雙眼睛清亮,一雙眼睛忍。
突然覺自己不是人的。
傅斯灼翻了個,把姑娘攬進懷里,慢悠悠地茸茸的腦袋。
“睡不著?”他問。
沈珠楹趴在男人膛,聽著耳邊有力的心跳聲,輕輕嗯了聲。
“想我怎麼哄你?”他聲音又低又沉。
“唱歌?還是講故事。”
安靜片刻。
沈珠楹了干的,說:“突然覺得……沒那麼疼了?”
趴在離他心臟最近的地方,覺到耳邊原本平穩的心跳聲,“咚——”的一聲悶響。
沈珠楹角勾了勾,轉眼又被男人到下。
麻麻的吻落了下來,以及咬牙切齒地一聲。
“沈珠楹,這回是你自找的。”
……(全刪了,已老實,求放過。)
等一切結束,傅斯灼抱著去臥室清洗。
沈珠楹腦袋無力地搭在男人的肩頭,白皙的手松松垂下,意識也昏昏沉沉。
等整個人被泡在溫暖的浴缸里,的意識才又開始漸漸恢復。
“傅斯灼。”小聲嘟囔了一句。
“嗯。”他低聲應了。
傅斯灼耐心細致地給洗完澡,又抱著回了臥室。
沈珠楹這時候仍然沒什麼力氣,勻稱修長的靠在男人有力的小臂,這才能堪堪搭在他的腰上,手卻搭在男人的背上,不自覺地開始他后背的那道疤。
剛剛反復地過很多遍。
“傅斯灼,你背后這道疤是怎麼來的?”語氣輕飄飄的。
“出過一場車禍。”傅斯灼聲音得很低,語調很平常。
“哦,這樣啊。”
沈珠楹艱難地掀起眼皮,突然開始后悔提起這個話題了,于是轉而又問。
“傅斯灼,過兩天就是你生日了啊?你打算怎麼過?”語氣盡可能往上揚。
“是嗎?”傅斯灼明顯愣住。
“對啊,你連你的生日都忘了?”
他搖了搖頭,聲音很輕:“不太記得了。”
他說:“很久沒過生日了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沈珠楹眨了眨眼,“也是,你平常工作那麼忙,肯定沒什麼時間弄這個,以前也沒好好過吧?”
“誒呦傅斯灼,娶了我真是你的福氣。”聲音雀躍著,語調又揚了上去,“今年你的生日我一定會給你好好過的,你就放心把這件事給我吧。”
“嗯——,讓我想想,你的生日到時候要怎麼過呢?”
恢復了一點力氣,又開始湊到他耳邊絮絮叨叨。
傅斯灼低聲笑了,配合著回道:“是啊,娶了你真是我的福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