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晚作為這個圈子里的新人,要想找到有經驗的制作人和導演太難了,就算找到了,人家憑什麼信你,憑什麼要為你所用。
顧晚自認為沒那麼大的臉。
如果宴時安出手當然可以,可顧晚也說了,不能待在原地一直等人來救。
要做的是自救,盡管能量微乎其微,起碼還有機會。
反而一直等著別人,容易死得更慘。
自然,這不是選擇辛和涂俊的唯一理由,之所以選擇他們,是因為他們值得。
陸陸續續又招了幾個員工,一點娛樂終于飽和起來,大家都有了干勁,因為涂俊和辛屬于一點娛樂,所以,參與“風來載我”的所有藝人需要重新簽訂新合同。
正月十五鬧元宵,這是個極好的日子,宴時安從京北風塵仆仆的趕來給一點娛樂剪彩。
此時此刻,一點娛樂才算是真正的落。
原本的草臺班子,也終于站在了新的舞臺上,開始新的征程。
“晚晚,你醉了。”
晚宴過后,宴時安親自開車帶著顧晚回華清府,顧晚喝多了酒好幾次都想把宴時安辦了,宴時安也差點繃不住,但最后還是生生克制住自己。
顧晚坐在副駕座椅上,臉頰緋紅,渾燥熱,想把服扯開,想吹外面的涼風。
一個半小時以后,車子開進華清府停在一號別墅的門口。
“到家了?宴時安。”
車子停下,顧晚有點不滿。
“到家了。”宴時安把抱下車,然后抱到客廳,香芝和程姨已經煮好了醒酒湯,宴時安把顧晚放在沙發上,然后盛了碗湯喂給顧晚,“程姨,,你們辛苦了,我來照顧晚晚吧!”
“行,那你們早點休息,別熬太晚了。”顧晚已經好幾天沒回來睡了,香芝心疼,只好告訴宴時安收斂一點。
等到天亮時,也許也要離顧晚而去,到那時,顧晚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個人面對所有的未知。
香芝和程姨上樓,兩人去了樓頂,頂著星空說了許多的話,大多都是香芝拜托程姨照顧顧晚的話,程姨想勸也不知從何說起,畢竟,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。
有些路可以不走,但有一些是必須走的。
就譬如顧晚的路,那就是必須要走的。
“唉!”香芝嘆了口氣,“老程,我知道你要說什麼,可你也知道,晚兒太弱了,要想好好活下去,我這個做的,就得為做好打算,起碼在長起來之前,盡可能為攔住那些吃人的東西。”
“老姐妹,你辛苦了。”
程姨也很無奈,知道再多的話都攔不住香芝的決心。
“人活著哪有不苦的,你一把年紀了難道不清楚嗎?”香芝說,“這世間的世家大族哪有不勾心斗角的,你在宴家這麼多年,總該看到小宴所經歷的一切,他不辛苦嗎?別人只看到他站于山頂,卻看不到他從山腳爬上來的狼狽。”
“我都明白,可你此去,當真舍得?”
程姨不是說香芝狠心,只是顧晚畢竟是一手養大,如今丟下遠走,還不知道顧晚該怎麼傷心。
香芝只是被傅老爺子控制,顧晚就不得不認命,如果香芝走了,顧晚還不知道會不會瘋。
“二十多年了,我要是再不回去,他們都要以為我死外面了,老程,有你和小宴在晚兒后面護著,我很放心。”
香芝說道。
“放心吧,我會照顧好晚兒的。”
程姨承諾道。
“不說了,年紀大了,熬不住夜了,你也早點休息,一把老骨頭就折騰,折騰人的事就讓年輕人去做吧!”
對于程姨的能耐,香芝很清楚,但有的時候還是要學會,危險的事讓年輕人去干,年輕人不經歷風雨,怎麼長?
而且,宴家這一代的年輕人斗嚴重,宴時安邊有不可用之人,干嘛一把年紀了還事事沖在前頭。
有時候還容易讓年輕人誤會搶了功勞。
香芝能說的也就這麼多,至于程姨能聽得進去多,全看想過多好日子。
反正是沒好日子過了。
香芝一路走一路嘆息,回到自己的房間,躺在床上方知歲月無。
突然又覺得好搞笑,歲月若是有,豈不是還未老,顧晚也還未長大。
那些該死得狗東西豈不是還要繼續福?
香芝把自己埋進被子,勒令自己不要多想,然后開始數羊,但知道,這一夜,注定難眠。
……
第二天,顧晚從床上醒來,頭昏昏沉沉的,突然間想起來,自己是因為當了老板得意忘形喝高了。
“晚晚,醒了!頭還疼嗎?”
浴室里,傳來宴時安關心的聲音。
“還好,就是有點昏。”顧晚從床上下來,這才看到自己只穿了件絨睡,上還有深淺不一的紅印。
前方三米,男人靠在浴室門口言笑晏晏的著眼中是深藏不的。
據顧晚的經驗,昨天晚上可能被吃干抹凈了,但居然一點也不知道,不該啊,又沒有喝死。
顧晚的確沒有喝死,但纏著宴時安,死活都不肯放手,宴時安心疼,不想那啥,還被狠狠踹了一腳,很明顯,都被給忘了。
“晚晚,你真沒良心,你自己做過什麼都忘記了嗎?”
宴時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值得回味的事,眉頭輕挑,似笑非笑。
“我做啥了?明明是你對我做了啥吧!”
顧晚大方的把那些狗啃的紅痕出來。
昨天晚上,也沒斷片,怎麼會想不起來呢?
顧晚沒有一點印象,但看著宴時安的表,鐵定沒什麼好事發生。
“唉,晚晚真的沒良心,明明纏著我我要了大半夜,居然提起子就不認賬,哼!寒心。”
話是這樣說,宴時安卻沒有一點寒心的樣子,長一邁,幾步來到顧晚面前,彎腰抱起,壞笑著走進浴室。
“宴時安,你要干什麼?”顧晚臉上閃過一抹驚慌。
“當然是干該干的事了,晚晚要想干點別的,我也不是不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