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景浩左等右等,穿秋水也沒等來顧晚,所以,他就慢慢挪著,挪到了電梯口。
其實他并沒有怪顧晚的意思,就是病人嘛,總想鬧點緒。
所以,才有了剛開始委屈的一幕。
“傅,這個排骨還合胃口吧,要是不喜歡,我下次換個做法。”
吃哪補哪,程姨為了傅景浩的肋骨,所以,特意給他燉了排骨。
“好吃好吃,程姨做啥都好吃。”
傅景浩不挑食,就是路邊攤的炒面也能吃兩口的。
用他的話來說,就是既然活著,那就要酸甜苦辣都吃個遍。
“那行,你慢點吃,我先回去了,下午我再來拿飯盒。”
程姨說完,轉就走了,多余的話一句也沒說。
著程姨離開,顧晚總覺得程姨要去干大事,收回目,認真的開口,“景浩,我覺得程姨上有種要去殺人的氣勢,不會背著咱倆干大事吧!”
傅景浩示意顧晚給他里塞了塊排骨,“不會,程姨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。”
要是換做以前,傅景浩毫不懷疑程姨的機,大概是十年前,一伙黑幫勢力想要劫他哥的船,愣是被程姨一個人給收拾了。
那時候,程姨就是傅景浩眼里的,是傅景浩的偶像,是他仰的存在。
程姨的大名在不法分子心里烙下了深深的烙印,讓許多想做壞事的人聞風喪膽。
但是現在嘛,程姨的任務是在榆市保護顧晚,一般不會干太大的事,除非真有人威脅到了顧晚的生命,要不然,就只是慈祥的阿姨。
而且,榆市沒人認得程姨。
往傅景浩里塞了塊排骨,顧晚又給他夾別的菜,因為傅景浩斷的是右手,左手只能用勺子。
雖然可以請護工,但顧晚始終不放心。萬一是別人安排的細呢?
再者,顧晚一直認為那次的事是沖著來的,要是不表現一下,會顯得沒有良心。
飯吃得差不多,顧月然突然上門。
不過,顧晚沒打算搭理,雖然坐在一起喝過茶,但真的進不了好友列表,還有今天發生的事,那是朋友能干出來的事嗎?
誰家好朋友能扔一個瘋狗一樣的男人給?
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但我也沒有選擇,我雖然在傅家,表面上也是傅太太,但我沒有自主行事的能力。”
意思就是說,今天的事是有人在背后推,至于是誰,大家都心知肚明,也沒有說出來的必要。
重新看向顧月然,顧晚覺得似乎也憔悴不,沒有往日的氣神了。
“你說的話就跟放屁一樣,臭過了就沒味了,你還是收起你那張虛偽的臉吧,我不想看到你。”
對于顧月然的對不起,顧晚不稀罕,只要在自己面前耍寶,顧晚都想不起來這個人。
傅家那樣的地方,所有人都夾雜著私心,就不信顧月然真是不由己,就算是不由己,顧晚也覺得是先以局。
為的照樣是滿足自己的私。
今天讓傅云州出現在顧晚面前,也許有傅老爺子推的原因,但更多的,還是顧月然想要讓傅云州一次次經歷顧晚的冷漠。
說白了,就要利用顧晚刺激傅云州,讓傅云州徹底陷自己的的牢籠,從而徹底將其掌控。
不管怎麼說,顧晚和顧月然都不是一路人。
一個的傀儡,腦子能有多好,顧晚真的想不到。
“我過來除了道歉之外,還想告訴你一件事,事關我大嫂,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。”
顧月然沉眉,深呼吸。
“我跟你大嫂不,你別說了。”
顧晚對蘇妙的確沒有興趣,一聽事關蘇妙,立刻拒絕。
“十個手指頭都已經沒了,也算是得到了報應,晚晚姐,再見。”
留下這句話,顧月然轉就走,說出來的話卻驚得顧晚一愣,不僅如此,甚至還聽出了一真意。
顧月然好像知道些什麼?
顧晚和傅景浩面面相覷,下一刻,兩人激的放下碗筷,顧晚趕推來椅,手忙腳得把傅景浩弄上去,馬不停蹄的往外小跑起來。
“上次我聽護士討論過一個斷了十指的病人,不會這麼巧就是蘇妙吧!”
顧晚推著傅景浩,回憶著前幾天的事,覺得有點巧合了。
走到電梯口,顧晚覺得自己已經到真相了,因為突然想到程姨說,宴時安切了他堂弟的十個手指,哪怕是個傻子,現在也該想到事的真相了。
難怪程姨還提醒要小心蘇妙,沒想到,事會是這樣的。
顧晚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,甚至激到覺得渾的孔都在抖。
越想越激,越想越覺得解氣。
“嫂子,電梯來了。”
看著顧晚一會兒撇,一會兒笑的的樣子,傅景浩催促道。
都站在電梯口了,哎,怎麼椅還轉彎了,“嫂子,你干嘛?”
“沒什麼好看的,不去了,而且,我已經知道蘇妙是怎麼回事了,如果我現在出現在面前,保不齊化悲憤為力量,一把把我給掐死了。”
既然已經知道是宴時安干的了,那也沒必要去探了。
出去轉了一圈,傅景浩又回到病房里,沒功落井下石,他心不大好,蔫蔫的……
被顧晚按在醫院住了兩個月,傅景浩終于發了,此時已經五月,夏天的風吹進來,打在他死犟的臉上,依舊沒能讓他多住一天,顧晚無奈妥協了。
這幾個月,除了在醫院照顧傅景浩,偶爾也要回公司理一些事,最讓刻骨銘心的,還是因為路菲菲。
是關于什麼事呢?
自然是因為和齊媛媛的對賭。
猶記得那天,雨水綿綿,萬生發,路菲菲拍完“霞盈滿天”殺青回來,紅著眼睛等在的辦公室里,看到的瞬間,哭得格外大聲,震耳聾。
顧晚緩緩走進去,發現憔悴不已,上縈繞著一層無形的傷悲。
“這是……怎麼了?”
顧晚眉頭鎖,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?要說被欺負了的話,林穎和陳玉都會解決,不至于哭到面前來。
“晚晚姐,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?”
路菲菲吸了吸鼻子說道。
顧晚站在一邊,就像石化,這話要從哪里說起?有點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