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華清府,顧晚把宴時安一個人撂在外面,自己沖進帽間,找到最大號行李箱。
要趕離開榆市,像今天這種事,不要再發生了。
幸好遇到兩個傻缺殺手,要是遇到專業的,細小的管鐵定頂不住一刀。
豬都頂不住,別說是顧晚了。
差不多兩個小時,顧晚拖著心的超大行李箱拉開門,就撞到宴時安懷里,“老宴,你在這干啥呢?”
“堵你。”
看到顧晚的大號行李箱,宴時安表示很無奈。
“堵我干什麼?趕的,遵循的叮囑,趕把我送大海去。”
顧晚迫不及待想要投大海的懷抱。
“今天不行。”宴時安語氣不容置喙,說破天也不會讓顧晚今天走,“幾天中元節,外面全是鬼,不宜出行。”
“都這個時候了,就別管它鬼不鬼的了,我覺得鬼比人可。”
差點都死了,還挑什麼日子?
“晚晚。”宴時安不忍嘆息了一聲,“今天的事是我不對,是我的疏忽才讓你被人算計了,你放心,以后不會了。”
明知顧晚要離家一段時間,但宴時安固執的想要再和待幾天。
“宴時安,你變了,你當初和我要送我去學習的時候,明明一本正經,現在又不讓我走,說,你有什麼謀?”
顧晚叉腰,故作兇惡。
“我想多留你幾天,我離不開你,我天天都想擁有你。”
宴時安笑得格外蠱人,就差原地服了。
食髓知味,只有開過葷才知道,想要戒掉是多麼的難。
“你個禽啊!我這段時間天天被你欺負,我真的要不住了。”
顧晚拒絕,真心的拒絕。
“要不住了,就是還能。”
一想到要三五年,甚至十年都不能見面,宴時安就覺得做個畜生也好。
“我是個生意人,既然我收了蕭醒真的錢,答應了的條件,那我就得信守承諾,我今天必須走。”
明知道沒用,顧晚還是選擇搬出蕭醒真。
“這個社會,商才活得久,晚晚。”
宴時安覺得有必要讓顧晚知道無不商的道理。
京北除四大世家之外,還有許多一二流企業,尤其是前些年,隨便一個高檔宴會上,三步就能撞一個青年才俊。
可要真計較起來,除了一直尚未面的宮家,就宴時安最為出。
商場如戰場,一時不察,就會跌萬丈深淵。所以,宴時安的詐他人無法共鳴。
“宴時安,那你說我該怎麼辦?”
顧晚心里好煩,上天明明給了一個如草的出,卻要讓經歷如樹的磨難。
我到底招誰惹誰了?
在農村生活得好好的,老天爺要把我弄到城里來。
來就算了,好歹照顧一下我啊!
顧晚心咆哮,然而老天爺本聽不到,只有一陣微風吹過,卷起了地上的落葉和枯枝,又從窗戶進來,在臉頰上輕拂幾下。
閉著眼睛,著這份安詳與寧靜,卻又覺到一片黑暗之中,手不見五指。
睜大眼睛看向前方,卻什麼也沒有發現,前途一片模糊。
顧晚不由得猛得打了個激靈,長長的嘆了一聲。
怎麼會這麼想呢?
明明還有,還有宴時安。
宴時安有的是錢,跟著他,明明前途是一片明。
“晚晚,不要胡思想,一切有我呢,你想離開榆市,我跟你一起走,我們再去別的城市轉轉,一路往東,一路朝大海而去,好不好。”
擁著顧晚,宴時安心疼不已。
“嗯?”顧晚都傻眼了,事怎麼就朝著這個詭異的方向發展了。
宴時安啊宴時安,你是一天也不想讓我歇著啊!
宴時安的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抗衡的,他要是哪家會所的鴨子,鐵定是會所的男花魁,富婆姐姐們的最。
毫不夸張的說,宴時的材真的太棒了,尺寸也長,只是可惜,顧晚時常力不支。
“景浩說我不懂風,不懂得揣孩子的心思,所以,他就教了我一招,死纏爛打。”
宴時安說話不臉紅,明明是他自己想要死纏爛打,還甩鍋給傅景浩。
正在當牛做馬的傅景浩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,以為自己冒了,把空調都關了,滿頭大汗也沒開,俗稱捂汗。
“蕭醒真已經和你面了,你要是離開榆市,肯定要跟著,那樣的話,我會被煩死的。”
為了自由,顧晚還想繼續努力一下。
“不會跟著的,就算想跟也跟不了。”宴時安神一笑,十分篤定。
“你不會把怎麼著了吧!”
按照一般言小說的套路,要是宴時安針對了蕭醒真,蕭醒真一定會把最恨意轉達到顧晚的頭上。
所以,此刻的顧晚有點憂心。
雖然顧晚不是怕事的人,但也不想惹事。
“我是好人,怎麼可能會對手,無非就是外面的世界太危險,當了回好人,讓人把送回蕭家而已。”
擔心顧晚誤會,宴時安解釋道。
“既然這樣的話,那我們擇日不如撞日,現在就出發吧!”
想了一下,顧晚覺得宴時安的確沒有理由騙自己。而且,不管蕭醒真有多可惡,好歹是一起長大的,宴時安應該不會對怎麼樣。
但是顧晚頭疼,自己總是圣母心泛濫,遲早要吃大虧。
唉!
做人好難啊!
“行。”
宴時安不需要帶什麼東西,最多帶夠三套服就夠了,反正有錢,實在不行,一天換套新的。
……
剛出門兩天,顧晚就后悔了,就不該答應宴時安的請求,早知道天天都下不來床,還不如在家躺平算了。
來到浪漫的加耳市,顧晚像個孩子整天都要和花相伴,宴時安為租了一輛公,帶著游走在加耳市的各個角落,格外溫。
宴時安在這里,不是冷臉冰語的霸道總裁,他只是宴時安,和眾多男朋友一樣,他只是顧晚的男朋友,掩藏了三十歲功男人的滄桑,復活了二十歲年的明。
好在宴時安的溫馨陪伴,顧晚暫時忘記了一些不愉快的事,對他的時長也沒有意見了。
在加耳市的這幾天,顧晚遇到了陳作倫。
就是那個被栗伊人收買了刺殺顧晚的可憐人。
顧晚之前還憂心他妹妹的安危。
可惜啊!世事弄人,花一般的年紀,終是去了遠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