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包間里那個穿紅子的人。”戰謙辰說得清楚了一點,“看你的眼神不對。”
那個人在被他扔出去以后出去了一會兒,回來以后看著溫時禾的眼神就像是要把溫時禾生吞活剝了似的。
經過戰謙辰的提醒,溫時禾想起來了。
不過洗手間外面發生的只是一點小事,并沒有放在心上,也不打算因為這個就跟對方計較,所以說:“可能是心不好吧,沒事。”
聽不想多說,戰謙辰也就沒有多問,只是“嗯”了一聲。
車子里安靜了一會兒。
沒多久,戰謙辰又問:“如果我毀了溫家,你會不會怪我?”
溫時禾第一反應是:怎麼會怪你?我簡直不得給你燒香!
不過這樣的話溫時禾不敢說出來,因為崩人設。
所以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問:“三爺,你怎麼突然說這個?是不是我爸媽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?”
“他們讓你去給靜姝治病。”戰謙辰說。
溫時禾理解了。
戰謙辰跟靜姝之間要說水火不容也不為過,溫偉忠把送去戰家,這件事戰謙辰肯定不會輕易放過。
琢磨了一會兒,語調的:“我爸媽肯定不是有心的,不過我也知道,這件事是三爺的逆鱗……三爺,你自己做決定就好了,別讓我在你們中間做選擇,我選不出來。”
說是選不出來,其實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,就是讓戰謙辰想怎麼做就怎麼做,不打算管。
戰謙辰聽明白了的意思,勾了勾,在心里笑罵了聲小狐貍。
不過溫時禾沒有看到,還在心里為自己的演技點了個贊,甚至想快點兒看到溫家的下場。
另一邊,溫偉忠和周玲自從被戰謙辰警告過以后就惴惴不安。
他們是看出來了,戰謙辰對溫時禾其實很不錯,沒有外界傳言的那麼嚇人。
當初把溫時禾送給戰謙辰本來只是想幫溫家擋一次災,沒想到戰謙辰居然能這麼喜歡溫時禾。
人都是貪心的,看到有利可圖,又怎麼可能放過這樣的好機會?
但是溫時禾不可能被他們控制,而且很有可能會對溫家不利。
既然這樣,那他們就不能把所有希都放在溫時禾的上。
夫妻倆合計了一陣,最后溫偉忠還是做了決定:“讓可馨回來吧,現在的海城已經沒那麼危險了。”
周玲還有點兒擔心,“萬一戰謙辰知道以后生氣……”
溫偉忠卻不覺得這是個問題:“可馨還能比溫時禾差嗎?戰謙辰既然能這麼護著溫時禾,未必就不會喜歡上可馨,到時候你再好好教可馨幾招,要拿住戰謙辰輕而易舉。”
聽他這麼說,周玲放心了不,“好,我現在就給可馨打電話。”
對于他們的計劃,溫時禾全然不知。
次日一早,溫時禾起床就覺得力充沛。
拉開窗簾,看著窗外的朝,了個懶腰,覺得一切都充滿了希。
腰上突然環了一雙手,戰謙辰從后面抱著,下在頸窩里蹭了兩下,“早上好。”
或許是因為剛醒,戰謙辰的聲音帶了點微啞,得要命。
溫時禾毫不懷疑,如果不是見過戰謙辰那麼恐怖嗜的一面,一定會陷進這個男人的溫里。
“早上好。”溫時禾應了一聲,輕輕把戰謙辰的手從自己腰上拿開,“三爺,我今天第一天去醫院實習,不能遲到。”
戰謙辰靠在墻上看,“嗯,一會兒我送你過去。”
溫時禾愣了愣,隨即搖頭,“不用了,我自己……”
“我今天要去醫院看看。”戰謙辰打斷溫時禾的話。
溫時禾拒絕的話卡在了嚨里。
怎麼忘了,不管是醫院還是學校都有戰謙辰的贊助,戰謙辰要去隨時都能去。
吃過早餐,溫時禾上了戰謙辰的車。
到了醫院,溫時禾趕去找張院士了,戰謙辰看著背著包跑遠,角勾了起來。
左彥清輕聲提醒:“三爺,院長已經在等您了。”
戰謙辰漫不經心地“嗯”了一聲,抬腳走向另一個方向。
昨天溫時禾已經跟張院士悉了醫院的況,張院士對也很放心,所以跟講了一些注意事項之后就讓自己坐診。
溫時禾剛準備好就有人敲門,轉頭看向門口,看到一個人眼里帶著些不安,也在看。
只是一眼,溫時禾就認出來了,這是昨天晚上在飯店的洗手間里打電話向家人哭訴的那個人。
那個人也認出了溫時禾,眼神有些復雜。
進了診室,在凳子上坐下了,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溫時禾,“你……你真的是醫生啊?”
昨天晚上看溫時禾的年紀那麼小,還以為是胡說來騙自己的。
溫時禾淡淡一笑,“嗯,我是醫生。現在我可以為你把脈了嗎?”
人點點頭,出了右手。
溫時禾仔細給對方把了脈,很快得出結論:“你的沒有大問題,稍微有點寒,我給你開點兒藥,你按時吃,調養一段時間就行了。”
人滿懷期待地問:“那能懷孕嗎?”
“你這點兒寒不至于影響懷孕。”溫時禾跟對方實話實說,“這位太太,如果你先生愿意的話,你最好讓他也來看看。”
溫時禾這話說得含蓄,但是人已經明白了的意思,眼里頓時又帶上了一抹失。
低著頭,聲音比剛才頹喪了不:“這些我也跟他們說過,可是我婆家堅決認為不可能是他的問題。”
這是很多人的通病,一旦夫妻倆生不出孩子,男方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是自己有問題,只會把一切責任都推到方的上。
溫時禾想起昨晚在洗手間哭那個樣子,心里有點同。
“可是這件事必須要他配合,不然你得一直被他們責怪。”
而這樣的責怪,其實毫無道理。
人知道溫時禾說得是對的,但是想到家里的事,最終也只是抿著,沒有出聲。
溫時禾微嘆了一口氣,“我還有別的病人,這件事要怎麼做,你自己考慮。”
是醫生,只能提供自己力所能及的幫助。
但是如果別人不愿意配合,那也沒有辦法。
人跟道了謝,很快走了,下一位病人進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