祿公公臉凝重的走到帝王跟前,戰戰兢兢的說,“啟稟皇上,凝香已經沒氣了……”
舒貴妃還想趁機倒打一耙,“妧貴人,這凝香不會是被你的百口莫辯,這才自盡自證清白的吧?”
皇后冷淡出言,“方才已經證明凝香盜,貴妃又何出此言呢?”
舒貴妃被噎了一下。
慧常在這時,“那這究竟是誰害了淳貴人,怕也找不出來線索了,真是可憐了腹中的孩子。”
溫云眠勾,遞給明公公一個眼神,而后恭敬說,“啟稟皇上,嬪妾被足時,發現了一個東西,那個東西有些奇怪,所以特地保存了起來,還想請章寐大人檢查一下,看看是否和淳貴人所中的寒毒相似。”
說完后,明公公便拿來了影人和控影人的木。
看到影人和木,玉貴人心頭驀然一揪,怎麼回事?分明在昨晚事發時就已經讓人將全套的皮影人都拿走了……
這怎麼還剩了一個?
舒貴妃兇悍的目掃向玉貴人,玉貴人嚇得頭皮一,不過好在還留了一手,就算是發現,也不會有什麼問題。
幫舒貴妃辦事一向如此,無論敗與否,都不會讓這把火燒到自己。
帝王眼神一瞇,寒氣覆上,遞給章寐一個眼神,章寐快步過去將皮影人和木子接過來。
片刻后,章寐花白的眉頭一皺。
“皇上,這木上確實是寒毒!”
君沉冰冷的神閃過肅殺,便聽章寐趕回稟,“這寒毒比較特殊,只要是孕婦手上沾染,那麼便會接連在帕子上染上,而后在不經意中進口鼻。”
“此木應該是被寒毒毒水浸泡過,所以毒十分強,直接便要了淳貴人腹中胎兒的命。”
君沉冷的看向星月,“你家小主可曾過這些東西?”
旁邊一直憤恨盯著溫云眠的星月剎那間回過神來。
此時此刻,小主被人暗害,也顧不得痛恨妧貴人了,只有抓住真兇才能為小主討回公道。
于是星月立刻跪地,如實稟告,“啟稟皇上,前幾日我家小主搬來海棠閣住,是聽說這邊有個皮影戲臺子,因為覺得無聊,所以時常一待就是一下午。”
“而且那個皮影戲的師父還教我家小主該如何擺弄影人,想必就是那時被有心人看到,將木里浸了毒的,還請皇上一定要為我家小主和未出生便被人戕害的小皇子做主。”
溫云眠眸清涼,“皇上,這個皮影人是嬪妾無意中發現的,怕驚幕后之人,所以嬪妾只讓人拿了最不起眼的一個,不過方才小明子去那邊,發現有毒的全套皮影人已經不見了。”
君沉冷厲下眉頭,“小祿子,立刻讓人去查,大搜六宮,看看到底是何人私藏皮影人,膽敢謀害皇嗣的!”
話音落下,君沉淡淡掀開眼皮看祿公公一眼,僅一眼,祿公公便明白帝王的意思了。
看來除了大搜六宮外,還要悄悄捉拿務府的人,免得有人得知消息,畏罪自殺。
祿公公領命,“奴才遵旨!”
這時,所有人都盡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,生怕帝王一怒會牽扯甚多。
不過眾人也都悻悻的覺得,皇上當真是重視淳貴人,若換作尋常人被害,也不至于大搜六宮。
但是只有君沉自己清楚,他此時心煩慍怒的原因,竟是覺得有人又要借助此番下毒一事,構陷眠兒!
凝香被人指使,若不是眠兒聰明,懂得反擊,又讓人暗中保留皮影人的證據,怕是這次再加上上次下毒一事,就要被他盛怒之下置了。
一想到這些,君沉便不由得心驚,因為他意識到,自己對眠兒的信任還是不夠。
君沉凌厲的丹眼抬起,看到了地上纖瘦的人兒,心頭一陣陣刺痛。
那樣一個忍弱的子,能害誰……
尚且被人欺負的命不保,他不信護著就罷了,還懷疑。
他真覺得自己不配做最信任的人。
玉貴人在人群后面,淡定的站著,片刻后就看到自己的心腹回來了,“如何了?”
冬詞低聲說,“小主放心,辦妥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皇后此時也不經意看了眼鎖春,鎖春派出去的人也回來了,“娘娘放心,事辦好了。”
皇后輕笑,“知道了。”
溫云眠悄然觀察著們。
這一仗,玩的可都是心眼啊。
只不過每個人要從中得到的東西不同罷了。
大約過了一個時辰,祿公公快步帶著人走了進來,“皇上,東西搜到了。”
君沉聲音聽不出什麼緒,“在哪搜到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