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骨指分明,手指修長的手夾著紙遞到景施辭面前,景施辭緩緩抬頭。
黎靳川垂眸盯著自己。
“眼淚干凈。”
景施辭吸了吸鼻子,鼻涕要流下來了。
“自己。”黎靳川又加了一句話。
景施辭當然知道是自己,過那張紙擤了鼻涕。
而后自己又了一張紙去眼淚。
黎靳川見景施辭慢悠悠地著,他道:“帶你去吃飯,想吃什麼?”
景施辭,“不想吃。”
黎靳川臉有些不好看,“景施辭,你最好識趣點。”
景施辭把出來,“我走不了路。”
黎靳川看著的腳,才兩個小時不到,已經腫了。
“那我讓人把午飯送進來,你想吃什麼?”
“咸的炒菜。”景施辭昨天在蘇城吃了一天的甜味菜,當真不喜歡。
分明喜歡吃甜品,喜歡吃蛋糕也喜歡吃糖,可卻吃不慣帶甜味的菜。
黎靳川聽了的回答后挑眉,猜到景施辭吃不慣蘇城的特菜,就像在海城一樣。
“出息。”黎靳川拋出兩個字,而后打電話給何煜州吩咐他點菜。
景施辭就乖乖地坐在沙發上看黎靳川打電話的側影,又發現黎靳川的一個特點,結在側面看很明顯。
隨著黎靳川說話,結也在。
掛斷電話黎靳川看向景施辭,不知道傻愣愣地在看什麼。
景施辭眨了眨眼睛后淡定移開目,差點被抓包了。
之后何煜州敲門進來,他把手上的筆記本擺到桌子上后道:
“黎總,顧總的助理說晚上在這個酒店和您約一個飯局。”
黎靳川沒說話。
“顧總還說,晚上會帶上顧家小姐一起來。”
顧家小姐,“顧知南?”景施辭看向何煜州。
何煜州點頭。
景施辭看向黎靳川,黎靳川冷笑一聲,“老狐貍。”
何煜州頓了頓繼續道:“顧總說他誠心跟您做生意。”
黎靳川聽后道:“那就讓他拿出誠意。”
何煜州點頭后退了出去。
景施辭看向黎靳川,“小叔,你不用為了我去飯局。”
景施辭剛剛聽了他們的對話,猜出了顧青塵說帶上顧知南的目的。
黎靳川拿著筆記本打開在景施辭邊坐下,“我什麼時候說為了你去飯局了?”
“生意可不是這樣做的,景施辭。”
“因為一個人簽一份關系公司利益的合同,在我黎靳川上永遠都不可能發生。”
景施辭:得,意思是自作多了。
黎靳川就坐在景施辭邊工作,景施辭看也看不懂,只能在沙發角落看著黎靳川。
其實年后黎靳川很忙,景施辭也忙。
為了數學競賽,半個月干掉了一本數學題。
晚上放學做,周末補完課還在做。
黎靳川雖說是總裁上下班沒有規定時間,可是他卻忙得周末幾乎都沒有。
景施辭常常會覺得家里很空,因為黎靳川不常在家。
可黎靳川不在,也能更自在。
利弊得失參半。
可是這樣忙碌狀態的時間一久,不知道為什麼,也有時候會想要和黎靳川多待一會兒,哪怕是每晚放學回家黎靳川來接,也會在心里祈禱,車開得慢點,再慢點。
所以今天發生的事,景施辭心里有些慶幸。
還好在自己傷的時候,黎靳川在。
還好,能安靜地和黎靳川待一會兒。
黎靳川當然不知道景施辭在想什麼。
他邊打著字邊道:“我下午有個會,你飯吃好去睡一覺。”
景施辭想到黃佳寧,小聲道:“那個……我同學好像還沒吃午飯。”
黎靳川:“我讓何煜州去給送。”
景施辭點頭,“謝謝小叔!”
黎靳川勾,“有事小叔,沒事黎靳川。”
“景施辭,你倒是個機靈鬼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