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迎沒想到季庭鶴會突然冒出來,殺個措手不及。
溫迎擰眉:“五千一百萬!”
“七千萬!”
“……”
這家伙分明是在跟作對!
溫迎又舉牌:“七千兩百萬!”
這條項鏈不是古董,收藏價值不高,最貴撐死一千萬,所以在季庭鶴第一次喊價時,大家主放棄,不再競價。
原因很簡單,第一,沒人敢和季庭鶴搶東西。第二價格太高,一條項鏈不值得。
所以漸漸的,現場只剩下季庭鶴和溫迎兩個人在競拍。
季庭鶴慢悠悠地再次舉牌:“一億!”
全場再次嘩然,眾人頭接耳,竊竊私語。
溫迎倏然轉頭向右邊。
季庭鶴正好也看過來,兩人目對上,火四濺。
男人勾了勾,朝擺了擺手里的牌子,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。
溫迎雙手攥,指甲幾乎陷手心里。
一個億。
哪怕干一輩子,都不一定能賺到這麼多錢。
溫迎很不解,季庭鶴到底為什麼要跟搶這條項鏈?他知道這是溫家舊嗎?
就在溫迎胡思想之際,江逾白拿走手里的牌舉起:“一億五千萬!”
溫迎瞪大雙眼:“江逾白,你瘋了?知不知道這多錢?”
江逾白態度堅決:“迎迎,這是你的東西,就算是他,也不能奪走。”
“……”
盯著遠親的兩人,男人黑眸驟冷:“兩億!”
江逾白還想舉牌,卻被溫迎摁住。
“算了,逾白哥。”
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,而是了解季庭鶴的脾,只要他想要的東西,沒人能從他手中功奪走。
不想因為一條項鏈,讓江逾白浪費那麼多錢。
“……”
看著失落的小臉,江逾白一時無言。
限定時間,沒人再追價,季庭鶴功以兩億拿下那條項鏈。
……
中途有短暫的休息時間。
溫迎覺心口很悶,莫名想吐。
起去了一趟洗手間,回來途中,卻撞見了元安娜。
元安娜被一群富婆名媛圍著,一個個話里話外滿是羨慕。
“元小姐真是好福氣,季總居然不惜花兩個億拍下這條項鏈送給你。”
“是呀,元小姐命太好了,能遇到像季總這種深,一心向你的男人,不像我家里那位……”富婆搖了搖頭,一臉嫌棄。
“庭鶴他平時就是這樣,不管我想要什麼,只要提一句,過后我都忘了,他都還記得,費盡心思也要給我弄來。”元安娜了脖子上的項鏈,滿臉幸福,“他說這條項鏈是送給我的訂婚禮,要我訂婚那天戴給他看。”
“季總真的太會疼人了!我要是也有這麼一個我的男人,我此生也無憾了。”
看到脖子上的項鏈,溫迎一怔。
那條原本屬于溫家的玉蘭藍寶石項鏈,此時卻戴在了元安娜的脖子上。
溫迎宛如遭雷劈,腦子一片空白,像是一把刀子,狠狠中的心臟,痛到難以呼吸。
所以他和競價,不惜以二十倍的價格拍下項鏈,就是為了送給元安娜。
因為這是他們的訂婚禮。
-
拍賣會結束后,溫迎和江逾白走出酒店。
江逾白察覺出緒低落:“是不是不舒服?從你上完廁所回來,緒就一直很低落。”
溫迎搖頭:“逾白哥,我們回去吧。”
松開手,垂頭喪氣地徑直走了。
江逾白正要跟上去,后有人喊他。
他回頭,發現是他剛接手的經濟案原告——黃總。
“還真的是江律師啊!”黃總笑著走過來和江逾白寒暄,還和他了解案件最新進展。
江逾白不好拒絕,只好和對方聊了一會兒。
溫迎走到車旁,拉開車門上車。
可剛上車,就覺到不對勁。
緩緩抬起頭,就與季庭鶴那雙黑沉的眸子對上。
溫迎懵了一秒:“你怎麼在這兒?”
“我還要問你為什麼在這兒?”
“?”
溫迎環顧四周,這才發現這是季庭鶴的車子,不是江逾白的車。
居然上錯車了!
“抱歉,上錯車了。”溫迎推開車門正要下車,卻被季庭鶴一手拉住。
“別下了,我送你回去。”
說著車門上了鎖。
“不用,我坐逾白哥的車回,你開門!”
“……”
車廂突然陷死寂。
半響后,季庭鶴妥協:“行,可以讓你下車,不過我有一個條件。”
說著男人打開手里的小禮盒,手指勾出里面的東西。
溫迎震住。
是玉蘭藍寶石項鏈!
項鏈不是送給元安娜了嗎?
季庭鶴把項鏈遞給:“戴上給我看看。”
溫迎定定地看著他手里的項鏈,覺得有點好笑: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歸原主都看不出來?”
看著他臉上若無其事的模樣,一無名火瞬間涌上來。
好一個歸原主。
溫迎滿眼諷刺:“季庭鶴,別人戴過的東西,我嫌臟。”
季庭鶴手一頓:“還在因為我搶你項鏈的事慪氣?”
“慪氣?”溫迎冷笑,一字一句道,“季庭鶴,你只是讓我覺得惡心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