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禾缺錢沒錯,但不會貪心,不會拿不該拿、不屬于自己的東西。既不會貪薄修硯的錢,也和薄修硯沒有,這場結合,怎麼看都是用來離的。是注定了——
將來要離婚收場的。
不是用來湊合過日子,白頭偕老。
蘇禾納悶問:“很難嗎?”
薄修硯沒回答,只冷冷淡淡的反問:“就這麼想離婚?”
他們這才結婚多久?
蘇禾心心念念著,已經不止一次的提離婚,這麼心急著的想要擺他,是因為有了別的人選,才急著要跟他離婚了?
薄修硯不由得冷笑一聲。
他抱著手臂,眼神冷肅的凝視著蘇禾,視線極其有迫,“我的床都還沒睡穩,就這麼急著想擺我,是找好下一家了?”
蘇禾皺了眉。
什麼做找好下一家。
他說話,用的著這麼難聽嗎?真是刺耳。
蘇禾反相譏:“你我都心知肚明,我不是心甘愿地嫁,你也未必是心甘愿的娶。這話我說好幾遍了,嫁娶都不是兩愿的,所以咱兩誰也別諷刺誰。你的份地位,對你來說我就是個上不了臺面的小丑,鄉下貨,是高攀了你。我也知道配不上。用不著你說。”
懟人起來,蘇禾伶牙俐齒的。
薄修硯一步步走過來,靠近蘇禾。
在距離半步的位置停下來,他角一勾,語氣里帶著深深的嘲弄。
“什麼樣的話都讓你說了,我進退都不合適。你這是在為難我,我做選擇。蘇禾,這就是你說的目的?”
“目的?”真是讓人無語。
蘇禾一堵,簡直要被氣笑了。
咬了咬牙齒,眼神冷下來,質問說:“我什麼目的?你該不會以為我還是在故意這麼說,擒故縱吧?我沒有,我說的是真的。”
誰稀罕跟他擒故縱似的。
“薄修硯,你信不信!”
說完,蘇禾轉就要走。
的右胳膊被一只手驀地攥住,蘇禾回頭,看到薄修硯的手,用的還是他傷的右手。蘇禾非常的納悶,這個男人,他真的是一點不在乎自己的手能不能盡快的好了。
難不,以后都不用工作的了?
蘇禾抬眸:“你要干什麼。”
薄修硯著蘇禾,靜靜的看著,他不說話也不做別的,他的眼神讓蘇禾本猜不他到底想要干什麼,掙扎不開,蘇禾也就放棄了。
隨他的便。
別開頭,不再說話了。
空氣中久久的沉默,和凝固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僵持到臉都快繃僵時,蘇禾才聽到薄修硯說話。他嗓音不急不徐,低沉磁的緩:“你想離婚,怕是不能夠的事。就算將來真的離婚,那也是三年后的事。”
三年,不用想。
蘇禾愣了下。
薄修硯放開蘇禾的手,轉要走,可看到蘇禾的手臂,想到剛才費力服甚至要剪刀的事,他平靜的打量的臉。
“真不用我幫忙的?”
蘇禾沒回答,只是思緒還停留在上一個問題。
不由得疑:“為什麼一定是三年?”
三年,有什麼說法嗎?
還是說,薄修硯和薄老爺子簽定了什麼協議?蘇禾也不笨,不會認為薄修硯這種有份背景的大佬會突然站出來娶,而且就算知道是他的救命恩人,也不能夠。
況且,之前他不知道啊。
關于心里疑問,蘇禾沒有貿然問出來,怕窺探出薄修硯的,又惹這個晴不定的男人莫名的發脾氣。
吃不消。
薄修硯說:“三年后,你就知道答案了。”
薄修硯越是不說,搞得神神的,越是吊蘇禾的胃口,有些好奇,也有些郁悶。
為什麼不能離婚?
結婚不自由,難道就離婚也不自由嗎?
完全就是一條被困住的苦魚,四周都是網,左右都自己做不了主。
由著別人來主宰,是吧?
蘇禾目閃爍了下,然開口問:“為什麼一定是三年后,那我是一定要離婚呢?”
其實,也不一定。
就是想知道個原因。
薄修硯丟出兩字:“離婚理由。”
蘇沉心里翻個白眼:“你說的是四個字。”
薄修硯面平靜,“我說的是,理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