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麼破罐破摔,不用對誰負責,不必再擔心他們的關系會讓誰不舒服。
祁夏說得多對啊,自己開心最重要。
至于這條路走到哪里,走到什麼時候,給未來決定。
也沒再接任何人,想著不著急了,該來總會來的,不來那就算了,自己一個人也過得很開心。
學兩個多月,有同專業的男生,也有隔壁專業的男生跟表白,尤音委婉拒絕,用的理由很簡單,“我結過婚。”甚至沒說出離婚兩個字,男生們紛紛退卻。
也有不介意這一點的,一個來福利院領養孩子的富豪,約莫三十五歲,模樣還算周正,待人禮貌,唯一缺點是不能生育,所以特地來領養個小孩。
他說不介意離過婚,只要不嫌棄他沒有生育能力。
尤音當時笑了,仍然是婉拒,沒想到這富豪第二周還來,送花送禮,追人的派勢十足。
可到第三個星期,不來了,發過來消息說,祝和席總長長久久。
晚上回家,尤音好笑把短信給某人看,裝作斥責:“我桃花運是不是都被你趕走了?”
正做飯的席庭越懶懶遞來個眼神,“這姓王的早年濫,得了病,生出現問題,怎麼,你喜歡這種啊?”
尤音一噎,臉漸漸紅,不說話了。
席庭越關了火,把人困在櫥柜間,角含著笑意,問:“你知道的,我好,不如考慮考慮我?”
他現在和相了很多“分寸”,說話用詞也都不再控制,時常骨,好像這一切都是從和徐游沒了關系,他表明心意開始。
尤音瞪他,“走開。”
“三。”
“二。”
一還沒喊出來,席庭越笑笑,繼續轉做飯去。
今天祁夏和盛則復來家里吃飯,他負責下廚。
晚上六點,倆人準時到,手牽著手。
這段時間他們其實不好過,突然的領證意味著巨大的力,盛則復聽說被家里奪了權,祁夏的酒吧經營困難,現在是暫時歇業的狀態。
祁夏心態好,跟說:“我既然選擇跟他結婚,這些都是要面對的,我手里還有點錢,能過去,再說了,我現在怎麼也是盛家媳婦,盛太太要是想趕我走,可不是一兩百萬能解決的事。”
尤音佩服。
盛則復那邊雖然也暫時不管盛氏,但他和席庭越合作的科技公司發展迅速,再幾年下去,收益不比只做餐飲的盛氏差。
尤音慨,他們這些人歸,可腦子永遠不忘商機,就那科技公司早在倆人結婚之前立,也不知是早有合作的意向,還是早為了祁夏做出的抗拒他父母的手段。
席庭越同樣,他說得那樣深滿滿,又千里迢迢舍棄北城那麼大一個集團來北城發展,好像都是為了追而來,舒明華席心蕊這會心里指定不知道怎麼罵。
可真是這樣嗎?他這麼一個商人,難道會被沖昏頭腦嗎?他和盛則復合作,和慕總合作,全是為了嗎?
一點關系都沒有好吧,真的冤。
祁夏拎了酒過來,說是助興,尤音這沒有杯子,又跑回去拿了四個紅酒杯。
一大桌子菜,四人舉起酒杯,又停下,祁夏一笑,“管它什麼日子,反正能聚在一起就是好日子。”
是,能活著就是好日子。
......
整個十一月,尤音和秦雋嵇新瑤下了課都在籌備駱教授個人畫展。
駱教授在業小有名聲,前幾年開始每三年辦一次個人展覽,到他們這個年紀這個地位,掙的錢已經
足夠用,相比而言更看重就。
十二月初,畫展即將開幕。
秦雋幾個看著他們一手布置出來的展廳,慨道:“什麼時候我也能開一次展覽啊......”
嵇新瑤說:“我沒這麼大愿,我一幅畫要是能賣到老師這個價格,估計我家祖宗能從祖墳里爬出來。”
展廳有一小塊留給駱教授帶的學生,還在讀的學生里只有何茉茉和尤音的畫被選上,剩下五六幅全是已經畢業師兄師姐的。
秦雋朝尤音說:“我覺得尤音家祖宗可能會比較快爬出來。”
尤音失笑,“再說下去瘆人了啊。”
不過看著角落里那幅自己被掛起來的畫,心里也是滿滿激,這也算朝著夢想前進一步了。
正說著話,隔壁廳學長喊:“秦雋,你們幾個人呢,快來幫忙。”
秦雋聞言小聲抱怨:“怎麼又我們,老師分明都安排好任務,他們管兩個廳,我們管三個廳,現在我們的弄完了,還得幫他們是吧。”
嵇新瑤拍他,“你小聲點,小心被聽見。”
“什麼,我又沒有說錯。”
駱教授不太管他們,但代過師兄師姐們照顧,這照顧來照顧去了他們的小幫手,幫他們干了很多活,尤其是秦雋,有什麼苦力活都得安排上他。
尤音也是,因為住得離學校近幫他們點名,拿送材料這些活也跑過好幾趟。
一次兩次還好,多了難免讓人煩。
秦雋指名道姓:“特別是張師兄,拿我們當小弟使了。”
那邊又喊了兩聲,抱怨再多也只能停止,去干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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