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沐靠在冰冷的墻壁上,默默站了一會兒,才緩緩轉,推門回到病房。
裴逸晗正倚在床頭翻看文件,穿過枝葉,在他上投下斑駁的影子。
他聽見靜抬眸時,眼底的冷峻瞬間舒緩。他放下文件,朝出手,“過來。”
蘇沐走過去坐下,剛搭在他手上,就被他用完好的手臂圈進懷里。
“答應了?”蘇沐問。
裴逸晗的下輕輕擱在發頂,“嗯,后想去國外。”
蘇沐有些意外,看來是真的放下了,“也好,換個環境,開始新的生活。”
頓了頓,說:“剛才在病房門口,余晚跟我說了一句話。”
“說什麼了?”
“說……放過你了。”蘇沐的聲音低下來,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嘆息,“帶著點解,又像把攢了十幾年的力氣,突然松了。”
裴逸晗挑眉,“聽起來,像是臨終言。”
“別說不吉利的話。”蘇沐指尖輕點他的雙。
裴逸晗順勢咬住的指尖,齒尖廝磨著的指腹。
蘇沐像電一樣,心里麻了一下,立刻把手了回來。
裴逸晗收手臂,過耳垂,“好了,不說了,裴太太該關心關心病人。”
蘇沐疑,“你哪里不舒服?”
裴逸晗的吻流連在頸側,“今天醫生師說,我恢復的不錯,下周就能拆石膏。”
“所以呢?”溫熱的呼吸得蘇沐渾發,揪住他病號服領口,“裴先生現在像只開屏的孔雀。”
“你不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