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冬,戰事也愈發吃,父皇每日皺著眉頭,我送了自己熬的湯過去,也只是讓他眼角皺紋稍微舒展一些。
再后來,便是前線染了的戰報。
徐州淪陷了。
天子震怒,徹查之下,竟牽扯出褚家投敵一事。
一夜之間,褚家人盡數獄,褚越出逃,下落不明。
我記得很清楚,那是個大雪天,我在書房外跪了一天一夜,素來疼我的父皇沒有面。
大雪一點點將我覆蓋,幾乎進了骨子里,最后,我昏了過去。
醒來時,父皇沉著臉問我,為了褚越,竟這般不要命嗎?
褚家當真投敵?
對著這個我數年的男人,我第一次出了尖銳的一面。
書房暗格,那封函如何解釋?
不過一句質問,便讓這個喜怒不形于的男人失了態。
他不知道我為何會發現,就像我也不知道,那日午后,為何我會如鬼迷心竅般,翻出那個暗格。
函上面,功高震主四個字,分明是用墨寫就,我卻看到了滿目鮮。
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