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祈安自然知道只有自己才能把人約出來。
“關之意,我想找你聊聊。”
對方的聲聽起來很寵若驚且興高采烈,“真的嗎?什麼時候?傅祈安你終于想起我來了!”
“……”
時禮聽見手機免提傳出的矯造作的聲音,暗暗在心里翻了個白眼。
關之意在他們時家兄妹面前都是一副囂張跋扈的樣,雖然他們并不在意跳梁小丑,但還是膈應的。
難道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都是這副死樣?
他簡直不敢想象時晚那小妮子和傅祈安談的樣子。
就在時禮心里暗暗吐槽的時候,傅祈安已經和人約好了見面時間。
“明天上午十點云夢閣。”男人說話時眸里仿佛凝聚著冰霜,冷漠得沒有一波瀾。
“明天見!傅……”
還沒等關之意說完,傅祈安就把電話掛斷了。
“能和我說說時晚嗎?”他抬眼看向時禮。
“四年前。”他的眼神堅定,想了解時晚的點滴和自己缺失的時。
時禮神復雜,他本以為兩人關于四年前的矛盾已經解決,沒想到還是兩人心頭的那刺,作痛。
“四年前,突然跟媽說想出國,其實我也沒有預料,因為我一直以為會跟著你的腳步去清。”
時禮其實從小到大就沒跟妹妹分開過太長時間。
四年前如果不是他時不時越大半個地球去看,恐怕這小妮子早把他給忘了。
不僅是時晚自己不適應,就連他在國都覺得生活無滋無味,每次想找人斗時,心里都像缺失了一塊空落落的。
“我去國外看時,時晚把自己照顧得很好,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條,也會按時吃飯,營養均衡。”
“除了一直找借口不回家外,其他都很好。”
“祈安哥,其實說起來,如果不喜歡你,把你當哥哥的話,我恐怕會很有危機。”
因為他小時候有段時間吃味的,每次妹妹有事哥哥,無事時禮。
而對傅祈安,小團子時期就會屁顛屁顛地黏著他,然后咧著缺了一顆牙的笑,甜甜地喊“祈安哥哥”。
時禮為了和傅祈安爭奪妹妹,就會逗吸引注意力,但是每次都會適得其反把人惹哭。
后來他自己想通了,因為真正關心護的時晚的人又多了一個。
“嫡長兄的位置差點被搶了。”時禮悠然散漫地挑眉看他,眼眸含著戲謔的笑。
傅祈安垂眸低笑,如果時晚只把他當哥哥的話,他可能會瘋吧……
對時晚的執念,就連他自己都無法想象。
……
關之意提前到達云夢閣。
的妝容致,對這次與傅祈安的見面做好了充足的準備,噴了斬男香,表彰顯著的勢在必得。
的長發被心地梳理和的波浪卷,隨意地披散在肩上,幾縷發輕輕拂過臉頰,增添了幾分不經意的風。
但是當看到傅祈安和時禮同時出現的時候,臉上的表差點繃不住,甚至難以維持面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
“我怎麼不能來,我家開的。”時禮氣死人不償命,矜貴且慢條斯理地拉開椅子,優雅落座。
是的,云夢閣是時家的產業。
關之意用指甲掐著自己的手,不能讓時禮影響到和祈安培養。
“祈安,你今天找我是有什麼事嗎?”臉上重新掛著得的笑容,雙眸含脈脈地著傅祈安。
傅祈安眉心微微了,漆黑深邃的眼底沒有意一緒,滿是冷漠。
他開門見山,“在秦老爺子的壽宴上,你和時晚說了什麼?”
聽見他的問話,關之意怔愣了一瞬,驟然覺得脊背發涼,但還是極力偽裝。
“時晚?我很久沒見過了,現在過得怎麼樣?”
“別裝。”時禮冷冷開口,眼底滿是譏諷。
“我真沒見過,你們把我過來就是問這些的話,恐怕沒有什麼意義吧。”
傅祈安也不說廢話,把電腦的屏幕轉過來,給看。
屏幕上播放的就是和時晚一前一后進出洗手間的部分。
“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我來看這個。”
“十分鐘,我不相信你什麼都沒做。”
“我能干什麼?我和錯開很正常吧,我沒見過。”一口咬定他們拿沒辦法。
“其實秦家洗手間門口有監控錄音設備,洗手間里的聲音都能收到。”時禮悠悠地說道。
關之意驟然想起那時挑釁時晚的形,洗手臺剛好就靠近洗手間門口。
“我們剛好就聽到了你們的談話,一清二楚。”
若說對時禮之前說的那些都無于衷,接下來的一句話徹底讓脊背發涼。
“你對時晚說,傅祈安只是把當妹妹。”時禮語氣滿是篤定。
而傅祈安聽到這句話時,臉側的微微繃,眼底的暴戾快要掩蓋不住。
“你!”聽到時禮準確地說出,關之意徹底維持不住了。
破罐破摔道,“是!我就是和時晚說了傅祈安只把當妹妹,可那又怎麼樣!”
“自己誤解了我的意思,心理素質不好,這也要怪我?”
“祈安,我只是喜歡你,我有錯嗎?”
“你之前不是把時晚當做妹妹嗎?我也沒說錯吧。”瞪著眼睛靠近傅祈安,試圖解釋清楚,據理力爭。
傅祈安敏銳察覺到的靠近,猛地往后退一步拉開距離,眉眼間滿是不耐。
“你肯定不止說了這些。”時禮冷冷地睨著。
“我還說了傅祈安喜歡我,只是個替罷了。”痛快地承認。
“誰知道這麼蠢,那麼容易就相信了,我只是……”關之意已經開始口不擇言,但被男人扼住了嚨,剩下的話都無法說出口。
“你算什麼東西。”他聲音抑冷沉,此時就像是地獄來的撒旦。
男人的指關節因為用力過猛而泛白,沉的氣場著人快要不過氣。
他聽見關之意口中所謂的妹妹,心里就開始痛,眼尾泛紅,他不敢想象時晚聽到那些心里會有多難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