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折自然牽起南枝，笑問：“吃過早餐了麼？”
“在飛機上吃過了。”
“我算是理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心境所在了，”南枝勾了勾他的尾指，“你不在的這三天，像過了九個秋一樣漫長。”
江折輕笑出聲：“枝枝，以后我會不忍心留下你的。”
“那可不行，”表正經起來，“如果是和你的理想有關，我會全力支持你的。”
用萬曉珊的話說就是，他們現在是熱期。分別三天，就是小別勝新婚。
或許以后習慣了，就不會像現在一樣會為江折不在邊而空虛。
南枝想起今天老師和說的，“對了阿言，周五晚上我要參加一個英語競賽。”
“是‘京城杯’嗎？”
眨了眨眼，“是，你怎麼知道？”
江折應：“每三年會舉辦一次，我大一時也參加過。”
南枝好奇問：“那你得獎了嗎？”
其實能猜到，以江折的能力，大概是前三。
“拿了第一。”
“有什麼獎勵？”
“一張證書，還有獎杯。”
南枝眼眸晶亮：“加多學分？”
江折側眸，低笑：“這種市級的比賽，學校很重視，會加三分。”
眼中的愈發亮了，“三分！”
“但是題目很難，是托福雅思的考試難度。”
南枝晃了晃他的手，“既然阿言這麼厲害，幫我補習可以麼？”
知道江折一定會答應的。
他眉梢輕挑，“可以，但是我有條件。”
南枝瞪他，“你怎麼和自己人還談條件。”
“京大的學生在外家教收費一百五每小時起步，像我這樣的，要三百也不過分。”江折好整以暇地看，“我對枝枝可以不收費。”
南枝睜圓了眼睛，“我唯一能給的就是錢了！”
“枝枝，我不差錢，”他了的臉，“周六晚上陪我出席一個宴會就好。”
哼笑：“其實不以這個條件作為換，我也會答應的。”
江折低眸，看見南枝鎖骨在下熠熠生輝的項鏈，眉眼溫，“枝枝，喜歡這條項鏈嗎？”
“我很喜歡。”南枝彎眸，“謝謝阿言。”
距離競賽只剩下兩天，時間不長，南枝除了上課，就連吃飯也在背單詞。
江折心疼，憑著記憶將他做過的那套試卷復刻了七八的題目出來。
每一屆的競賽試卷是非公開的，即使考試結束也不能題。
南枝沒想到過去了兩年，江折也能記住七八的題目。
試著做了一遍，的確有些吃力。
江折總是細心地教。
兩人的影總是出現在圖書館，需要討論時，便會去湖心亭。
每每有人看見，都會忍不住慨真是一對學霸。
到了周五競賽當天，江折送南枝去了考場。
考場定在了主辦方的公司大樓，離京大不遠。
南枝進去考試的間隙，江折坐在車用電腦辦公。
忽地，車窗被敲了敲。
他降下車窗，抬眸，是陸之桃。
“你怎麼在這？”
“真沒禮貌，每次都不表姐。”
靠在車邊，拿出一煙咬上。
江折阻止：“別在這，味道會飄進車里，枝枝不喜歡煙味。”
“嘁。”陸之桃不耐地嘖了聲，還是把煙收了回去，“你對小南枝還真是。”
聽見對南枝的稱呼，江折擰眉，“你們什麼時候這麼親了？”
陸之桃笑意盈盈，炫耀似的晃了晃手機，“昨天生日，我親手給做了個蛋糕，功加上了的好友。”
他表不改，“你如果只是為了炫耀的，可以走了。”
“不要這麼無嘛，除了正事，我們就不能聊聊家常？”
察覺江折幽沉的視線，陸之桃嗤了聲：“和你說話真沒意思，還是小南枝可。”
“我的確是有事兒。周六的晚宴，我知道你會帶過去。陸承舅舅雖然同意你們在一起，可晚宴上會有其它陸家人出席。”
居高臨下地睨他，“里面都是認識老爺子的人，你要帶著小南枝拋頭面，讓他知道你們的事？”
江折耷下眼，搭在方向盤的手垂下。
“他想查我現在邊的人輕而易舉。我想他是知道枝枝存在的，只是單純階段，他不會管。”他聲音沉郁，“一旦我說要和枝枝結婚，他會像當年反對我爸媽一樣反對我們。”
陸之桃默了幾秒，才嘲諷笑道：“老爺子的確會這麼做。”
俯探進車窗，狐貍眼勾起，“即使知道后果，也還是要義無反顧和在一起嗎？還是說，你只是打算和談，最終還是要接家族聯姻的命運？”
江折升起一點車窗，不由退了出去。
“他憑什麼要管一個外姓人的命運？”
了險些被車窗夾到的鼻尖，“姓什麼也無法掩蓋你流著陸氏的事實，你是晚清小姨的兒子，他最疼的兒所出。所以不管你是否被老爺子重視，仍然有不對繼承之位虎視眈眈的人對你有敵意。”
“你還是要帶小南枝去參加晚宴嗎？這種帶著相親質的宴會，陸承舅舅不會迫你和其他千金接的。”
江折合上電腦，“我和約定好的事，從來沒有反悔的余地。”
陸之桃直起子，聳了聳肩，“好吧，既然你這麼堅持，那我也勸不住。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，陸蕭然也會去，你最好能保護好小南枝。”
他頷首，“我知道。”
“祝你好運。”
揮了揮手，轉踩著高跟鞋離開。
一個小時的競賽結束，陸陸續續有人從里面出來。
江折下了車，打算過去接南枝。
剛從出口出來，一眼就看見江折，眼睛一亮，小跑朝他過來。
“阿言，久等了。”
江折的發頂，“了吧，想吃些什麼？”
視線落在后時一凜。
陸蕭然慢悠悠地從里面出來，回以他挑釁的眼神。
南枝循著他的目看去，“一個年級只有一個名額，他作為換生是怎麼選上的？”
“換生不占名額，京大這一屆有五個人參加。”
江折想到陸之桃的話，扣著的手收，“枝枝，我會保護好你。”
南枝有些莫名，但還是回握住他的手，淺笑應：“我相信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