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不是別人,正是薄霆梟。
他只是接聽電話,中途離開了一小會兒。
回來就看到鹿鳴和蘇菲膩歪的黏在一起了。
眾人還沒有意識到事的嚴重。
尤其應輝還在接大家的夸獎:“謬贊了,其實我不是天才,我只是從小就喜歡畫畫,然后畫的多了,就練出來了。”
薄霆梟面漆黑:“應輝不是白石山翁,他模仿了人家畫畫的手法。”
眾人不解他為什麼會把話說的這麼肯定,老太太問他:“孩子,這話可不興說,你有證據嗎?”
薄霆梟雙手兜,聲音沉穩霸氣:“據我所知,白石山翁還有個份,鬼面邪醫,一高超的醫,能活死人,白骨。”
“如果應輝是白石山翁,便是鬼面邪醫,倘若他是鬼面邪醫,又怎會治不好自己上的傷,還讓醫院給他下達會終不舉診斷書?”
眾人都有些驚了。
知名畫家白石山翁和大名鼎鼎的鬼面邪醫,居然是同一個人!
鄧夫人一臉難堪。
啪一掌狠狠打在應輝臉上:“賤人!你為什麼要充白石山翁?把我和你父親的臉都丟盡了!虧我以為你是真的白石山翁,還特地厚著臉皮把你帶過來討好你!”
郝嫻也在一旁落井下石說:“是啊,冒充誰不行,偏冒充白石山翁,這白石山翁和鬼面邪醫是一個人,你要真是白石山翁,就幫老太太上的病治好吧。”
鹿鳴眉頭蹙。
薄果然病了。
應輝抬眼向薄霆梟:“你一早就知道我不是白石山翁,卻一直忍不說,目的就是為了等到現在拆穿我?”
薄霆梟冷冷的沒接話。
鄧夫人卻上前攆他:“滾!快滾!自己技不如人!還有臉怪別人,幸虧我不是你親生母親,如果我是你親媽,我一定會把你這種爛人掐死,你這種垃圾,活著就是糟蹋糧食!”
應輝被鄧夫人連推帶罵的往外驅趕。
從頭到尾,他都沒有告訴眾人,他是被鄧夫人強拉來冒充的。
沒什麼好爭辯的。
今天這局,是他輸了。
相比薄霆梟的運籌帷幄,他迫不及待想討到老太太歡心的行為,委實愚蠢。
離開時,他看著薄霆梟,眼里只剩下恨。
鄧夫人在他后滿意勾。
從今以后,薄家沒有人會高看應輝一眼,他這個私生子的私生子,活像個笑話。
居然還想想取代薄霆梟,為薄家新一代掌門人。
命比泥賤,卻心比天高,這種人,不會有好下場的。
鹿鳴委實被鄧夫人秀到了。
其實這一局,還算不上高端,卻徹底堵死了應輝抱薄家大的路。
失了薄家老頭老太歡心,他一個私生子的私生子,就失去了最核心的競爭力。
縱使往后鄧安邦再怎麼重用他,薄家,以及鄧安邦,也不會分多家產給他。
應輝走后,薄老太太、郝嫻、薄霆梟三人,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蘇菲上。
蘇菲被他們殷切的目盯的頭皮發麻,巍巍的舉起手來:“我自……我也是冒牌貨,我不會醫……”
這可給郝嫻逮著機會了。
立刻厲聲呵斥:“鹿鳴,看看你平時的都是什麼朋友!前男友是個人渣,跑來騙你就算了!連閨也是個騙子!”
場面有些混,鹿鳴覺得必須要說點什麼了。
薄霆梟卻忽然站出來替撐腰:“與阿鳴無關,是蘇小姐自己見錢眼開,非要跑來冒充白石山翁,我們阿鳴只是友不慎,被蒙在了鼓里。”
鹿鳴失神的看著他,聽他用醇厚的聲音告訴眾人:“阿鳴很我,如果知道朋友是個騙子,不會不告訴我。”
鹿鳴頓時語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