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印象中,厲南城是冷靜的,睿智的。
對于他們之間的未婚關系,厲南城沒說過‘不’字,也沒當眾下過的臉。
這還是第一次,想要的東西,全被他拍走了。
程安雅不理解,他這是要干什麼。
或許,還是因為醫院的事,他心中有氣,所以才給的警告嗎?
程安雅又想到了顧一笙,心中忍不住的慌。
“程小姐。”
謝知東看一眼某個不說話的男人,主跟程安雅開口,“原來剛剛我拍下的東西,都是程小姐看上的嗎?很抱歉,我也是很喜歡的,所以不能割。”
衡山居有錢,謝知東更是幕后老板,程安雅就算氣急了,也沒那個底氣跟謝知東翻臉。
一口氣下去,攥了拳頭,態度放一點:“原來是謝,我還以為,這些都是南城拍的呢!”
眼里看著厲南城,話是跟謝知東說的。
謝知東太知道厲南城心中喜歡的人是誰了……剛剛不就被那厲害的姑娘潑了一頭茶嗎?
可惜,這種好戲,只能自己欣賞,不能廣而告之。
“哎呀,程小姐這樣說就不對了。你南城哥哥有錢,能拍,那我也能啊!不過,也真是不好意思,搶了程小姐的心頭好了。這樣吧,程小姐看上了哪個,我轉給程小姐?”
他吊兒郎當的說,有了幾分渾不吝的勁兒,程安雅立時又咬了,誰要你送了?
但想想,謝知東都說能送,但厲南城卻是一句話不說,又是幾個意思?
程安雅又覺有幾分委屈。
“厲總,你倒是說句話啊!其實這拍賣會,我都是瞎拍的,也不是真喜歡。你說要送什麼,我馬上就送。”謝知東這子,有點火上澆油,唯恐天下不。
他這都是胡扯。
剛剛還說喜歡才拍,轉眼又是不喜歡了?
在他里,哪句話是真,哪句話又是假?
“城哥,你在一號包廂,怎麼也不喊我。”程安雅下了委屈,主說道。
男人哄人,送房送車,送奢侈品。
人哄男人,有時候只需要一句話。
程安雅覺得自己能哄住他,眼里含著委屈,也不指著厲南城主了,直接問謝知東同:“我最喜歡的那套首飾,能不能請謝轉給我?我出價買。”
起價三千萬的項鏈,原本大概四千萬左右就能拿下的,結果被謝知東一腳,搞到了一個億。
這錢,不是個小數。
程安雅憋了一口氣,吐不出來,又咽不回去。
“你要它做什麼?”
厲南城終于出聲,音有著微微的涼意,“俗不可耐,不配你。”
一句話,功得罪了兩個人。
謝知東氣笑:“厲總,你這樣不合適吧。你……”
分明就是你說的,凡是程安雅要拍的,一個都不許流走。
眼下,你又說俗不可耐?
是狗的。
“城哥,你是說,那項鏈不好看嗎?我還打算,在我們婚禮上戴它呢!”程安雅眼里有著求。
男人既然說俗,那麼,是要送一套更好的麼?
“嗯,不配你。”厲南城點頭,程安雅松了口氣,馬上跟謝知東說,“城哥說不好看,那就算了吧。謝,你還是留著吧!”
得了,全場只有他傷的境界,這就達了是吧!
你們是玩高興了,那我就得破財是吧?
謝知東呵呵,拿了酒慢慢喝著。
“拍賣會結束了,城哥,現在要走嗎?”程安雅主坐了下來,乖巧的問著。
厲南城把手中拍賣冊合上,有意無意的往虛掩的門外看了眼:“走吧!”
三號包廂的門開了,嘰嘰喳喳的言懷安從里面走出來,邊走邊興說道:“笙笙,我們要不要去看看,一號間是哪個大傻蛋,幾乎把全場的賣品都拍了?人傻錢多,燒得慌啊!”
燒得慌的傻蛋,默默抬頭往外看去……謝知東覺得自己拳頭了。
他剛剛是有多想不開,還想追這姑娘?
氣笑。
“咦?笙笙也在啊!”
程安雅看到顧一笙,拉開門打招呼,“笙笙。”
顧一笙停步回看,看到了程安雅,也看到了站在后的厲南城。
男俊靚,瞧起來也配的。
邢蘭琦站在不遠看著,拿手機把這一幕拍下來,打算給程山海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