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長夏給何嫂幫忙把洗好的杯子碗筷擺進了櫥柜,看了眼客廳的鐘,已經快十點了。
打開窗外往外看了眼,不遠,江耀和沈煜周俊還在車上聊著,神看起來有些嚴肅。
沒有打擾,一個人先上了樓。
打開許芳菲給收拾好的行李箱,將自己的服掛進了櫥柜,想了想,將一套酒紅的真睡從里面拿了出來。
這套睡,是和許芳菲兩人一塊兒去百貨大樓挑的,許芳菲說以前的睡都太稚,快要結婚的人了,應該穿得些。
許長夏拎著睡走到洗手間里,對著鏡子看了看,小臉止不住的有些發燙。
這睡是兩件套,是當下最時髦的款式,前面是深V領,長度大概到膝蓋的位置,九分袖,因為是真材質,行間著上,很顯材。
覺得,江耀肯定會喜歡。
正要服洗澡,門外,何嫂敲了敲門:“?”
許長夏隨即出去給開門:“怎麼了何嫂?”
“這是前幾年我們老爺子還沒退位時,旁人送的洋酒,說是很出名的一個牌子,可貴了。”何嫂笑瞇瞇地將一旁花架上的托盤端了進來。
許長夏朝托盤里看了眼,是紅酒,何嫂還專門給他們拿了兩只喝紅酒用的水晶杯。
這個年代喝紅酒的就已經很見了,有專門的紅酒杯,更是見。
“何嫂,你想得真周到!”許長夏有些驚訝。
“哪有。”何嫂笑瞇瞇地回道。
看許長夏臉上還茸茸的,又觀察了走路的姿勢,確定和江耀肯定還沒有同房。
想著老爺子對的囑托,過來可不是來吃閑飯的!
為了許長夏和江耀能夠盡早同房,必須使盡渾解數!
“待會兒你和大爺兩人睡前個杯,喝點兒這個國外的洋酒,多浪漫呀!”
“洗手間里還有大爺讓人從國外帶來的個什麼……玫瑰香的,可好聞了!大爺喜歡聞!”
許長夏不啞然失笑,哪兒有男人喜歡聞玫瑰香的?
一聽就知道是何嫂想讓用,想全涂得香噴噴的,江耀會更喜歡。
看破卻沒有說破,只是點點頭回道:“好,我知道了。我待會兒洗完就涂。”
“老爺子也希能夠早點兒抱上重孫呢!”何嫂又意味深長道。
許長夏愣了下,回道:“好,我知道。”
兩家人特意挑了江耀上島前舉辦訂婚宴,其實就是為了他們兩人能盡早同房,畢竟戰場上的事,誰也說不準。
說的直白些,他們就是想盡快留下江耀的種,這番用心良苦許長夏當然明白。
何嫂怕自己說得太骨,會讓許長夏心里不舒服,想了想,朝許長夏輕聲道:“知不知道,老爺子之前還有個大兒子,比你公公大十歲?”
“是,我知道。”許長夏記得是有這麼個人,許芳菲和說過。
愣了下,反問道:“怎麼忽然問起這件事兒?”
“老爺子這大兒子啊,是一名非常優秀的飛行員,只是在一次戰爭中,他為了掩護自己的隊友,犧牲了,當時他才二十五歲!真的很可惜!”
“當時他只顧著報效國家,本顧不上什麼男,所以也沒能留下一子半,所以咱們江家才人丁單薄,就只有江耀和江池兩個孩子!”
何嫂這幾句話,每一個字都是在點許長夏。
“所以老爺子擔心,江耀哥也會像他一樣。”許長夏輕聲回道。
“是啊!”何嫂忍不住長長嘆了口氣:“但是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,那就沒有回頭的道理,大爺又太過爭氣,件件事都要做到最好,被選上了去島上特訓也沒辦法。”
“更何況,男人都是有野心的,他也希自己可以爬得更高。”
他們擔心的不是沒有道理,上輩子,這件事是應驗了的。
許長夏知道老爺子是什麼意思了。
若有所思回道:“何嫂,我會努力的。”
“那就好!我就知道老爺子一眼相中你肯定是有他的道理呢!”何嫂滿意地回道:“他那雙眼睛看過了多人,毒得很!”
說完,眼看著時間不早了,何嫂幫許長夏將紅酒擺到了床頭柜上,道:“快去洗漱吧,爺可能馬上就上來了!”
許長夏微笑目送著何嫂出去了,視線隨后落在了床頭的紅酒上。
拿起酒杯,先品了一小口,口醇厚,余香滿,確實是好酒。
江耀談完事上樓時,快要十點半了。
樓上靜悄悄的,他直覺許長夏可能已經睡著了,盡量放輕手腳打開了房門。
屋里沒開燈,只點著一只蠟燭,空氣中彌漫著一淡淡的玫瑰甜香。
他適應了幾秒室昏暗的線,發現許長夏果然趴在床上,已經睡著了。
許是他開門時,外面的涼氣涌進來驚到了許長夏,在床上微微了下。
“哥哥?”含混不清地小聲嘟囔道。
江耀隨即關上房門,走到床邊,提起被子一角替蓋上,輕聲責備道:“怎麼睡覺不蓋被子?”
許長夏口中不知道又嘀咕了一句什麼,翻了個,著江耀,閉上眼睛又睡了。
江耀的指尖,到了上的溫度,隨即皺起眉。
上怎麼會這麼燙?!
“夏夏!”許長夏剛好住了他一只手,他順勢將抱起,讓倚在了自己懷里:“怎麼發燒了?”
就算是睡覺忘記蓋被子了涼,也不會燒得這麼快!
許長夏只覺得上難得,眼睛睜不開,偏偏上又火燙燙的,燒得心里難發慌,又有點兒像蟲子在爬。
“哥哥……我有點難……”迷迷糊糊間,轉摟住了江耀的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