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十八歲,還這麼小,就要承因為嫁給江耀而帶來的巨大力。
或許這一開始是自己的選擇,然而看著許長夏這個樣子,陳硯川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。
半晌,他收回了目。
斟酌了下,走到駕駛座旁,朝江家管家低聲道:“等醒來,你和說,林思言的事,后面不必再管,我會善后。”
“還有,最近一段時間,讓最好避免和我見面,為了自己著想。”
原本他是打算親自和代幾句,但看著許長夏累到昏睡,他也不忍再醒。
隔著車窗,管家剛好勉強能聽清陳硯川說的話,點了點頭。
陳硯川說完這兩句,又朝許長夏看了最后一眼,隨即收回目,轉朝自己的車走了回去。
將車開上馬路時,陳硯川心里還是有些止不住的煩躁,松了抓著方向盤的左手,隨手將車窗搖了下來。
夜晚凌冽的寒風猛地灌了進來,將他的腦子吹得愈發清醒。
在沈家后門口分開時,許長夏最后對他說的那句對不起,他原以為是客氣,誰知真的是較真了。
選擇自己一個人扛下外面那些謠言的力,無非是,想要跟他劃清界限。
倘若昨晚許長夏去他家里時,他能更謹慎地理好和之間的分寸,或許事不會變這樣。
以后,在面前,他更應該扮演好一位長輩的角,而不是讓被這種莫須有的罵名纏。
……
“你說,陳先生對咱們到底是像對兒媳一樣疼,還是像外面傳的那樣……”何嫂看著陳硯川的車離開了,才小聲朝前面管家問道。
陳硯川這人,喜怒不形于,他的心思,還真是輕易猜不出來。
“你說什麼呢?”管家回頭朝何嫂狠狠瞪了眼:“仗著老爺子喜歡,你說話也是越發沒有分寸了!”
說話間,朝許長夏看了眼,他就怕剛才那話被許長夏聽見。
許長夏本本分分的,做事極有分寸,對陳硯川就像是對自己家長輩一樣敬重,這些細節他都是看在眼里的,許長夏怎麼可能跟陳硯川有什麼呢?
見許長夏還沉沉地睡著,他才松了口氣。
“下回可不能再說這種話!尤其是當著的面!”隨后又朝何嫂叮囑了句。
何嫂倒不是那個意思。
只是人知道心疼人。
這都好幾天過去了,江耀在醫院一點兒醒來的跡象都沒有,聽說腦出要是昏迷了十天以上都沒法醒過來的話,很有可能就會變植人了。
雖然許長夏的名聲最要,但是假如陳硯川愿意后面照顧許長夏,也不是不行……
“你在想什麼呢?想都不許想!”管家一看何嫂的表,就知道腦子里在想:“我們爺肯定吉人自有天相!”
“知道了,不想了。”何嫂輕輕嘆了口氣,回道。
說話間,看向了旁的許長夏。
上雖然說著不想了,但一看到許長夏這張討人喜歡的漂亮小臉蛋,何嫂忍不住又心里犯起了嘀咕。
江耀雖然和陳硯川在脾氣和長相上有一點兒相似,外甥隨舅,但江耀更偏向穩重向,而陳硯川格則是有些郁。
加上他位高權重,上帶著與生俱來的一貴氣,他那雙丹眼往你一瞥,就讓人心里止不住的害怕。
許長夏要是真的了小寡婦,跟著陳硯川,指定不會讓吃虧。
而且說個難聽些的話,假如江耀真的不行了,江家那是沒辦法了,肯定絕后了,但陳家可不能,陳硯川年紀也不算太大,還能再要個孩子。
正盯著許長夏琢磨時,許長夏子微微了下,似乎是要醒過來了。
“你把車開到后門,讓直接回房間睡覺!”何嫂想了想,朝管家輕聲道。
車開到了后門,何嫂先去房里給許長夏開了暖氣片,剛開了沒幾分鐘,許長夏便困眼惺忪地回來了。
“你明早還要上課,快先睡吧。”何嫂一邊給許長夏將床上被褥鋪得蓬松松的,往里面塞了一只湯婆子,聲道。
許長夏去簡單洗了下,回到臥室里時,何嫂已經替在床頭邊倒了一杯熱水。
許長夏喝了兩口,見何嫂還站在床邊盯著自己,問道:“怎麼了?”
“沒事兒,那我明早還是六點半你起來。”何嫂看著許長夏的眼神帶著憐,輕聲道。
“好。”許長夏進了被子里。
這個家里有何嫂在,有一個人能像母親的角一般護著,哪怕江雷霆不在家,也讓許長夏到無比的心安。
……
第二天一大早,何嫂沒來,許長夏便自己醒了過來。
梳洗好了去餐廳時,何嫂的早飯剛準備好。
“今天這麼早?”何嫂從廚房里探頭出來看了眼,道:“你等我幾分鐘,包子剛蒸好!紅豆粥還在鍋里也剛煮好呢!”
“不急。”許長夏笑瞇瞇地回道。
說著,從書包里又掏出政治材料看了起來。
打算這兩天跟何嫂商議一下,要把喜山居那兒簡單收拾好,等過幾天江耀回來了,和江耀要搬回去住。
這事兒江耀在島上的時候就已經和說好了。
江耀假裝昏迷這事兒,邊關系親的,也就何嫂不知了。
但許長夏怕自己說了,何嫂這張會藏不住。
恐怕大家瞞著何嫂,也都是因為這個原因。
背書等著早飯時,管家剛好進來,見許長夏已經醒了,隨即上前道:“,昨天晚上陳先生來過。”
“舅舅來過?”許長夏愣了下,反問道:“什麼時候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