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嫻走了之后,林簡一直試圖追問那些話的意思。
“說靳家有,到底是什麼?既然這事對我這麼重要,你們不能瞞著我。”
余青蘭故意裝傻。
“哪有什麼?就是瞎編的。你才第一次見,連為人都沒清,可別這麼輕易就被騙了。乖,你快去上班吧,可別耽誤工作了。我也約了幾個太太去容院,先走了。”
本不給林簡說話的機會,敷衍地哄了一下就找借口出門。
余青蘭早上還在極力反對林簡去上班,現在態度居然就一百八十度轉變。
擺明是心虛。
家里的傭人也是如此,一問三不知,口得很。
林簡問了半天始終沒有得到答案,心愈發沉重。
曾經不理解靳榮明明外面那麼多人,為何非要娶,讓生孩子。
現在似乎約明白。
大抵是因為靳家的,沒人愿意嫁進來為他們傳宗接代,所以他就讓林簡來當這個大冤種。
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很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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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嫻剛離開靳宅,就直接開車去電視臺見靳榮了。
走進辦公室,優雅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張超聲波照片,舉起來晃了兩下,然后放在桌上。
“恭喜啊,總算當爹了呢。”
靳嫻幽幽祝福了一句,睨了一眼煙灰缸,又輕飄飄地說。
“作為一名醫生,為了孕婦和寶寶的健康著想,我必須提醒你,不要讓孕婦吸二手煙,三手也不行,下次見之前,先換一干凈服。”
靳榮皺著眉煙,然后把煙搭在煙灰缸上,修長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煙屁。
深褐木桌表面的反漆倒影著西裝袖扣上的鉆石芒。
他目落在桌上的超聲照,瞳孔流著寒意,渾散發的冷漠,看不出有毫當爹的喜悅。
男人結滾了一下,低沉發問。
“誰讓你跟說那些的?”
靳嫻明知故問:“哪些?”
“家族的事。”
“這你都知道?是大伯母給你通風報信,還是你在上裝了監聽?”
靳榮下顎線微微收,半瞇著眼看。
“該說什麼,不該說什麼,這些東西,你心里若是沒有數,那就直接滾出靳家。”
靳嫻好笑地挑眉,將雙手環抱在前。
“有件事我很好奇,你到底為什麼選林簡?”
“沒有為什麼。”
“起初我還以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,利益至上,只要錢給得到位,就愿意為你生孩子。但今天見了,我才發現猜錯了。”
“就是為了錢跟我做易的。”
“是麼?那你大可把咱家的告訴呀,為什麼非要瞞?你是怕跑,還是怕恨你、嫌棄你?再說了,那是講究合作信用,跟最近那位和你傳緋聞的明星完全不一樣。”
靳嫻以為自己穿了靳榮,會看到他怒的反應。
然而,他的臉卻毫沒有波瀾。
垂眸之際,眼底全是慵懶和無所謂。
“自以為是,多管閑事。你知道惹我生氣的下場。”
靳嫻沒從他臉上看到想要的表,失地嘖了一聲。
“真無趣。算了,反正跟我沒關系。超聲波照片放這里,你不想留就自己扔。再見。”
砰!
門關上之后,靳榮的目一直鎖定在桌上那張超聲波照片。
良久,他慢悠悠地拿起照片,拉開桌邊的第一格屜,將照片放在千紙鶴的旁邊,關起,上鎖。
一連串作又利落。
臉上全程沒有任何表變化。
唯一有波瀾的是,周圍的空氣短暫地變暖了一下,又迅速恢復冷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