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榮的一針見,讓江轍得意洋洋的表瞬間垮下來。
他聽這話,還以為林簡就在周圍,慌地轉頭張四周。
沒看見林簡。
也沒看見有人在拍攝。
“你嚇唬我?!”
江轍回過頭想罵靳榮,卻見靳榮已然轉上了車。
保鏢們統統撤走。
留下江轍一人坐在醫院門口地上,無助又憤怒。
車子剛開不久,蔣然就開口問靳榮。
“靳爺,要不要我派人找他麻煩?”
靳榮面不改道。
“不用。”
“可是他最近作很多。今天我調查了,發現江轍去地下賭場,只是想用掩人耳目的方式進行另外的勾當。現在電視臺部人員都跟他有瓜葛,中間還有棠雪在牽線,我怕……”
“什麼都不用做,讓他繼續作。”
蔣然目一頓。
“難道靳爺你是想……”
靳榮垂眸,把玩了一下手腕的袖扣,饒有興致地說:“他現在自以為聰明,那就讓他繼續耍,等到他用小聰明將自己磨一把鋒利的刀,就有用武之地了。”
“是,我知道了。”
-
大晚上,林簡打了一通電話給陶琪,把過來。
“太太,找我有事?”
“你一直在暗盯著我是嗎?”
陶琪垂眸,誠實道:“是。”
“那你是不是也發現了江轍的異常?”
林簡的問題讓陶琪猶豫了一下。
沉默數秒,陶琪才點頭,掏出手機給。
“今天太太昏迷的時候,江轍把玫到醫院外面。兩人不知為什麼吵了一架,玫哭著走了。然后有個奇怪的人從后面走出來,跟江轍聊了一會兒。”
林簡接過手機,連看了幾張照片,眉心微蹙。
“這是誰?”
“不清楚。我當時候站得遠,聽不到聲音。但是從這個人的步伐和背影看來,能判斷出對方是個人,而且很可能是個大。因為走路態端正,應該是上過禮儀課訓練出來的。”
大……
林簡思來想去,都想不到江轍究竟還認識什麼人。
那幾張照片里,江轍的表滿是厭惡、嫌棄、不屑、鷙。
這是林簡沒見過的臉。
但最近經常看到他在不經意間流出來。
林簡發呆了許久,才把手機還給陶琪,“謝謝。”
“太太不用客氣。”
“還有白天你救了我,也謝謝你。”
“應該的。”
自從認識以來,們一直維持著不好也不壞的距離。
陶琪重視原則,靳榮下達的命令,從不敢違抗。
所以林簡經常將看作是對立關系的敵人,防備。
“你是個很好的人。”
林簡突然沒來由地說了這麼一句。
“但因為你是靳榮的人,所以我不能完全相信你。”
“太太,今天的事,靳爺沒有欺騙你。他絕對不是江轍說的那樣,故意編造謊言誤導你。而且,這些日子以來,靳爺他……”
“好了,我要休息了,你出去吧。”
林簡疲憊地打斷。
陶琪嘆了一口氣,點點頭離開。
病房里又重新恢復寧靜。
外面似乎有人在開著電視機,倒數著年。
“十、九、八……二、一!新年快樂!”
咻——砰!
窗外,一道又一道煙花在夜空中盛開,絢爛無比。
林簡靜靜看著煙花,聽著不屬于自己的熱鬧,手下意識地搭在肚子上,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著。
淚如雨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