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黎沒想到就這麼一扭頭的功夫,秦妄不見了。
不過看起來他們二人聊的并不算愉快。
最起碼唐語走的時候臉很差。
安黎拿著手機不停的打著字,打完了又刪,刪完了又打。
琢磨著到底要不要把這事告訴宋歡。
“你好,請問一下……”
頭頂忽然傳來一道清亮的年音,安黎手一抖,本能的摁了息屏鍵,抬起了頭。
是一個長得還算俊朗的年。
有點眼。
“啊,真的是你!”
安黎在腦海中回想了一圈,“你認識我?”
一向覺得男人都是些消遣之,平時沒顧這地方。
難不是之前跟有過一段水緣的?
“我之前見過你,你跟宋歡姐姐是朋友,對吧?”
“你是?”
“我許念寒,我今天是來……”
“啊,我知道你。”安黎打斷了許念寒的話,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怪異,“你是個騙子。”
許念寒:“……啊?”
他騙什麼了?
他騙誰了?
“裝什麼?騙走了我家歡歡十萬塊錢,轉頭扮什麼無辜?”安黎本想說你看看你這張臉適合玩清純小白花那一套嗎?
可看了眼許念寒的臉后,愣是將這句話咽回了肚子里。
嘿!
還真適合!
長著一張初的臉,打扮的也干凈的,是會喜歡的那一款。
“誤會,誤會啊!”許念寒一時之間百口莫辯,“是這樣的,之前……”
“不用說那麼多了,還錢。”安黎的手直接攤在了他面前。
許念寒立馬拿出一張銀行卡,顯然是有備而來。
事實上他已經在VEN蹲了很長一段時間了。
自從他收下秦妄跟林助給來的兩筆巨款之后,他謹遵他們的意思,再也不敢聯系宋歡。
回去后他就預約了京北最好的醫院,連夜將父親轉院過去,接最佳的治療。
所以什麼旅游……
他自然也沒去。
也沒有拍照片。
當然了,就算拍了他也不能給宋歡發。
否則這不是拿錢不辦事嗎?
眼瞧著父親的狀況越來越好,許念寒也重新回了學校繼續念書,卻一直惦記著當初宋歡對他的滴水之恩,所以想把錢還給。
但他又不好直接出現在面前,于是等啊等的,終于讓他等著宋歡的朋友了。
安黎接過許念寒的卡,笑了。
“你這是騙了多人的錢啊?十萬塊都能輕輕松松拿出來了?”
許念寒嘆了口氣,沒多解釋。
算了,誤會就誤會了吧。
“被我說中了?”
“清者自清。”
“放屁!”安黎一口悶了面前的第八杯酒,“我看你就是心虛!”
許念寒搖搖頭,“反正錢我還了,你記得拿給宋歡姐姐,我走了。”
腳才邁出去兩步,就被安黎拽住。
“我要報警,我要舉報你詐騙!”
“我騙什麼了?我錢不是還了嗎?”
“給卡不給碼?果然是張空卡吧!”
許念寒:“……”
被安黎氣的忘留碼了。
“碼是六個零。”
“給卡還留碼?你老實告訴我,這其實是張空卡吧?”
許念寒了眉心,“要不你去外面的ATM查一查呢?”
“哦,調虎離山,把我支走然后你再跑?”
許念寒看出來了。
這人好像喝醉了!
否則這麼沒有邏輯的話是怎麼說出來的?
“那你把手機給我,我現在給你把這張卡綁上,你現場查總行了吧?”
安黎笑了,“然后說卡被凍結,需要支付一筆凍結費?”
許念寒:“……兜里沒多錢,防詐意識還強。”
“你說誰沒錢呢?”安黎的手指向許念寒的口,嚇得對方連連往后退,“我的錢能包養你包到你死,你信不信?”
許念寒拍開安黎追不舍的手指,“信,但我不需要。”
在沒拿到巨款之前,他每天都期待著有個富婆能包他。
可惜一直沒能實現。
甚至在VEN這麼長時間,連個過夜單都沒接到過……
被拒絕的安黎面子上有些掛不住,“嘁,誰稀罕呢?趕走遠點,別礙我眼。”
許念寒幾乎是跑出去的。
-
安黎醒來時,是在包廂。
是VEN的常客,所以在喝醉后,經理直接把抬了進來,在門口掛上了勿擾的牌子,一覺讓安黎睡到天亮。
頂著一酒氣去了公司。
宋歡遞給一杯醒酒湯。
安黎接過,一口干了。
“誒,你昨晚上跟秦妄怎麼樣啊?”
宋歡垂了垂眸。
事實上昨夜沒回家,隨意在附近找了個五星級酒店睡了一晚。
到現在也沒跟秦妄聯系過。
“一會有個會議需要你出席,你這樣子能行嗎?”
“沒問題的。”
“那我去趟江老板那。”
“好。”
等宋歡走了,安黎一兜發現那張銀行卡,想了想決定這事還是不跟宋歡說了。
當初宋歡跟提起許念寒的時候,也只是隨口一言,顯然在心里也不是什麼重要人。
離會議開始還有半個小時,安黎趴在桌子上刷起了同城短視頻。
忽然,看見了一條有百萬點贊的視頻。
視頻很短,只有短短十秒鐘左右的時間。
是一個年穿著白羽絨服坐在樹下看書。
他抬頭發現鏡頭的那一刻一陣風吹過,樹葉飄飄灑灑的落了下來。
配上一層濾鏡簡直讓人一眼心。
評論區更是刷了起來。
【天吶,好帥啊!好想去京北啊嗚嗚嗚。】
【某師范系草,這值沒得說了。】
【有些人只能看看表面,骨子里已經臟了。京北VEN酒吧,他是陪酒的,還可以過夜帶走哦~姐妹們亮眼睛,別被他的皮囊給騙了。】
【什麼?!還有這好事?我今晚上就去!】
【樓上消息及時更新啊,他早就不在VEN干了。之前在那是為了給他父親賺醫藥錢,他父親尿毒癥需要析,他也是沒辦法。】
安黎將視頻看了一遍又一遍。
“靠……這不是昨晚上那個小騙子嗎?”
在看見大家的評論后,的臉變了變。
什麼況?
難道許念寒還騙的合合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