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橘怔住,想了一圈都沒想過他想說的是這個。
“你怎麼突然這麼問?
顧洵柚飛快的瞄了眼阮橘的臉,又移開視線,聲音比剛才更低,臉也比剛剛更紅。
“我覺得……你好像不我。”
阮橘張大了,“啊,這……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?”
顧洵柚抱了阮橘,反正頭都開了,就趁這會兒把想說的話都說了。
“剛結婚那會兒,我老欺負你惹你生氣……你不喜歡我是應該的……”
“你也不怎麼給我發消息,你不像我朋友口中,他們的老婆那樣喜歡粘著我,也幾乎不催我回家……”
“……唔,除了有兩次開玩笑,你好像就沒喊過我老公。”
“還有,你從來沒對我說過你喜歡我……”
聽著男人擺出一個個事實,阮橘產生了一種轉版小妻的錯覺,顧洵柚就是那個沒有安全的小夫,而自己,是那個專心事業,對不善于表達的高冷妻。
被顧洵柚的一番話砸暈了頭,話卡在嚨里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不過他這副沒安全的樣子好像悲傷小狗,看的阮橘有點心疼。
因為一直都不是那種把意表達的特別熱烈特別明顯的人,可能跟職業有關,喜歡把對生活的看法都融進作品里。
對他也是,是很喜歡他,所以在后來的章節里,慢慢的對那個霍璟的反派開始侵自己的意。
想了想,好像真的從來沒有親口對他說過我喜歡你。
偏獨立,也不怎麼粘他。
一直以來,也都是他表現的特別需要,直接而又熱忱的向表達自己的需要,相比之下,卻含蓄多了,說不出那些麻的話來,也難怪他會多想。
他整天老婆老婆的掛邊,而對他都是直呼其名……
在阮橘心思千回百轉的時間里,顧洵柚也在對自己進行自我攻略。在他看來,阮橘不像他那樣那麼他,是有可原,他愿意慢慢等。
不過在此之前,他要先讓知道,他很,他很在意對他的,有多,有幾分。
只有讓知道他這一顆心完完整整屬于,也才會慢慢的像他那樣,一點一點的,去他。
顧洵柚輕嘆一口氣后,轉而眼神變得真摯又堅定,他開口,語氣認真。
“算了,就算你不我我也認,我超你就可以了。反正你這輩子都跑不掉了,你就是我顧洵柚唯一的老婆。”
他再一次對明明白白,真真切切的表白,聽得心尖發,還在思考著怎麼哄他的腦袋霎時間又被這番話沖擊的暈乎乎。
真是的,每次都讓招架不住。
那麼壞,又那麼可。
阮橘解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,踮起腳尖示意他低頭。
男人乖乖俯低頭,讓把圍巾套進他的脖子里。
這條圍巾又厚又長,阮橘出門前特意挑的。
把他們兩個人圍在了一起,整個人都在他的懷里,嚴嚴實實,不留隙。
睨他,指尖他的口,“顧洵柚,看不出來啊,原來你這麼沒有安全。”
顧洵柚在面前,向來是將所謂的世俗意義上的男子氣概不知道丟到哪里去的,他努了努,聲線略委屈,
“……電視劇里都說了,讓對方沒有安全的人,都是那個人有問題。”
大膽,居然敢這麼說。
阮橘眉梢上揚,正準備上手掐他,顧洵柚識相的話鋒一轉,
“不過,我老婆肯定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,我老婆無論做什麼都是對的。我沒有安全,都是我的問題。”
這還差不多。
顧洵柚又將懷里的人摟了些,兩個人在江邊搖搖晃晃的,擺的像兩只一大一小的企鵝。
“不過,我對你說的月旅行很興趣,嘻嘻。”
阮橘對他咧笑,出一排大白牙,“到時候,我們就請個攝影師,挑幾天跟拍記錄,我想要隨一點。這樣的照片更有意義。”
“唔……正式一點來一套也是蠻有必要的,到時候再挑個日子,我們去拍一組室的。”
阮橘有在好好的思考規劃,顧洵柚見狀,淺笑,“好,聽你的。”
“嘭——”
“嘭嘭——”
霎那間,漫天的煙花相繼綻放在夜幕之中,零點到來。
他們停下來,一同著天空,迎接屬于他們的第一個新年,對國人而言,真正的新年。
在此起彼伏的轟隆聲中,以繽紛絢爛的江邊煙花為背景,阮橘抓住圍巾,把顧洵柚的臉拉近,踮起腳,湊到他耳邊,用只有彼此聽得到的聲音,對他說話。
的話跟煙花一樣震耳聾,通過鼓傳送到他的心深。
顧洵柚的心跳隨著說出口的話一點一點加快,最后跟著煙花的節奏砰砰作響,敲打在他的口。
說完,不等他反應,捧住他的臉,在他微怔的目中吻上他微涼的。
的睫掃過他的臉頰,的小手冰涼,而他的臉慢慢變的滾燙。
溫香襲人,甜四溢。
他頃刻間淪陷。
這是一年當中最盛大的時刻,他們在這樣充滿祝福的氛圍里熱烈的親吻,傾訴意。
最繁華的煙花秀逐漸謝幕,顧洵柚才意猶未盡的放開。
阮橘雙眼迷離,明明是先主的,最后卻被男人吻的聽不見外界的紛擾,只剩彼此混的息。
顧洵柚用拇指輕拭阮橘角的潤,邊又噙著那讓牙的壞笑。
人的瞳孔逐漸聚焦,然后慢慢的,脖子,耳朵,臉蛋,相繼紅。
阮橘四肢都趴趴的,基本上是掛在他上,全靠他拖著。用了點力氣去揪他后腦勺的頭發,眼中寫滿了惱。
可惡,他的吻技怎麼越來越好了,卻一點進步都沒有,每次都被他親的找不著北,太丟臉了。
還有某些時候……
真是,巧舌如簧。
“新年快樂,阮橘,我最的老婆。”顧洵柚心很好,眉眼彎一個極好看的弧度。
阮橘盡量讓自己不被所,噘著,“新年快樂。”
顧洵柚眉梢一挑,大掌沿著的脊柱往下,用力一掐。
阮橘一抖,知道他的意思,可一時半會兒就是說不出口。
顧洵柚也沒有在這里,只不過就是在回去后,通過某些讓阮橘承不住的方式,功聽到了自己想聽的那一聲。
后來阮橘昏睡前,腦中閃過一個結論,這人進步的何止是吻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