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談不上保護，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沒必要告訴你。”
霍嶼川神冷淡，刻意避開了舒看過來的視線，顯然有些心虛。
面對江念念，他有私心，對于舒，他也有過愧疚。
當這兩種緒織在一起，他就必須做出選擇。
最后他選擇的是傷害舒。
“也對，我們本來就是要離婚的，你確實應該站在江念念那邊，那也沒必要說要調查清楚。”
舒眼底劃過抹失的緒，心瞬時跌落谷底，沒再多說，轉便走出辦公室。
霍嶼川盯著舒離去的背影，心里也不是滋味，卻又不知道作何解釋。
舒回到工位上，看到江念念發來的幾條消息，才將項目文件轉發過去。
低頭拿起桌上的文件翻閱，又和建筑師聯系下午約見。
下午兩點，舒來到咖啡廳，卻發現江念念已經坐在窗邊，正和建筑師談。
舒微蹙眉，徑直走上前和建筑師打了聲招呼：“許先生，我是霍氏集團項目負責人舒。”
許建文抬頭倪了眼舒，在看向江念念似乎有些疑：“你們都是負責人？”
“這次項目是我們兩個人一起負責的，我看了設計圖稿，其實我還是覺得改傳統的樣式會更好一些，所以就先來協商了。”
江念念彎起抹好看的弧度，眨著眼睛，說完便從包里面拿出了新設計稿遞到男人面前。
許建文怔楞幾秒，又看了眼舒。
“我記得之前就已經敲定我新設計的這版，傳統的樣式也并非不可以，但新穎度太低的話不好吸引流量。”
江念念勾，語氣溫和地吐出聲：“我只是覺得按照傳統的樣式進行設計會更加保守一些，過度追求創新打不好地基也會出問題不是嗎？”
舒想要話提出意見，江念念又拋出了幾個針對問題，讓許建文啞口無言。
沉默片刻，許建文頷首：“我也只是個建筑師，要怎麼做還是按照你們說的。”
“還有一個點，我希建筑材料這塊由我們來聯系，你只管建筑就好。”
江念念說完拿出新改好的合同放在桌上，許建文眉頭鎖，從前這塊都是他親自把關，心里不猶豫。
“建筑材料不參與的話我擔心做出來的效果不會有預期那樣好。”
“我們親自把關會更放心。”
江念念笑著，心里也在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，語調很淺地開口。
許建文停頓幾秒，最終也沒有再說什麼還是簽了合同。
“一周后開工，開工前我們就會把建筑材料這塊準備好，其他的您不用擔心。”
江念念和許建文握手，將合同收起來后便送走了建筑師。
舒站在一旁有些疑，見江念念整理東西要離開時，又拽住了的手腕。
“江小姐，之前我就已經談好的為什麼突然要改？”
“這件事我已經和嶼川商量過了，你選的設計圖自然是好，可我更喜歡傳統的設計，而且建娛樂城不是小事，都需要認真把關。”
江念念面沉下，冷漠吐出一句便轉離開。
舒心里有種不祥的預，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。
如果這是霍嶼川想要的，又能怎麼做？
難道能夠阻止江念念參加項目嗎？
確實做不到。
縱然心里有不暢快，舒也只好全力配合。
一周后，項目正式開工，舒除了正常工作時間在公司外，偶爾也會去工地看看。
江念念自從接手這個項目后也只是過目文件，實地一次都沒去過。
舒來到工地看到工人并不多，很多工人都是一個人做好幾項，格外辛苦。
“小姐，又來工地了？”
許建文親自在場監督，盯著設計圖一點點打地基，在看到舒時打了聲招呼。
舒微頷首，環繞一圈詢問道：“為什麼工地上的人這麼？怎麼沒有多請幾個人？”
許建文無奈搖頭，語重心長道：“建筑材料太貴，批下來的資金十分有限，能請得起這麼些人已經是不錯。”
“更何況工地上都是高危工作，我請來的都是跟我許久的老員工，有些人都不太愿意來。”
聞言，舒不由蹙起眉頭，安道：“況我了解了，你們在工地上也多注意一些，這個問題我會反饋給公司。”
“那就麻煩小姐了。”
舒點頭答應，回到公司后便開始查賬。
前兩天江念念找人去協商建筑材料的事，報上來的賬目也是正常的市場價格，怎麼可能會超出預算？
舒找財務申請重新查看賬單，打算將每一筆都拿出來重新算。
申請調取后，舒回到工位上一筆筆進行對賬，霍嶼川過玻璃窗看到低頭在翻閱文件，微瞇起眼。
時間一點點過去，等舒對完所有的賬單，發現其中的金額了許多，很難不懷疑有吃回扣的可能。
但這些也都只是個人的猜測，如果貿然地去質問江念念，勢必會引起反效果。
舒心中糾結，不知道這件事要不要和霍嶼川提起。
如果他站在江念念那邊呢？
想到這里，舒猶豫不決，下意識抬眸看向辦公室，卻和站在落地窗邊的男人對上視線。
舒心下一怔，愣了幾秒后又收回視線。
旁邊的同事都陸續下班，舒抬起手看了眼時間，發現也不早了，準備離開。
簡單收拾起桌上的東西，又把賬本收了起來，剛收完就約覺到后站了人。
微抿，拉開椅子起，轉過就發現霍嶼川站在的后。
“霍總。”
霍嶼川冷哼聲，看到臉蛋撲紅，眉頭微擰起：“冒了？”
舒櫻抿起，下午的時候確實一直在打噴嚏，加上這兩天天氣不好，有些不適應。
頓了幾秒后才回應：“就是有點著涼了，已經下班了，你還不走嗎？”
“等你。”
等？
舒覺意外，沒想到霍嶼川還會專門等。
但肯定也是做做樣子給老爺子看，舒沒有再往深的地方想，語氣很淡地說道：“那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