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府后就是理折子,再沒有一本積的折子,他瞧著都覺得王爺累的很。
陸封寒終于理完最后一本折子,他放下筆:“德順,現在是一月幾日了?”
自打那天見了昭昭后他就沒過去,他也不好日日湊過去,說出去別人聽到該不好了。
聞弦歌而知雅意,德順一下就知道陸封寒是在算裴側妃回娘家幾天了,“王爺,裴側妃回去有五天了,明天便是第五天了。”
德順也覺得回去的時間夠長了,尋常眷回娘家也就是三兩天的功夫,說到底已經是外嫁了,不好在娘家多待。
德順心道他們王爺待裴側妃真是極好了,雖然上說不想回去,可還是由著裴側妃待了這麼多天,當真是個心的。
說著德順“誒呦”地驚呼了一下,“王爺,再有差不多半個月就到您的生辰了。”
陸封寒也是才想起來他快過生辰了,他把折子放好,他心道這回總有理由去接昭昭回來了,一個是待的時間已經夠長了,再一個就是他要過生辰了,總得回府準備一下。
第二天陸封寒忙了足足一整天,到了傍晚才歇下來。
德順問道:“王爺,要不然奴才先去裴府問一下裴側妃今兒去哪兒了?”
陸封寒搖了搖頭:“不必,直接去長街就行。”
今晚上是廟會,是難得的熱鬧日子,昭昭從前就很喜歡逛廟會,這次是不會錯過的。
德順心道他們王爺可真了解裴側妃,“王爺,那咱們這就走吧。”
陸封寒沒有回答,他擰著眉頭,“德順,去拿一件新袍子過來,這件袍子的袖子沾了墨,有些臟了。”
德順連忙取過新袍子來,然后伺候陸封寒換上,陸封寒換下的舊袍子自然也要收好,他抱著舊袍子放到案幾上,只是他怎麼看都沒看見袖子哪里沾到墨水了。
德順笑了一下,他們王爺這是特意找了理由好換件新裳去見裴側妃呢。
陸封寒穿好裳:“走吧。”
…
長街。
難得的廟會,長街上熱鬧的很,到都是人,說是肩踵也不為過。
昭昭和裴硯正在逛廟會,天氣有些冷,昭昭穿了件厚實的斗篷,然后將連帽也戴上了,兔邊兒襯著昭昭皎白的臉,越發顯出昭昭的容來。
難描難繪的,人心魄。
昭昭和裴硯順著人流往前走,一路應接不暇。
裴硯的屬下忽然過來,然后附在裴硯耳邊說了幾句話,裴硯對昭昭道:“昭昭,我等會兒有些事要忙,你先自己逛著。”
原來是有件公事沒弄好,得立刻過去。
“不過沒多長時間,等會兒我忙完了過來接你,”裴硯看出昭昭的興致很高,就讓昭昭自己繼續逛。
昭昭點頭:“好,那哥哥你先去忙。”
裴硯說完就走了,他給昭昭留了一隊護衛,四個在明面上保護昭昭,其余的都在暗地里,絕對能保護昭昭安全,這才放心離開。
等裴硯走后,昭昭繼續逛起來。
而就在不遠的酒樓二樓上,羅寒清默默地看著底下的昭昭。
羅寒清面沉,臉上的那子邪氣也越發明顯了。
他慕薛月,想幫薛月除了昭昭,可昭昭一直在王府里,他本沒有出手的機會,后來去了裴府裴硯也是時時跟著,他只好在暗地里等著。
好不容易等裴硯走了,只剩下四個護衛,他終于可以出手了。
一旁屬下過來:“主子,人都準備好了,什麼時候手。”
廟會人多,只要他稍微制造混外面就會起來,然后在混中把那四個護衛引走,自然就能抓住昭昭了。
羅寒清看著底下,他剛要發號,忽然道:“等等,都停手,今晚的行取消。”
屬下疑道:“主子,怎麼了?這可是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。”
“晉王過來了,”羅寒清看著底下的陸封寒,他沒想到陸封寒竟然來了,陸封寒都過來了,這次的行只能取消。
這次的機會可謂是難尋,若是錯過了,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下次了。
羅寒清眼底的神越發沉,看著有些滲人。
他和薛月夸下海口,說要幫除了昭昭,可他沒想到昭昭邊一直都有人跟著,他本找不到機會出手,若是按著這況,日后只怕更沒機會了,他以后如何有臉去見薛月。
羅寒清地攥起拳頭,手上的青筋都出來了。
…
昭昭在街上正逛得開心。
昭昭買了些東西,裴硯說今晚上的開銷他給包了,可昭昭有些不好意思,故而沒買多。
接著往下走,前面忽然多了一個糖人,這糖人是嫦娥奔月樣式的,的很,看的人都不舍得吃了。
等等,面前怎麼忽然多了個糖人,昭昭起連帽,然后才看清,前面拿著糖人的不是陸封寒是誰。
“王爺,你怎麼來了?”
“我來逛逛廟會還不?”
陸封寒說著把糖人給昭昭:“拿好。”
昭昭接過糖人:“王爺你以前不是說不能隨便吃小攤上的東西嗎?”
陸封寒隔著連帽了昭昭的頭:“給你吃就吃,”這糖人是他央了攤主重新做的,絕對干凈的很。
昭昭嘗了一口:“好甜,”然后笑著道,“謝謝王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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