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昭在一旁看的沒忍住笑起來,陸封寒也有吃癟的時候,真是難得。
“你逗我,你瞧鶯兒都誤會了吧,”昭昭說。
趁著這機會,昭昭又道:“王爺你以后不能再隨便朝我耳朵吹氣,”想陸封寒怎麼就沒有怕的地方呢。
陸封寒無奈地看了昭昭一眼:“好了,睡覺吧,”他也不鬧昭昭了。
有了鶯兒這個曲,陸封寒倒把剛剛的事給忘了。
“嗯,睡吧,”昭昭說。
兩個人安靜下來,慢慢睡著。
外面,鶯兒又仔細聽了半晌,確定里面沒有靜后才安心睡下。
第二天一早,陸封寒照常起來準備上朝,鶯兒和青葉過來服侍他穿朝服,陸封寒就發現鶯兒看他的眼神很不對勁兒。
陸封寒:“……”
合著他在這丫鬟心里還真了個急的了。
等送陸封寒出聽云院后,鶯兒定定地看著陸封寒的背影,心道以后這守夜的任務可重起來了,為了小主子的安全,要看住才是!
…
裴府。
裴硯坐在書房里,案幾上擺著一個錦匣。
錦匣里是孤伶伶的一只耳墜。
外面嬤嬤悄步走進來,然后站在廳堂中間:“大人,外頭馬已經備好了,現在可以去晉王府了。”
昭昭懷了孕的事自然得告訴娘家,故而裴硯第二天就收到了消息,裴硯眼下是昭昭唯一的娘家人,當然得上門拜訪。
裴硯半垂了眼睫,然后把錦匣收好,放到了一旁的多寶閣上:“嗯,走吧。”
裴硯去的時候是下午,陸封寒還在外面忙沒回來,他直接去了聽云院。
昭昭看到裴硯很開心:“哥哥,你怎麼來了?”
裴硯勾笑了一下,眉眼越發俊秀:“我過來看看你,”頓了頓又道,“還有我的侄兒。”
“你知道了?”
“嗯,昨天就知道了。”
裴硯坐在昭昭對面:“這是喜事,我此番過來也是為此。”
昭昭聽了裴硯的話后看了看的肚子,算起來前些日子去裴府的時候肚子里就有寶寶了,只是那時候還不知道。
昭昭想起來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,笑著說:“孩子已經跟著我去過哥哥你那兒了,等他出生后我再帶他過去。”
裴硯一看昭昭的模樣就知道是真心疼這個孩子的,也是真的開心有了孩子。
既然昭昭高興,他也替昭昭開心。
只是他多有些心疼昭昭,昭昭才十六歲就有了孩子,明明自己還是個孩子。
“你如今也是要當娘的人了,以后要更小心才是。”
“哥哥,你放心吧,我知道的,”會保護好的孩子的。
裴硯說著給了昭昭一個長命鎖:“這便算是我送給未出世的侄兒的禮吧。”
這長命鎖是尋常的樣式,上面寫著“長命百歲”四個字,只不過看上去有些年頭了,昭昭接過后才反應過來:“這不是……”
“嗯,就是你的那塊長命鎖。”
“它不是被父親典賣了嗎?”
“之前我曾回過州,恰巧在當鋪里看到了這塊長命鎖,就把它給贖回來了,只是其他的東西年久日長,怕是找不到了。”
原來這長命鎖是昭昭時戴的,只不過后來裴志給當了,裴硯之前回州找過昭昭,恰好看見了這塊長命鎖,兜兜轉轉,又回到了昭昭手里。
昭昭把長命鎖放好:“等他生出來以后就給他戴上。”
又說了一席話就要到傍晚了,裴硯也時候該回去了。
同昭昭道別后,裴硯離了晉王府,正好在門口到了陸封寒,陸封寒也有些意外,隨即就想起了昭昭懷有孕一事,想來裴硯就是為此來的。
陸封寒下馬:“若不然裴大人留下用頓晚膳?”
“多謝王爺好意,只是我府中還有事要忙,”裴硯道。
既然如此,陸封寒也就不強留裴硯。
臨走前,裴硯看向陸封寒:“還晉王能照顧好昭昭。”
陸封寒想起了之前他送昭昭去裴府的時候他說的就是這句話,現在卻是裴硯同他說這句話。
陸封寒認真道:“自會如此,裴大人放心。”
裴硯想,只好昭昭過的開心就好,這不正是他所期盼的嗎。
如此,他也應該……放心了。
…
聽云院。
王府的日子過的千篇一律,昭昭每日待在府里,頂多就是天氣不那麼冷的時候出去走走。
這天昭昭剛喝過安胎藥后,戴嬤嬤就過來了。
昭昭有些驚訝,“嬤嬤怎麼過來了,可是王妃那兒有什麼事?”戴嬤嬤可是輕易不過來的。
戴嬤嬤先向昭昭見了禮,然后才說起來意:“這不是咱們府里的梅花開的好,王妃就想著過兩天開個賞花宴,到時候邀了賓客過府,會熱鬧的很。”
“不過側妃娘娘您正懷著孕,不能理事,只要到時候過去賞花就是了。”
昭昭接過帖子,原來是薛月要辦賞花宴啊,點點頭:“勞煩嬤嬤代我向王妃道聲謝,我現在的子確實有些不方便,不能幫王妃分擔,待賞花宴那日一定過去。”
戴嬤嬤見昭昭應允,又說了些話就告退了。
等戴嬤嬤走后,昭昭拿過帖子細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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