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話一出,沈承明只覺通冰寒。
這樣的選項是為人父母該選擇的嗎?
“傅總,我……”
“要命還是要作案工,或者——全家都不用活著了。”
傅宴霆雙疊,手中把玩著打火機,亮眼的皮鞋在沈承明的眼前晃啊晃的。
語氣平淡自然,好像在說今天吃什麼一樣平常。
沈承明只覺自己在冰窖之中。
抬眸對上傅宴霆的雙眸,止不住的發。
那麼狠的眼神,猶如毒蛇一般。
沈承明張了張,無力的跌回到椅子上。
完了,一切都完了。
都傳傅氏集團總裁年紀輕輕,手段了得,不要輕易招惹。
可是幾次的見面,居然讓他有了一種傅宴霆很好說話的錯覺。
本以為只是手段了得的商人,沒想到是掌控生死的地獄閻羅。
本以為得罪了傅宴霆,沈氏集團還是一樣運營,沒想到只不過是傅宴霆逗貓遛狗的手段。
傅宴霆一直在耍著他們玩,如果他想要,沈氏集團撐不過一天。
“想好了嗎?我的時間有限。”
沈承明閉了閉眼,還能有什麼選擇,他也別無選擇。
他不能看著沈氏集團毀了。
至姜黎肚子里還有沈家的后代。
傅宴霆離開了,沈承明瞬間像老了十歲。
劉敏則是哭的撕心裂肺。
隔壁就是姜家人。
姜遠山聽到隔壁的哭聲,立即站了起來。
還沒等他走到房門口,房門就自打開了。
“傅總。”
姜遠山沒想到來的人會是傅宴霆,隨后想到既然傅宴霆來了,是不是說明姜眠沒事了!
“傅總,眠眠現在怎麼樣?”
姜遠山出聲詢問,語氣帶著關切。
傅宴霆抬眸掃視姜遠山,角勾笑。
徑直走到沙發上坐好。
姜遠山表嚴肅,心里打鼓。
此刻的傅宴霆好似與以往見到的不太一樣,雖然同樣氣勢人,可是給人的覺卻多了一戾氣。
這可不像是商人上該有的。
“姜總,還會關心姜眠?真是難得!”
傅宴霆嗤笑,眼中都是不屑。
姜遠山愣住,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繼續。
“姜眠沒事,不過,命是我救的,以后姜眠的事就不勞你們心。
至于姜氏,你們已經沒有資格染指,把姜氏讓出來,我保你們平安無事。”
傅宴霆說的很隨意,甚至眼皮都沒抬。
姜遠山的心一下沉谷底,讓出姜氏他將失去所有。
“傅總,姜眠是我的親生兒,我們始終是一家人啊!”
他低估了姜眠在傅宴霆心中的位置,傅宴霆在為姜眠出氣。
姜遠山還想再掙扎一下,畢竟姜眠是他親生的。
如果姜眠還愿意幫襯這個家,說不定……。
“你應該慶幸姜眠是你的兒,要不然就憑你以前做的那些事,你早就可以去轉世投胎了。
而且姜氏是怎麼來的,我想姜總心知肚明,現在讓出來對誰都好,這是你們欠姜眠的。
你們必須償還。”
語氣冷冽,眼眸暗沉深邃。
傅宴霆幾句話就把姜遠山不切實際的虛妄打破了。
姜遠山瞳孔巨震,想要說的話卡在間。
張了張,最后還是什麼都沒說。
重新靠到座椅上,肩膀無力的下垂。
終定局,無力回天。
抬眸看向狠絕無的男人,眼中都是復雜。
也許此刻看見的,才是傳聞中真正的京市新貴傅宴霆。
霸道,殘忍,鐵無。
因為姜眠,他居然刻意忽略了真正的猛虎。
當姜遠山一家被人帶出房間,正好看到隔壁出來的沈承明和劉敏。
姜遠山和沈承明兩人對視一眼,眼中都是難以言說的悔。
傅宴霆只用兩天的時間,就給他們上了一節畢生難忘的課。
只不過課程結束,他們已經到達了人生終點。
等傅宴霆解決完所有事,回去洗了個澡。
不僅洗去了一腥,同樣也洗去了一戾氣。
回到醫院再次見到姜眠時,又是溫的樣子。
“你怎麼沒回去睡一會。”
姜眠剛把傅老太太勸回去,可是費了一番口舌。
正想著去問問醫生,昏睡兩天的原因。
這剛挪下床,傅宴霆就回來了。
傅宴霆笑著走向。
又把塞回了被子里。
“你費盡心機的把支走,你這是要干什麼去?”
傅宴霆坐到床邊,支起小桌板,楚浩趕把打包的吃食一一擺上。
姜眠哽住,眼神不悅的掃向楚浩。
楚浩了脖子。
“那個,小傅總有事找我,傅總,我得去一趟。”
傅宴霆點頭,沒搭理楚浩的說謊,在這里本就礙事。
“好嘞,姜小姐再見。”
楚浩溜了。
“來,這是我特意熬的粥,你嘗嘗。”
傅宴霆把粥喂到姜眠的邊,眉眼帶笑。
姜眠接過碗,沒有拒絕,也的確了。
喝了一口,糯香甜,很好喝。
一碗粥很快見了底。
傅宴霆拿起紙巾替姜眠拭角的粥漬。
“再把這個補品喝了,養氣。”
傅宴霆又端了一碗,這次姜眠只喝了兩口,就放下了。
姜眠有話說,傅宴霆也沒有強迫喝。
就那樣抬眸著。
眼中都是意。
“要問什麼?”
傅宴霆笑著詢問。
姜眠斂了斂眉,隨后抬起燦若星辰的眸子,一字一句的問道。
“阿霆,誰害我?”
在沒有清醒之前,姜眠一直以為是沈寒墨為了對行茍且之事,給下的那種藥。
可是的變化提示,那可能不僅僅是單純的催藥。
如果傅宴霆沒有及時趕到,很有可能死在沈寒墨的下。
沈寒墨不會喪心病狂到想要死。
這一點十分肯定。
傅宴霆對視著姜眠的眼睛,揚起好看的角。
抬起右手在眼尾了。
姜眠的眼睛很漂亮,好似會說話一般。
只不過此刻的眸中都是探究,還有一狠絕。
傅宴霆手攬過姜眠一把擁懷中。
他的眠眠應該是無憂無慮的,眼睛應該是清澈亮的。
不應該如現在這般。
“眠眠,你的仇我替你報,你是醫生,不能沾染腥。”
話音落,室一片寂靜。
過了良久,姜眠才開口,“霍斯對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