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醒來的時候,樓蘊仍覺得頭暈的不行。
撐起,下床。
剛走到門口,就聽到客廳里傳來樓翊州的聲音。
“嗯,找人把他在南亞的場子給我端了。”
“順便告訴秦海龍,他要是再管不住自己的兒子,我不介意替他好好管管!”
說完,樓翊州掛斷電話。
樓蘊愣在原地。
樓翊州這是已經查到給下藥的人是誰了?
那個人姓秦?
那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,那個男人和陸心蕾關系不一般?
樓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,立刻上前說道:“哥,陸心蕾和那個姓秦的關系不一般,你不要和訂婚。”
樓蘊目急切,害怕男人不夠相信,又
繼續道:“上次,上次綁架我的那兩個人說,是我得罪了陸心蕾,他們老大才幫教訓我,今晚的那個男人就是他們的老大,而且兩次為了陸心蕾害我,他們兩人的關系就很不簡單。”
男人沒有回答,而是定晶晶地看著樓蘊。
好半晌后才緩緩說道:“樓蘊,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?”
男人表嚴肅。
就好像樓蘊說的一切都是無中生有,都是對陸心蕾的污蔑。
樓蘊一下慌了神,惴惴不安的看著男人。
“樓蘊,那個男人是陸心蕾的,因為你之前弄傷了,所以的才來找你報仇的。”
“別把別人想的那麼暗復雜。”
男人最后一句咬的很重。
樓蘊指了指自己,語氣不可置信:“你是說我污蔑,說我無中生有?”
“沒有。”
“那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?”
樓翊州無奈地扶額。
秦臨的背景太深太過黑暗。
樓蘊不適合知道那些。
而且陸心蕾牽扯到石油的案子,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冒險讓樓蘊知道所有真相,否則他和紀薄年的謀劃的都會功虧一簣。
他沉默了好一會兒,才緩緩說道:“沒有,我什麼意思都沒有,只是讓你不要胡思想,懂嗎?”
樓蘊咬著,腔里的酸一點點往上蔓延,沖的眼眶發燙。
所以,無論陸心蕾變什麼樣,或者是對做了什麼,樓翊州都只會相信。
哪怕是出于害怕樓翊州會吃虧,會被戴綠帽子,他也依然相信。
一瞬間,樓蘊到自己的心臟傳來的絞痛。
很難,很不舒服。
和樓翊州不過是兩年的床笫關系。
怎麼可能會抵得過陸心蕾和他的十年相伴?
終究是太高估自己了。
樓蘊也不在說什麼,吸了吸鼻子,緩緩說道:“好,是我污蔑了,以后再也不會了。”
樓蘊眼眸里的一點點變暗,最后乖巧的低下頭,不去看男人一眼。
樓翊州心被狠了一下,下意識攥拳頭。
他故意瞥開視線不去看樓蘊這副委屈的模樣,強勢地拉著的手,把拽到客廳的餐桌前。
“我給你熬了小米山藥粥,過來趁熱吃一點。”
樓蘊甩開他的手。
“我不想吃粥。”
“那你想吃什麼?”樓翊州盛粥的手頓住,“你告訴我,我做給你吃。”
樓蘊:“我不吃,你做的東西我都不吃。”
樓蘊突然來了脾氣,對著男人大喊一句。
既然這麼不在乎的,不在乎的委屈,為什麼還要給釋放這種深陷的假象?
樓翊州眼底閃過一意外。
表驟然變冷,黑的眸子死死盯著樓蘊,“你再說一遍。”
一字一句像是剔骨的刀,讓人不寒而栗。
可是即便是這樣,樓蘊仍舊沒有一妥協,不甘示弱地說道:“我說,你做的任何東西我都不想吃。”
樓翊州太突突跳的厲害。
廓起伏的厲害,像是有什麼東西急著要從他的腔里出來。
他的眸子狠戾地嚇人,像是下一秒就會把面前的孩脖子擰斷。
樓蘊幾乎到了后頸的位置一片冰涼。
就在以為,男人真的會擰斷的脖子時,樓翊州再次說道:“既然不吃,那就以后都不要在外面吃,也不要吃零食吃外賣。”
“從此以后,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待在房子里,哪也不許去。”
“你敢!”
“你看我敢不敢!”
男人毫不客氣地嗆了一句,隨后轉向門口走去。
只是到了門口的時候,對著沈夢離說道:“看著,要是出了什麼意外,我就讓你也出意外。”
男人惡狠狠地丟下一句話,打開門向外走去。
房門“嘭”的一聲關上。
樓蘊的眼淚最后還是不爭氣的流下來。
不過還好,的眼淚沒有被樓翊州看到。
否則,他估計估計會說,太矯了。
樓蘊了眼淚,轉進了廚房。
給自己下了一碗面條。
雖然口味不怎麼樣,但是最起碼保證不被肚子。
也沒去管沈夢離,也沒管桌上的那碗粥。
吃完面條就回了房間。
臨睡前,突然想到了梁主編。
于是就給給打了電話。
問了之后才知道,被那幾人帶走后,梁主編是被扔在包廂里。
最后還是服務員喊來了的家人把接了回去。
知道梁主編已經平安回去了,樓蘊才松了一口氣。
后面幾天,樓翊州再也沒有來過蘭淺灣,也沒有給樓蘊打過一次電話。
家里的零食也被張嫂全部扔了。
張嫂也由原來的白天過來,到現在開始做居家保姆,專門負責樓蘊的一日三餐。
這幾天里,樓蘊每天都會被沈夢離和張嫂兩個人看著。
甚至連下樓去扔個垃圾的機會都沒有。
看著逃離的日子越來越近,樓蘊越來越焦躁。
因為楚庭知寄給的假份證件已經到了。
雖然已經讓趙雨菲簽收了,但那證件一直在雜志社。
如果,再不想辦法拿回那些證件,只怕本沒有機會逃出去。
最后,樓蘊想了一天,終于在晚飯后想到了一個方法。
夜晚,故意給自己泡了一個冷水澡,然后把房間里的溫度調到最低。
站在空調口吹了整整三十分鐘才上床。
下半夜的時候,順利發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