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懷謙沉了口氣，“人約好了通知我，我先走了，下午還要開庭。”
傅凜淵站起，一起與謝懷謙走出書房，謝懷謙腳步出公寓時，傅凜淵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道：“知知說那個鑰匙扣，是許家出事前，朱靈兒拜托轉還給你的，一直沒找到合適機會讓哥幫忙轉，才會那個時候才給你的。”
傅凜淵說完，沒管謝懷謙怔愣的樣子，直接關了門。
趁著香香的老婆沒醒，他要抱著老婆睡一會兒去。
……
樓珩在醫院待了一天，與蘇晴一起回的樓家老宅。
樓老爺子軍人出，七十多歲了，腰板依然傲然立。
兩人同時進門的時候，他正在院子里練太極。
當然，樓老爺子只是擺擺樣子而已。
樓家離經叛道的臭小子，第一次主給他打電話，說晚上要與蘇晴一起回家吃飯。
這可是從樓珩十八歲生日，他提了要給兩人訂婚后，頭一次。
接了電話他便坐不住了，在家里熬了一下午，終于將兩人熬了回來。
“回來啦。”樓老爺子見并排走著的兩人，笑呵呵的詢問。
樓老爺子雖是軍人出，可很笑，看著并不是那種不茍言笑，嚴肅冷然的人，相反，是那種看著很平易近人的老人家。
樓珩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蘇晴則笑著喊了一聲“爺爺”。
樓老爺子收了練習的姿勢，站直，沖站在不遠的管家問道：“飯菜都準備好了嗎？”
管家笑著應他，“老爺子，都好了，就等您的命令了。”
樓老爺子滿意笑笑，“那開始上菜。”
餐桌上，樓老爺子還開了一瓶白酒，自己倒了一杯，給樓珩也倒了一杯。
倒完之后，吩咐傭人，“給晴晴倒上喝的蘋果。”
“來，咱祖孫三兒好久沒一起吃飯了，先干一個。”
樓珩和蘇晴同時舉杯笑了起來。
喝完第一杯酒，樓老爺子拿起筷子，“都是你們兩個吃的，多吃點。”
吃了幾口菜后，樓老爺子笑呵呵盯著兩人，滿眼期待，喜悅藏不住。
可盯著兩人看了好一會兒，兩人誰也沒有主開口的跡象，樓老爺子急了，“你們兩個，誰先說？”
樓珩抿看了蘇晴一眼。
自然是蘇晴來講，他講了，一定又是皮開綻。
蘇晴放下筷子，視線投向樓老爺子，“爺爺，我是您的孫不？”
樓老爺子笑著點頭，“當然，在爺爺心中，你可是要比親孫還親。”
蘇晴輕點頭，“那我說了您不想聽的話，您不許生我的氣。”
樓老爺子臉上期待的笑淡了幾分，“是不是樓珩又欺負你了？爺爺幫你揍他出氣，晴晴再給這臭小子個機會，好不好？”
蘇晴搖頭，“沒有，爺爺，我只是突然發現，我不喜歡他了，他風流，惡劣，毒舌，不務正業，還沒上進心，除了一張臉，一無是，我就是突然覺得他配不上這麼好的我。”
蘇晴角還噙著笑，可聲音已經涌上哽咽，努力睜著的雙眼，熱霧迷蒙。
“我這麼優秀，定然能嫁比他好的男人，您覺得呢？”
樓老爺子臉上的笑意然無存，蘇晴的字字句句都中事實，令他無法反駁。
可他心中清楚，他最疼的孫子樓珩，并不是這樣的，是他將他這樣的。
從樓珩的十八歲生日開始，他才一天比一天惡劣的。
樓老爺子下意識看向樓珩。
一米八八的樓珩，彎著腰，臉都快躲餐桌下去了。
“臭小子，說句話啊。”
樓珩突然被點名，他瞄了一眼樓老爺子，又看了一眼蘇晴。
“都二十八歲了，爺爺您還想讓耗下去嗎？我早就說過了，我只當是姐姐，您從來都沒聽進去過。”
樓老爺子眼底閃過自責，他怎麼沒聽進去過，可蘇晴這丫頭喜歡他，從小到大蘇晴在樓家寄人籬下，懂事的讓人心疼，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東西，他自然要幫。
“晴晴，是不是這小子威脅你來向爺爺說這些的？不用怕，有爺爺給你撐腰，他樓珩就算不愿意娶你，只要你點頭，他也必須娶。”
樓珩無語地抿著，這都多年了，他若是想要威脅蘇晴，還用得著現在威脅嗎？
蘇晴搖頭，“沒有爺爺，真的，是我，不想喜歡他了，他一點也不好。”
“差不多行了，我有那麼差嗎？”樓珩小聲嘀咕了一句。
下一秒，一雙筷子飛到了他腦袋上。
準的沒有瞎他的雙眼，可額頭上瞬間有了兩條紅痕。
“讓你說話了嗎？”樓老爺子黑沉著一張臉，厲聲呵斥。
樓珩好似對這樣的場景習以為常，只是這次他沒有跑，只是坐在那里輕輕扯了扯角，垂眸不再言語。
“爺爺，您別這樣對樓珩，真的，是我放棄的，原本我要自己回來跟您講的，樓珩說您不會相信，我才拉著他一起回來的。”
樓老爺子被樓珩氣的呼吸不暢，急促的咳了兩聲。
蘇晴站起，幫他順著后背。
“錯過你這麼好的孩，他會后悔的。”
蘇晴看向樓珩，他現在后悔的應該是錯過了那個與他永遠不可能的孩。
“對，他錯過我這麼好的孩，是他的損失，爺爺。”
樓老爺子輕嘆了口氣。
樓珩說的對，蘇晴已經二十八了，兩人這樣耗了五年了。
不管是不是樓珩蘇晴今天過來講的這番話，蘇晴也應該有新的開始了。
“好，那以后晴晴便是我的親孫，爺爺一定幫你個比這臭小子好的，晴晴有喜歡的也可以告訴爺爺，爺爺幫你張羅。”
蘇晴笑著點頭，“嗯，謝謝爺爺，那我們要不要再來一杯？”
樓老爺子點頭。
樓珩主站起，幫樓老爺子倒了酒，又幫蘇晴倒了果。
三人舉杯時，不約而同出淺笑，“干杯。”
吃完飯，樓珩趁著老爺子去洗手間，他又輕聲對蘇晴道：“蘇晴，對不起，祝你以后能幸福。”
蘇晴別開視線，“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，不喜歡就是不喜歡，這些年是我強求了，我應該對你說對不起，還有祝你也能……幸福。”
的話音剛落，樓珩手機響起。
蘇晴瞄了一眼，是傅千蘭，默默轉退到一旁。
樓珩接了電話便疾步往老宅外奔。
蘇晴盯著他急切離開的背影，眼淚默默淌了下來。
“他是不是有喜歡的孩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