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可能只有小拇指指甲蓋那麼點?我都帶著你去見父母了。”
許知意小聲糯糯一邊說著一邊觀察傅凜淵的反應。
傅凜淵紅著眼盯著,“那現在多了?”
許知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變壞了,見大佬這模樣,特別想逗逗他。
“兩個小拇指指甲蓋那麼多。”
傅凜淵閉眼深了口氣,聲音悶悶開口:“你還有兩分鐘思考的時間,多想想,最好別有什麼,不然我不保證今天能做個緒穩定的男人!”
講到最后,傅凜淵的語氣特有一種咬牙切齒的味道。
許知意不敢再造次了,嘟起紅,主在男人的瓣上了,“剛剛逗你的啦,我現在對你的喜歡,難以用實來衡量,傅先生。”
傅凜淵眉目微,上的怨氣散了,可依然滿危險氣息,“,我建議你還是用個實來衡量衡量,我不喜歡聽假大空的話。”
許知意:“……”
好嘛,再次忽悠失敗。
眼眸轉,想了足足能有一分鐘后再次開口,“就傅氏集團資產那麼多,夠多了吧?”
傅凜淵輕哼了一聲,可眉眼之間已經全然都是愉悅。
“那宋明沉呢?你當時喜歡他多?”
許知意:“……”
傅凜淵是懂得寸進尺的。
瞪了傅凜淵一眼,沉下小臉,不言語。
前未婚夫這種東西,應該消散于風中,定然是不能在現任這里探討的。
傅凜淵盯著生氣的小臉,心底騰起忐忑。
他手臂纏上細的腰,“當我沒問,嗯?老婆。”
許知意撅起小,兇瞪他。
傅凜淵順勢啄吻的小,“以后也不問了,嗯?”
許知意“哼”了一聲。
傅凜淵笑著又啄了啄的小,“以后每月往老婆卡里存一個億零花錢。”
許知意角翹起,“我可不是貪財的人,只單純貪你的而已。”
傅凜淵俊臉在肩膀上,抖著肩膀大笑起來。
小騙子。
能將謊言講出來,卻又讓聽的人覺得是甜言語的,也只有他的了。
許知意也微仰頭著下,不可抑制地跟著笑了起來。
……
去公司的路上,傅凜淵挲著許知意的小手,“老婆,你不能全聽爺爺的,并不是所有男人都靠不住。”
許知意原本還在思索新品發布郭元白昨天提出的修改意見,傅凜淵忽然來這麼一句,轉頭看向傅凜淵,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傅凜淵的話。
微張紅“噗”的笑了起來,“嗯,我知道,爺爺也是為我好。”
傅凜淵幽眸中閃過一不自然的委屈。
許知意反手握住他的大掌。
“現在二十五歲的傅先生覺得自己是可靠的男人,那是因為二十五歲的傅先生確實是可靠的,可二十五歲的傅先生沒辦法保證三十五歲、四十五歲、五十五歲……未來任何年齡的傅先生是可靠的。”
“白月在得到后或許最終了心頭摯,也可能變白米粒,我不想欺騙你,我覺得現在的傅先生是可靠的,喜歡現在的傅先生也是真的,對于上的未來,我……我沒有做過多的設想。”
傅凜淵聽了許知意的話,久久未語。
不是他不想說點什麼,是發現說什麼對現在的許知意來講,都很蒼白無力。
句句實話,句句在理,句句沒辦法令他反駁。
即便是他覺得他不會變心,他可以保證,可即便是他對著指天立誓,也不會相信。
對,兩人未來的,沒有任何期待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難過多一些,還是心疼多一些,總之他就像是在深海之中被人拔掉了氧氣,有種要溺亡的眩暈。
對他做到了坦誠,可他卻不想接這份坦誠。
一直到下車,進電梯,各自去了各自的辦公室,傅凜淵一直保持著沉默。
許知意進辦公室后,又了出去。
站在走廊盯著繼續往前走的高大背影。
講完那番話后,便從傅凜淵的神中看到了一種黯然神傷的緒。
對他坦誠了實話,可又好似傷害到了他。
一直目送傅凜淵走進總裁辦公室,許知意才轉再次走進辦公室。
坐在工位上出神許久,最終重重嘆了口氣。
最終還是覺得自己是正確的,不想欺騙一個在低谷時朝著出手的人。
……
總裁辦公室,江寬匯報完工作,等著傅凜淵的指示。
等了許久,發現他家總裁還是保持著凝視他思索的樣子。
“總裁?”
“總裁?”
“總裁?”
連喊了三聲,他才看到傅凜淵幽深的黑眸闔了一下。
“你看著做決定就好。”
江寬盯著一早便沒什麼神的傅凜淵,“好的,總裁,您是有哪里不舒服嗎?需不需要我幫您預約醫生過來幫您做個檢查?”
傅凜淵搖頭,“沒有,今天所有的會都給我取消,電話都轉到你那里,別讓任何人來煩我。”
江寬小心點頭,面擔憂。
能讓他家總裁這般心浮氣躁的人,他能猜出來是誰。
“好的,總裁。”
江寬離開后,傅凜淵單手撐著臉頰,眼眶泛起一層郁朦朧的紅。
……
江寬路過總裁辦書室,駐足門外,看向坐在工位上的許知意。
看上去很忙,沒有什麼異常。
疑擰了擰眉,最終他輕嘆了口氣,回了自己辦公室。
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的,他們總裁怎麼又忽然黯然神傷了起來?
……
李瑾瑤工位上的東西都被收走了。
下午,江寬又帶了一個孩走進書室,“大家工作暫停一下,我給大家介紹一下,新同事,直屬我這邊領導,孫依娜,孫書,大家表示歡迎。”
所有人站起來,笑著鼓掌歡迎,接著江寬又帶著孫依娜一對一認了人,最終安排孫依娜坐在了李瑾瑤之前的工位上。
孫依娜鼻梁上架著一架圓形的黑金屬細邊的眼鏡,一頭黑長直的飄逸長發,整個人看上去知溫。
坐到工位上,近距離沖著許知意微笑時,許知意眼眸陡然變大,大腦好似本能到了沖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