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懷謙笑著調侃樓珩,“都姐妹了,小心以后正式朋友吃醋。”
樓珩笑笑,“找我有事?”
謝懷謙坐進樓珩辦公室的單人沙發,后靠,雙疊,姿態慵懶。
“我到底為什麼進了醫院?我知道自己忘了一部分東西。”
“怎麼想都想不起來。”
樓珩想起許知意早上給他發的消息,他歪著腦袋盯著謝懷謙,笑著道:“想不起來就別想了,兄弟一場,我告訴你實話,有人不想你知道。”
謝懷謙蹙眉,“有人不想我知道?”
“對,有人,還有我覺得你不知道是好事,回去好好休息休息,說不定突然便什麼都想起來了。”
“所以你知道?”
“對,我知道,但我答應了某個人,不能告訴你。”
謝懷謙不悅地“呵”了一聲,“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。”
即便是不高興,可他也沒起來要離開的意思。
“那你告訴我,我最近有沒有特別親近的人?或者說有沒有人對我有非分之想?”
樓珩那雙多的桃花眼一閃一閃的盯著謝懷謙。
一直將謝懷謙看的不自然,臉上浮現一抹紅潤,他才開口,“什麼意思?”
謝懷謙不自在地錯開他的視線,接著他拉了一下領,出白皙的鎖骨。
樓珩下意識往后仰了仰,“你干嘛?”
謝懷謙沉了口氣,“仔細看看,我上的痕跡。”
樓珩后仰的又往前弓起,看清楚謝懷謙上的斑駁痕跡后,他了口,“我艸!”
謝懷謙理好領,追問他,“有沒有?這不可能是我自己抓出來的。”
樓珩真沒想到謝懷謙他媽的睡了他名義上的大嫂。
婚出軌。
一個小提琴家,一個是知名大律師。
這他媽的被捕捉到了,這兩人都他媽的要死!
樓珩此時此刻才真正意識到不告訴他是正確的。
“沒有,誰知道你去哪里鬼混弄的?”
謝懷謙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看上去一副天塌了的表。
“誰送我去醫院的?”
樓珩從沒見過這樣的謝懷謙,眼神不,神恍惚,好似隨時都要碎掉似的。
他抬手了鼻尖,“那什麼……你自己去的醫院,在醫院暈倒的,你別想太多,說不定是過敏,真是你自己抓的痕跡。”
謝懷謙黑眸闔,“我看過病例了。”
樓珩挑了挑好看的眉,“既然老天讓你忘記,我覺得是冥冥之中的一種最好的安排,回去好好休息,別想太多,謙哥,我送你?”
謝懷謙看向窗外,靜默許久,忽然便落了淚。
樓珩更加慌張了。
真他媽這可是他第一次見謝懷謙脆弱落淚。
“謙哥,你別,你別這樣,不至于,真的,咱不至于!”
謝懷謙抖吸了口氣,“我臟了,怎麼能不至于?你本不知道,什麼都不知道!”
哽咽講完,謝懷謙眼眸溢出的眼淚更加洶涌起來。
樓珩一邊給他遞紙巾,一邊反應著謝懷謙的話。
“臟了?你往過那麼多小明星,不早臟了嗎?還在意這一次兩次的?”
謝懷謙眼眸突然冷沉下去,“我什麼時候往過,我只追求過!”
樓珩盯著謝懷謙的反應,恍然地張了張,“哦!那麼你在為誰守如玉?”
以謝懷謙醒過來后的反應看,他是一點兒也不記得與朱靈兒重逢的事了。
謝懷謙眼神躲閃,沒有回樓珩的話。
樓珩笑了一下,“你初友?”
謝懷謙垂眸,依然不言語。
樓珩知道自己猜對了,“行了,我送你回去,醫生說你要多休息,該想起來的自然能想起來,我肯定的告訴你,你沒臟。”
謝懷謙狐疑打量樓珩,他被樓珩拉了起來,“你發誓!”
樓珩被他忽然稚的樣子氣笑,“好,我發誓,你沒臟,有我這個天使在守護你,你放一百二十個心。”
謝懷謙冷沉著一張臉,“你發毒誓!”
樓珩:“……”
在男人堅韌不拔的眼神中,樓珩妥協了,“好好好,我發毒誓,行了吧?”
“我真是欠了你的,謙哥,你那初萬一結婚了,你還守嗎?”
謝懷謙輕哼了一聲,“不可能結婚,就算結了,我也有辦法讓離婚。”
樓珩:“……”
這語氣,聽著怨氣還大的。
他不好過,也不能讓前友好過。
“那萬一去世了呢?”
樓珩聲音很低,生怕了謝懷謙的某神經,眼神更是小心翼翼。
謝懷謙眼眸冷厲起來,“你他媽的會不會說話?呸呸呸呸呸呸!”
樓珩輕嘆了口氣,出一抹皮笑不笑的笑。
突然覺得謝懷謙有點可憐。
……
樓珩送謝懷謙到樓下,謝懷謙拒絕了他繼續送,自己開車開回他常住的公寓,行駛一半,他轉了車子方向,去了他讓添置家的公寓。
進公寓轉了一圈,他好像記得自己之前也在公寓里這樣轉了一圈,可又好似一場夢,是夢中的場景。
沙發,床,地毯,公寓里的一切都是新的。
只有一個黃的行李箱,放在玄關柜的最上方,看著經歷過很多年歲。
謝懷謙仰頭盯著行李箱,猶豫一瞬,還是抬手將箱子拿了下來。
行李箱是碼的,他嘗試了幾次,均失敗了。
將行李箱放回去,謝懷謙又拉開了玄關門。
一排他的鞋子,兩排士鞋,最底層是兩雙拖鞋,一雙士的,一雙男士的。
他了腳上的皮鞋,換上拖鞋,往里走了走,客廳沒什麼線索,他轉又進了臥室。
整齊的好似沒人住過。
走向柜,他拉開門,一半他的服,一半士服,服都不多,柜甚至都沒滿。
到底是誰?
是誰讓他了想要同居的心思?
不僅僅是了想要同居的心思,他甚至還實踐了!
那麼住這里的人呢?
為什麼他住院沒去看他?
出院也沒去接他?
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,上午十點半,還未到下班的時間。
從柜中拿了一套睡,關上柜,他轉去了浴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