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編離開,蔣祎洲走上前,就看見陳妙站在拐角。
他微微一怔,“你不是走了?”
一結束就跑沒了影。
陳妙看著他,想起剛才他跟主編說的那些話,心有些復雜,“你,為什麼要幫我?”
之前還認為,他做這一切,都是為了他自己。
為了能把銷量提上去,績好看點,不至于在董事會的時候被人故意為難。
其實服裝這一塊,是蔣家的發家企業,可隨著蔣家的逐漸發展壯大,轉房地產以及金融投行,服裝這種實業,反而了蔣氏最弱的一塊。
蔣老爺子說是讓蔣祎洲來拯救實業企業。
可大家都知道,這是等同于被流放。
這也是在蔣祎洲這個大功臣把蔣家推上了新高度之后,就準備削弱他的勢力,把他安排在最不賺錢的板塊,讓大家挑他的病。
陳妙認為他這麼著急的把的設計推出來,只是為了他自己的野心和事業。
卻沒想到,他是在幫?
蔣祎洲表淡淡,“都聽見了?”
“嗯。”
“你不是缺錢?”他說著,自嘲一笑,“讓你跟著我,你又不愿意,我也只能讓你從這方面賺錢了。”
他說的很輕巧,仿佛這并不是什麼大事。
陳妙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什麼答案。
仍是不死心地追問,“補償?”
“你要這麼理解,也可以。”
“……”
心里一悶。
這人說句好聽的,會死?
“我在這邊最多再待兩年,這兩年的時間,能不能抓住機會,要看你自己,我的建議你最好也慎重考慮,別耽誤了自己。”
蔣祎洲說著,神復雜。
陳妙看著他的眼睛,突然有點看不清了。
只待兩年是什麼意思?
兩年后,會發生什麼變化嗎?
他這話,聽著好生奇怪。
就在想問清楚,于助理疾步趕來,“蔣總!”
于助理上前,“發視頻的人找到了,是市場部的職員,已經核實確認,那視頻就是往公司群里發的,我已經通知人事部,結算的工資,讓離開。”
陳妙細不可察的皺了下眉。
人事部的?
不記得當天晚上,在酒會有看見公司的人。
那個酒會,會有普通職員去參加嗎?
那可都是些商界巨佬,普通職員連門檻都不到。
可蔣祎洲明顯很滿意于助理的工作,他點了下頭,又看向陳妙,“你看,我都說了不是江韻,你誤會了。”
陳妙:……
陳妙心里悶悶的,沒好氣道,“那我要去給你心的江小姐道歉嗎?”
翻了個白眼,邁步就走。
蔣祎洲:……
剛才還好好的,突然又生氣。
陳妙走在前面,氣沖沖的。
想起他剛才急著給江韻澄清的樣子,心里就堵得慌。
陳妙走著,并未察覺前面正有人生氣的走來,且是沖著而來的。
人握了手里的滾燙咖啡,幾步走來,就喊道,“賤人,去死吧!”
說著就把咖啡潑向陳妙!
陳妙還沒反應過來,胳膊突然被人抓住,用力的一扳轉,整個人被人擋住了,而那滾燙的咖啡全都潑在了蔣祎洲的后背上!
陳妙愣住。
抬眸就見他忍著痛意,蹙著眉,臉冷冽又慍怒。
而那潑咖啡的人一下呆住,“蔣…蔣總。”
彼此都呆了好幾秒。
直到陳妙反應過來,張問,“還好嗎?”
那人似乎也回過神,想上前解釋,“蔣總,對不起,我……你不能就這麼開除我,我在公司干了這麼多年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,蔣總。”
于助理趕上前將擋住,“你冷靜點。”
于助理把攔著不讓上前,人就更激地想掙扎,“蔣總!”
“陳妙,你這個賤人,都是你害的我!”
“你自己為了出風頭,在酒會上走,我只是把你的視頻發出來大家看看,我有什麼錯,是你自己下賤,難道還不允許別人說了嗎?”
“放開我!”
于助理一人攔不住,只能來保安。
蔣祎洲面沉,冷聲道,“你傳播他人照片視頻,已經嚴重侵犯了陳妙的私權,好,公司不追究你的責任,那就讓警察告訴你,你這種況要判幾年!”
他話音一落,人就懵了,不敢再說話,含著淚,像是渾力氣都被空了一樣癱坐在地。
蔣祎洲生氣,看向于助理,“還愣著干什麼,把送去警局!”
于助理點頭,上前將癱坐在地上的人拉起來。
一旁圍觀的人,見蔣總面帶厲,也不敢再多看,深怕多看一眼,牽連了自己,全都作鳥散去。
蔣祎洲沉著臉。
陳妙跟他去了總裁辦,翻出藥箱里的藥膏,要幫他藥。
那咖啡滾燙,雖隔著服,還是燙紅了一大片皮。
小心翼翼的把藥膏在指腹上,剛到他背上的皮,他就嗤了一下,倒吸一口氣。
陳妙嚇得趕收手,“很疼嗎?”
“要不,還是去醫院吧?我看著有點嚴重,萬一起水泡了……”覺得還是去醫院比較穩妥。
可某人卻堅持不去,“一會要開會,沒時間。”
陳妙只好繼續藥。
“那我輕點。”說著,還替他吹了一下。
輕輕吹著,氣息落在蔣祎洲的皮上,就像是羽輕輕過,而指腹落在他上,輕輕的,的……
蔣祎洲的嚨一,咳了一聲,“那個……”
“怎麼了?”
“要不,你還是下手重點吧。”他說著,陳妙一愣,下意識的往下一看,某好像都有變化了。
尷尬,臉上像火一樣燒起來。
這種時候,他竟然還能想到那邊去。
真不知道這男人腦子里都裝了什麼。
被他這麼一說,陳妙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藥了。
重也不是,輕也不是。
只能加快手上作,把藥膏抹在他傷,“好了,穿服吧。”
拿了件干凈的服給他,讓他把服穿起來。
這人卻看著,在要收手之際,一把抓住的手腕,眼神灼灼,“你幫我。”